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住手!”白诩急忙大喊,并匆忙上前关门。
楚天涯这时才看清,屋中已经站了一个做男装打扮的女子,正目露嗔光手握雪匕的据道而立,挡住了楚天涯的退路。
“你们,都是薛玉的同伙吧?”楚天涯稍退了两步站稳了脚下,眼观四路,找准了将要躲闪的空间和可以持握的椅凳,准备与之博斗。
就刚刚这一瞬间,可以显见这个白衣女子便是这个时代的“武林高手”身手之敏捷出刀之快狠,足以让楚天涯这个练过军警博击术、自我感觉身手不弱的现代警察,叹为观止。
再看了这女子一眼,才发觉她身形高挑曲线婀娜,虽是穿着一身和白诩差不多的金白色仕子男装,却也掩饰不了她绝好的身材,真正是增一分见肥少一分显瘦。脸上虽是未施半点粉黛,却妙在肤白若雪,明眸晧齿柳眉杏唇,眉宇之间英气纵横又带几许冷意杀气,别有一番夺人心魄的异样魅力。
“再看,我剜了你眼睛!”女子只被楚天涯上下打量了这一眼,当场美眸一眯杀气迸闪,身形再错就要挥刀上前!
危急时刻,楚天涯后踏一步握紧了一把圆凳正待招架,白诩急忙抽身挡在那女子身前“小妹不可造次,休要再冲撞了楚大官人!”
“不过是个臭名昭著的皂吏,什么大官人!猪犬也不如,杀了他便是为民除害!”白衣女子咬牙厉斥。
楚天涯听在耳里,怒在心中,虽是握起了圆凳却也没有急于发作,只在心中飞快的在寻思脱身之计。
白诩拦住了白衣女子,似在耳语什么。
楚天涯审时度势,感觉眼前这两个人肯定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一个收买一个挟迫,软硬兼施双管齐下,只要逼我就范——下这么大的功夫,显然不止是让我在牢里照顾薛玉了!
想通此层,楚天涯反倒更加镇定了——‘既然对方有求于我,我还怕什么?’
于是他干脆放下了圆凳走到菜桌边坐下,不急不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道:“你们两个就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想让我帮你们救出薛玉,对不对?”
白诩和那女子虽是没有大惊失色,却是对视了一眼然后略微怔了一怔。
楚天涯眼角一瞟将这一细节收悉于胸,心道:果然,我猜对了!
于是他接着道:“看来是棕大生意。你们,不打算坐下来跟我好好谈谈吗?”
“小妹,你把着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白诩吩咐下去。
那白衣女子冷冷的瞟了楚天涯一眼,甚是不屑的闷哼了一声,抬脚将短匕插入银丝云靴之中,然后一晃身藏到了门口的客松屏风后面。
白诩坐回到楚天涯对面,拱手而拜道“舍妹莽撞失礼,小生在此代为赔罪了,万请太保海涵!”
“说正事。”楚天涯不动声色,用他以往习惯了审问犯人的眼神盯着白诩,淡然道“首先,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
白诩表面倒是平静,不自觉的一下迎上楚天涯的眼神,心中却暗作惊诧:奇怪,我怎么感觉像是被他一眼看穿,没能藏住任何秘密了?以往人人皆知,龙城太保楚天涯只是个胸无点墨、贪财好色的草包流氓,除了耍泼使狠并无并点心机,要不我又怎会找上了他,再与五妹设下这黑白之局,迫他就范?可是眼前此人的沉着冷静和气度心机,皆非等闲!——莫非,传闻有假?!
楚天涯见白诩自顾沉思却不吭声,心中不由得冷笑——我可是见惯了你这样的人,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他用指节在桌上敲了一敲“你不说,我也大致猜到了你们的来历。既然你不肯开口,那好,我来问,你来答。”
白诩回过神来,收起折扇好整以暇的微然一笑“好。太保尽管问,但我未必答。”
“为什么偏就找上了我?”楚天涯便问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差拨,从上到下,有知府县令大小官员,就算去找我的顶头上司牢城管营,也比找我强上百倍。”
白诩顿时就呵呵的笑了起来“太保,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少兜圈子,有话直说。”楚天涯的脸色阴沉了一些。
站在屏风后的白衣女子这时闪了出来,满是不屑的看着楚天涯,冷言冷语道:“你最好识时务,现在是你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不是我们被你逼审!”
白诩摆了一下扇子示意女子收声,淡然的笑了一笑,说道:“假话就是,知府管营那些人官架子太大,不好打交道。太保却是个识得江湖义气的英雄好汉,因此才找你帮忙。”
“的确假。”楚天涯自己听了都想笑。
白衣女子则是嗤之以鼻冷笑连连,再又退到了门旁的屏风后面,把风去了。
“想必,真话也就不用我说了。”白诩笑吟吟的道“总之,太保,扶危救困我等侠义之辈义不容辞的善举。太行七星山上下来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真豪杰、大英雄,岂能让他们坏在了那些贪官污吏的手上?”
“好像,我就是你口中的‘污吏’之一。”楚天涯冷笑。
“没错!——四哥休跟他绕圈子了!”屏风后的女子沉声道“正因为你太原城里最贪财也最泼皮的皂吏,我们才找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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