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文菁一个人跌坐在地上,蜷缩着,头埋在双膝上,颤抖,啜泣,无助地宣泄着内心的苦楚。
翁震为什么会带走小元宝?文菁此刻脑子里极度混乱,她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遇到魏婕的情景,那女人所说的话,就是在挑拨翁震那么今天的事,单纯只是翁震想这么做吗?和魏婕有没有关系?翁岳天是否知道?
文菁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许多的委屈,愤怒,堆积在心里太久,这么多年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她的情绪都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发泄和解脱,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决绝的神色,蹭地一声站起来,冲向卧室,快速换好衣服,然后又急忙跑出门去。
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不能没有孩子!
文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激愤的状态,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去找孩子,必须要见到孩子,将他带回家!h。
翁家别墅的大门紧闭,文菁急匆匆赶到之后,不断地按门铃,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应一声。
文菁心急如焚,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翁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这别墅不曾住人一样,硬是不见一个人出来接待她。
文菁的双手紧紧抓住门上的铁栏,她已经站了两个小时,心力交瘁之下,仿佛身体里的力气都在渐渐流失。
翁家打算就这么沉默到底吗?以为这样就能让她知难而退?不今天不见到宝宝,她绝不会走!
文菁认定了翁震是故意的,认定了翁震和小元宝一定在别墅里!
凌冽的寒风中,一个娇小的女人,痛苦地贴在门上,悲伤的眼神令人心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在连番的打击之后还没倒下她与翁家相比,就像是一只蚂蚁在与一头大象抗衡,翁家想要夺走小元宝,她该如何应付?这种事找乾廷帮忙也是不行的。翁家的权势,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小元宝毕竟是文菁与翁岳天的骨肉,就算最后闹上法庭打官司争夺抚养权,也只是两人之间的事,其他的人,哪怕是再有手段也于事无补。文菁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能做什么,但骨子里的那一股倔强和坚持,迫使她必须要来,谁都不能剥夺她和孩子在一起的权力!
文菁冷得瑟瑟发抖,可是身体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哪怕是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天黑再等待天亮,她也要继续等下去,她不信翁家真的没人在,不信没有人从里边出来!
冬日的白天,很短,晚饭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很快,黑夜就要来临,将会更冷。
文菁红肿的双眼里,眼泪一直没有干过,极度的愤怒和恐惧犹如两条交战的火龙在身体里,不停地撕咬着,啃噬着她的理智和意识。每一分钟过去,煎熬和痛苦就多一分,孩子是她的心头肉,是她的命,翁震一声不响地带走孩子,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小元宝,但他却深深地伤害了文菁。与孩子分开,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
文菁很清楚,翁震此举一定就是铁了心不让小元宝再回到自己身边了,她知道,与翁家没有可比的,夺子之战,她曾以为不会发生了,可偏偏事与愿违。明知道自己和翁家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但她绝不会屈服的,想要她和孩子分开,除非她死!
文菁赤红的眼眸里,出现了短暂的涣散,在她申请恍惚之际,蓦地看见铁门里边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紧接着,灯亮了
翁家终于有动静了!文菁一下子来了精神,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着开门。
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走进,文菁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喉咙顿时卡住了,汹涌的怒火越发高涨,怒斥道:“魏婕,是你是你怂恿翁震带走了我的孩子!把小元宝还给我!”
这是一个母亲的呐喊,高亢而坚定,怒发冲冠,狠狠地冲击着人心,这一份悲愤的气势,魏婕是一次从文菁身上看到,不由得一愣想不到她印象中,懦弱胆小的文菁还有这么强悍的一面。
魏婕只有几秒钟的不自在,很快恢复了常态,幸灾乐祸地嗤笑一声:“文菁,我看你是傻了吧,带走小元宝的是翁震,又不是我,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的?想要我把小元宝还给你呵呵,那是不可能的,这事儿,不归我管,除非你有本事说服翁震。我是看你在这儿站了半天了,可怜可怜你,所以才出来告诉你,别等了,不会有结果的,老实认命吧,像你这样的人,只需要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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