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夜晚,天幕上镶嵌着一颗一颗犹如宝石般的星子,围绕在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旁边,凉爽的夜风徐徐吹来,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仿佛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欢快地迎接着清新的气息。夏天才刚刚过去,金秋时节即将到来,如果这时候与家人一起赏月,那该是多么愉快惬意的事情啊如此简单的愿望,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无比艰难。
文菁独自一个人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失神地望着远方,整个人浑浑噩噩,精神恍惚,桌子上的粥也只喝了一半就放下了,她的心已经被恐惧和悲伤填满,哪里还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这些日子以来,文菁倍受精神上的煎熬,痛苦之余,她也逐渐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父亲患上了绝症,可是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如果不是乾缤兰说出来,或许文菁永远都不会知道。父亲对她的爱和翁岳天对她的爱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情,但归根结底都是爱,爱她胜过爱自己,所以才会宁愿独自背负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和折磨也不愿意让她知道。想必翁岳天最开始隐瞒病情的时候就是跟父亲一样的想法。实际上,他们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一个患病的人,痛苦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连带着他的家人都会陷在深深的沼泽中挣扎不已,时刻忍受着心灵的煎熬。毛颗泥爽h波oi花
但即便是如此,文菁也不会后悔自己选择了留在翁岳天身边,不会后悔成为他的妻子。在没有爱过的时候,总是憧憬着爱情是美好的,甜蜜的,温馨的,但当她真正地经历过了之后才懂得,爱,包含的东西其实远远不止这些。它还包含了酸的,苦的,痛的,涩的,彷徨,无助,不安,悲苦,忧伤一份持久的爱情,必定不是一帆风顺的,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波折,一次次地迷茫过徘徊过却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真切的呼唤,不管多么难,多么远,还是会走到那个人身边。相濡以沫的恩爱,代价往往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过后才能拥有。
翁岳天第一次离开文菁的时候,是两人认识十天之后,那时,文菁即使在绝望中还是没有倒下,第二次离开他,是在那个令人难忘的圣诞节,一去就是五年,在遥远的伦敦,生活在没有他的城市里,文菁的心空荡荡,依旧没有失去过信念在他与魏婕“结婚”时,文菁痛不欲生,终究还是熬过了,在他遇险,生死未卜的那段日子,她失去了灵魂,承受了最大的痛苦,甚至产生过轻生的念头,可这个外柔内刚的女人还是一步一步走过来了但是现在,面临着他的日渐恶化的病情,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越来越强烈的恐惧感在逼迫着她,无数次地她觉得思想上已经不堪重负,就像是随时会疯掉一样。身体上的伤痕是看得见的,精神上的折磨却无法看见,但是所产生的压力和危害却更大。
许多孕妇都会患上“产前忧郁症”何况像文菁这样饱受精神煎熬的孕妇呢,实际上文菁也有这症状了,只不过她自己没能察觉而已。
静谧的空气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文菁身后多出一道黑色的身影。
一声低叹,翁震的视线落在桌子上那一碗粥,她没喝完
翁震的脸色很差,掩饰不住的疲倦之色,这个年逾七十的老人,最近也忙得够呛,为了公司不受影响,翁震暂时代理翁岳天的位置,坐镇公司。如今惊闻翁岳天的病情出现了恶化的现象,翁震的心脏病差点犯了,要不是他身体底子好,此刻恐怕也得躺在医院
空气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愁绪,翁震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坐下,平日里那清亮而犀利的双眸早已是黯淡无光,蒙上了一层灰色。
文菁这才从呆滞中醒来,抬眸见翁震一脸的憔悴,不由得心里一痛:“爷爷,您”
“我没事,暂时还撑得住”翁震摆摆手,示意文菁无须担心,只是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沙哑,苍老的面容上,皱纹似乎比前些日子更多了。
“关于陶勋的提议,你有什么打算?”翁震黝黑的脸上露出忧色。
文菁苍白的小脸皱成了一块儿,神情越发焦灼:“陶勋说,现在时间紧迫,别无他法,只能考虑提前破腹产原本在我怀孕8个月大的时候,曾经有一次陶勋提起过这件事,但由于提前取出胎儿是有危险的,岳天他不同意,硬是自己熬着,可是现在,他的病情恶化,我怀孕也已经9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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