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岳天的背脊有点僵硬,全身紧绷,高度警惕着周围这里到处都是监视器摄像头,所谓的主人,却迟迟不肯露面,唯一的原因只有一个这是在故意地消耗他的意志,跟他打心理战,目的就是要磨到他失去耐心。
对手的伎俩,翁岳天心知肚明,不禁轻轻勾着唇,面朝着某个摄像头,微微一笑
淡淡的笑容里,露出丝丝冷意,那一双褐色的凤眸如同大海般深邃,眉宇间流泻出嘲弄的意味,优雅沉稳的气度,仿佛是在告诉对方:我已经知道你们的意图,何必再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翁岳天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作用,但他不想再这么干耗下去。
寂静的院落里,没有半点人声,风吹来时,偶有花瓣从树上掉落,飘进雪地里,无端地勾出人心中那潜伏的感伤眼前的美景虽好,只可惜了,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不知什么时候,樱花林里忽然间多出了一个人,他就像是天生天养的精灵,不沾人间烟火。他悄无声息地从远处走来,一身白衣素裹,清瘦的身子在风中前行,粉红的花瓣从他单薄的肩膀滑下,这充满了诗情画意的一幕,玄妙至极,翁岳天竟然没有预期中的紧张,恍惚间,他好像忽略了危险,他只看到一个犹如谪仙般的少年迎面而来
翁岳天在脑子里幻想过很多次见到华樱的情景,只是真正在见到的那一刻,翁岳天还是抑制不住内心会滋生出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一个久违的朋友。少年身上纯净的气质,一瞬间使人难以产生亵渎之心,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似乎也是一种美好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曾经见过华樱的照片,这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感知。翁岳天很清楚,自己不是第一次有这样感觉,好像曾经在某个人身上出现过是文菁。
翁岳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将一个的人与善良温柔的文菁联想到一块去儿去,但无疑的,这就是他此刻的感受。虽然莫名其妙,却是那么真实存在。
华樱坐在翁岳天对面,神情泰然自若,无悲无喜,纯澈的眼眸里透着一丝令人心疼的懵懂和茫然。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凝望着对方,没有预期中的火药味,没有半点像是死敌的样子,反而更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熟人。很奇怪,他们彼此间竟是一点都不觉得陌生。
翁岳天暗暗心惊,华樱本人身上那种纯净的气息,与他的身份太不相符合了,如果不是事先确认了华樱就是的人,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纯美得让人窒息的少年,居然会是时间最邪恶的化身。
两大这么大眼儿瞪小眼儿地望了好半晌,还是翁岳天更能沉得住气,只是面带微笑地与华樱对视,不发一言地观察着华樱的眼神和动作。
华樱微微皱了皱眉头,略带幽怨的声音说:“你是来带走姐姐的吗?”
华樱如此直接,这到是有些出乎意料。翁岳天不置可否,淡然地说:“华樱,你住的地方很美,只不过,这里终究不是文菁的家在中国,她的家乡,她有孩子,有朋友,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翁岳天的语气冷冽却不生硬,他通过这几个月对华樱的各种言行举止的深入分析,从心理学的角度去观察和理解,发现了华樱具有复杂的人格,这种人,往往不能依照常理来推断和定论。如果是一般人,此刻见到华樱定然是劈头盖脸一阵痛骂泄愤,不可能像翁岳天这么冷静平和的态度,像老朋友一样地在聊天。翁岳天的做法,无形中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同时堵住了华樱暗藏的攻势。如果翁岳天选择一上来就硬碰硬,他现在已经被人用枪指着脑门儿了。
华樱心里也不禁有些好奇了,翁岳天怎么能这么镇定呢?在华樱的印象里,以往,凡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见了他,大都是诚惶诚恐的,充满了敬畏,有些甚至不敢与他对视,说话都会结巴,而这些情况在翁岳天身上都看不到。
这就是姐姐的老公?这就是姐姐朝思暮想的男人?
华樱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蓦地冒出一句话:“你的长相也不比我好看啊,为什么姐姐会爱上你?”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点酸味儿。
又是他惯有的风格,答非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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