午后的阳光,慵懒的从窗台投射进来,被几盆仙人掌截去了灼热,只剩下斑驳的光斑洒在窗台上,还有窗子前面的小床上。
感觉眼皮上万分沉重,但又暖暖的,很想张开来看看。
挣扎了两下,莫贝还是把眼睛睁开了,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一盏可爱香菜造型的小吊灯,从天花板垂落下来,一摇一摇的悬挂在天花板上的。
阳光有些灼眼,但莫贝还是被眼前看到的情景弄得晕乎乎的。
这个灯,对于她来说不是一般的熟悉,这是她八岁那年生日老爹亲手给她做的。后来就一直挂在她房间里的小床顶上。
房间?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可是这个天花板,和自己房间里面的不一样啊……
啊!!!!!!
莫贝挣扎着从床上跳起来了,睁大眼睛惊恐地环顾着四周,这个房间里面的一切陈设,紫色的窗台、仙人掌、吊灯、衣橱、角落里那台黑色的钢琴……无不验证着她刚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个荒诞的念头。
这是她十四岁之前的房间!
她从小到大的房间都是这个样子的,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在去省队后,老爹老娘把家里重新装修了一遍,她的房间几乎大变样,所以她才会在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反应觉得这不是她房间的天花板。
等等等等,就算这是她房间,那她怎么会在这里?
莫贝站在软绵绵的床上,觉得天旋地转,把眼睛重重地闭上。
想起来了!
她不是在和桑云一较高下么?桑云发了一个S球,她想逆天地把球接下来,拼命地冲过去,然后……
然后好像那颗疯狂旋转的网球朝自己的头上飞来,最后只记得有人强烈的尖叫声和自己额头上猛烈的钝痛感,似乎还有滚烫粘稠的液体在眼前滑落……很痛,痛到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翘辫子了。
莫贝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很光洁,没有血迹,无半点痛感!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闹哪样啊这是?!
莫贝头疼地低下头,下意识地看到了自己的腿,天呐,这绝对不是她十九岁的腿,至少短了30公分,细了5公分;再看看自己的手,天呐,也绝对不是她十九岁的手,虽然她在省队只是只米虫,但好几年下来的训练、握拍、捡球、洗毛巾、洗厕所……手上早就遍布裂纹和老茧,哪里有这双手这样白皙光滑?
镜子,镜子!
莫贝已经顾不上多想,急切地跳下床,在房间里寻找镜子。
镜子啊镜子,乃在哪里啊?别躲猫猫了,出来让大爷疼一疼吧TUT。
手忙脚乱地翻了一圈,终于在壁橱里找到了半个人高的大面镜子。Μ.
站在镜子前面,莫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镜子里面的人,既陌生又熟悉,尖尖的瓜子脸,弯弯的新月眉,眼睛虽然不大,却清亮充满神采,翘鼻子粉薄唇,皮肤白皙柔嫩,身材颀长清瘦,是真的那种发育中的小女孩那种瘦,仿佛一朵迎风绽放的报春花。
这不是十三岁的那个莫贝还能是谁呢?
如果此时有个大腿伸过来的话,她一定用力地一拧。
(ˉ﹃ˉ)
因为这是生活,这不是电视剧啊亲!
那都是YY流的玩意儿,YY无罪,可是打死你她都不会想到,此等异次元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正想着,房门响了起来。
门外传来一把异常熟悉的男声:“贝贝,你该起床了。”
见门里没有动静,外面的人又用力敲了几下门板,“贝贝?小懒虫,午觉不能睡太久,快起来啦!”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缓缓地打开。
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小心翼翼地探出来。
门外,真的是老爹。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背心短裤,有些发福,但并不影响他身材的魁梧高大。他的脸,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明显比她十八岁生日时回家来看到的那张脸要年轻一些。
离开家去省队的这五年,其实他老了。
“贝贝,你怎么啦?怎么躲门后不出来呀?”老爹看到女儿神神叨叨的样子,奇怪地问。
“没怎么!”她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莫贝站在镜子前,看着倒影在里面的那个人,心中百感交集。
这就是所谓的——重生?
重生,重活一世。
这个概念在莫贝的脑海里闪现,整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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