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成像仪”的钻头是跟电脑相连的,因此现在翁岳天所看到的屏幕上那三维图像就是坟墓底下的境况。原本该出现一些障碍物所以金属之类的东西,但他们看见的却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被盗了吗?可是我不大相信谁有那么大本事,盗墓不是最难,难的是盗过之后还能长时间保守住秘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能做到滴水不漏吗?”翁岳天脸上的神情格外凝重,如果宝库真被盗过,而外界并不知道,那么文菁和宝宝的处境依旧不会有改善,没人会信她手里没宝库。
“怎么办?翁少”梁宇琛也头痛了,最令人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坟墓下边是空的,哪有什么宝库啊,看来是被人捷足先登。
翁岳天的心情无比沉重,眉头拧成小山,好半晌才说道:“撤吧,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折腾了半天,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实在有点打击人。
这里风大,人冷得浑身哆嗦,脸都快僵了,此刻真想念家里温暖的床啊三人摸黑离开了“荣顺村”虽然说这次勘测的结果很令人失望,但总算是没白跑一趟,起码能初步判断阿芸的坟墓底下没有那让世人疯狂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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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冷冽的寒风从阳台上吹来,文菁不由得打个冷噤,脑子清醒了几分,用力地拍拍脑袋,想要将一些惨痛的画面都赶走。从昨晚昏睡到现在,她一直在做噩梦,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
催眠使得她回想起了宝库的地点,却也因偶然的个体因素而导致她的记忆跳闸,重新经历了一次父亲死的惨状。文菁的心早就脆弱不堪了,尽管她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很坚强,但有些事情成为了她的死,某些回忆会在不经意地时候跳出来给予她致命的一击。
文菁站在阳台上发呆,双眼无神地凝视着远方,木讷,迷茫,仿佛一具失魂的木偶。催眠状态时,那些画面太过真实,她再一次看见了父亲的笑容,感受到了父爱,好想沉醉在小时候那种单纯的美好,在父亲的关爱下一天天长大,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去理会,有父亲为她挡风遮雨,她只是一个简单而快乐的小女生。即使母亲早早地去了,但是,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是她心底难以磨灭的温暖。那时的她,会向父亲撒娇,有时会调皮,有时也会惹父亲生气,她能感到父亲也是快乐的。怀念父亲的音容笑貌,怀念父亲每一次提起母亲的时候,那种虔诚的深情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一切都不可能重来。文菁潜意识里,实际上有一种自责的情绪,以前她总是会逃避,不愿去承认,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得越多,她就会尝试正视自己的内心,特别是经过昨天之后见因障坟。
犹记得父亲遇害那一天,如果不是她无意中将墙壁的夹层推开,如果不是她被困在里边出不来,或许或许她能有机会救父亲,父亲就不会那么悲惨的死去!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的念头一旦清晰,文菁就会像得了强迫症一样,不断在心底重复着,迫使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倾向于这方面。
悔恨,自责,愧疚这些情绪此刻在文菁脑子里疯狂滋长,挤压着她的五脏六腑,冲击着,翻滚着,让人喘不过气来。恐怕就算是心理医生也无法说清楚,这是否该叫做催眠后遗症。
“啊——”文菁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靠在阳台上,慢慢蹲下来
“妈咪妈咪”稚嫩的童声,焦急地呼唤着她。
小元宝心疼地望着文菁,这孩子聪明异常,似乎隐约知道母亲是为什么会这样。
文菁抬头,脸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一把抱着小元宝,只是嘤嘤的哭,什么都不说。
小元宝粉嘟嘟的脸蛋上露出纠结的表情,妈咪伤心,他很难受。
孩子的小手在文菁悲伤轻轻地抚着,就像大人安慰他的时候那样。
“妈咪不哭妈咪乖乖的,妈咪哭,宝宝也想哭”小元宝哽咽着声音,鼻头红红的,难过极了。
文菁的情绪在身体里汹涌澎湃,找不到出口,没有解药,对自己的恨越来越强烈,痛得难以呼吸。纵然是魏榛和魏婕狼狈为奸,害死了父亲,但文菁恍然醒悟到,她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她顽皮,就不会闯进墙壁的夹层里父亲死的时候,她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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