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赵治也惊讶的瞪圆了双眼,他都准备要出手打杀陶温了,没想到却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他不是有意将崩断的剑尖刺向陶温的,真的是剑尖凑巧飞向了陶温。
陶温木然的抬手捂住喉咙,可鲜血怎么也无法堵住,不断地往外冒出。
他抬头看了看赵治,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唔……”
陶温无法开口说话,只感觉喉咙好疼,他一手指向赵治,竭力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无法说出。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上忽然感到无边的寒意,他开始慌了,但那寒意似乎将他的恐慌也一并吞噬。
只留下喉咙处的鲜血还在咕咕往外冒着。
他的眼皮愈发沉重,他有些后悔,又有些放松,好似放下了什么,过往的经历一一呈现,除了以前的横行无忌,竟大都是这段时日旁人对他的冷言冷语、冷嘲热讽。
这样也好。
他真的是受够了。
那群底层的贱民竟然也敢议论他,这样疯狂的世界,不待也罢。
陶温躺倒在地上,慢慢没有了气息,只有喉咙处的鲜血依然往外流淌着。
赵治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场面,心中意外无比,一时竟忘了火速逃离现场。
“你……你竟然敢当街杀人,你死定了。”一人开口道。
大秦禁止私斗,这是商君制定的律法。
赵治抬眼看去,发现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遥望,当然也有看到死人的场景,怕惹祸上身而悄悄离开的。
而这说话之人,赵治想起,好像是与陶温一起的。
呵,刚才陶温挑事被阻,此人不敢上前助威,现在到在这里狺狺狂吠。
赵治迈步向其走去,那人果断后退,赵治止步道:“所有人可都见到了,是他先拔剑刺我的。”
“陶兄又没打算杀你。”那人见赵治停步,也停步说道。
“他可是把剑都刺到了我的喉咙前。”赵治又说道。
“陶兄已然说了,长剑会在你喉咙前一寸处停下,只要你不反抗、不擅动,根本无碍。”
赵治被这无耻的言论给弄笑了:“别人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竟然还叫我不要反抗?”
没能力反抗也就罢了,有能力还束手待毙,岂不愚蠢。
“难道别人拿刀砍我,我就只能被杀?”赵治依旧笑着道。
“你可以跑啊。”那人回道。
“他人持刀行凶,却让受害人跑,跑得了还好,跑不了呢?不能主动防卫吗?我这叫正当防卫。”赵治继续道。
“陶兄说了不会杀你,而且陶兄也不敢违背秦法,当街杀人,所以从这一点来看,陶兄应该只是想吓唬你。”
那人言之凿凿道:“还有,你分明有能力制服陶兄,你完全可以将陶兄绑起,然后等待士兵到来。可你却杀了陶兄,你这行为要说也应该是属于防卫过当……不对,你就是在杀人。”
事后站在第三方角度,“客观”的推理案情,理性分析情况,还挺公平公正……个屁。
难道还想找一个完美无缺的受害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