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身和田俸都没有,但是靠着许多的“灰色收入”也足以让他步入中产阶层。
楚天涯静躺在草地上思忖良久,纷乱的思绪总算渐渐平静了许多。正待起身时回家时,有个人远远朝他这方跑来,还在高声叫唤——“太保、太保”!
楚天涯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龙城太保”正是楚天涯的诨号。太保原本是官职,如“太子太保”位比三公。大宋民间,也用“太保”来代称绿林豪杰,或是指骂——市井流氓!
因为楚天涯一向的为人,让太原府里的百姓都颇为不耻,因为送了他一个“龙城太保”的诨号。楚天涯不学无术,权当是别人敬畏他把他当作英雄好汉,还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接受了。叫得顺口时日渐久,人们都叫楚天涯做“太保”
远远跑来的是个皂衣公人,正是营牢里里的一名牢子,楚天涯的跟班手下。姓江,因家中排行第三,人称江老三。
楚天涯坐起身来“什么事,江老三?”
“太保,营牢里今日进了新货,你不去瞧瞧?”江老三生得干瘦,小眼睛细眉毛,名符其实的尖嘴猴腮,此时挤眉弄眼的道“听说,是个肥主!”
楚天涯听着这“太保”的称呼左右就是刺耳,但又不想跟他废话,皱了皱眉随口道:“什么肥主?”
“太行巨寇——醉刀王,薛玉!”江老三一惊一咋的道。
楚天涯轮了轮眼睛,非但是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这下换作是江老三犯糊涂了,急切道:“太保,你得快点回去啊!若是晚了半步,被杜老蛇、沈扒皮那些个黑心的差拨头儿赶了先,可就半点油水也不落下了!”
“随他们去吧!”楚天涯意兴澜珊的道。
江老三诧异的直翻眼珠子,万没料到楚天涯会这么答话。以往,只要营牢里进了新的犯人,楚天涯十有仈jiu是头一个露面的。但凡那犯人身上有多少钱,一阵打骂恐吓下来,包准一个子儿也不少的全落进楚天涯的腰包。要是身上的钱少了,犯人还得写下欠条,让楚天涯去他的亲属那里“讨债”若有半点推搪,那牢里的人犯可就有大苦头吃了。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在这不见天日王法不彰的大宋营牢里,便是差拨牢子们的天下,一言定生死,不死也脱层皮。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一时豪杰,进来了都得乖乖的当孙子,首先就得奉上孝敬钱。
“太保你真的不去啊?”江老三迷惑又诧异的问道。
“要去你去!”楚天涯打从心底里厌烦“差拨”这样一份吸血鬼般的职业,这时没好气的扔下这句,一歇身又躺在了草地上。
“呃”江老三愣了半晌,只好道“那小的就去探个花水,但凡有点孝敬,都搬来送予太保!只怕,小的压不住那些差拨头儿,好处都被他们占先了。”
楚天涯只顾躺着没再搭话,江老三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走了。
不久,日头西偏,晚霞映江。楚天涯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
虽然依旧思念着亲人朋友,但感受到实实在在的饥饿,楚天涯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无奈的苦笑后,他吁了口气自语道:“人是铁饭是钢,活人还能把自己饿死啊?没办法,想要再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好顶着现在这副皮囊,开始我在大宋的新生活了!”
踏着镀满夕阳的绿茵草地,楚天涯往太原府城而去。
现在的这座太原城其实是座新城,历史不过百年。其中有数百处闻名后世的奇芭建筑——丁字街。
对此楚天涯倒是并不十分陌生。前世时,他曾因公出差去过几次太原,见识过几条还未被改造的旧城“丁字街”对此印象比较深刻。
走在大宋朝的太原丁字街上,楚天涯左顾右盼,如同旅游观光。街市上人来北往,道路两旁极多沿街叫卖的小摊小贩,店铺酒家瓦肆ji馆,处处生意兴隆。非是一般的热闹繁华。
沿途不停有人点头哈腰的跟楚天涯打招呼,口称“太保”或是“大官人”语气虽是尊敬,但做惯了刑侦工作善于察颜观色的楚天涯,分明从他们的眼神中品读出蔑视与厌恶的况味。
为此楚天涯只得苦笑,谁叫自己顶上了这副皮囊呢?既然是鸠占鹊巢连躯壳都夺了人家的,眼下也只好先代人受过了。以后,再慢慢改观自己的形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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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传奇,新的征程长安风流结束了,一段传奇的风流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现在,我们打开这一笔大宋的画卷,开始新的征程——新老书友们,准备好和我一起,书写这一篇新的传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