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桌子上摆放着好几袋酸梅,是秘书刚给魏婕买回来的。
精明能干的秘书平时并没有太八卦,只不过这一次,情况有点特殊,让这个年轻小伙子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总总裁,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酸儿辣女。”
“嗯?”魏婕抬眸,单音节扬起。
秘书面露关切:“我也就是关心总裁,您日理万机,要是真怀上了,那可要加倍注意身体才行。”
魏婕不置可否,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小董,谢谢你的好意提醒,出去做事吧哦,对了,你买的酸梅很好吃。”魏婕的脸竟然适时地浮现出一抹红晕,看起来有点羞涩。又是这种欲盖弥彰,她最擅长的。
秘书小董一听,果然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以前总裁从不吃酸的东西,可最近几天吃酸梅特厉害。再听听总裁这欲说还休的话语,小董脑子里清晰地出现一行大字——总裁怀孕了!h
其实魏婕何尝不知道公司里的人私底下在说什么呢,她要的就是那个效果。至于媒体那边更是比她想象的反应还要好。她时常都会为自己的精明而感到骄傲怎么会有像我这样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家世又好,有钱有地位又聪明绝顶的女人吗?简直堪称完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翁岳天!
魏婕脑子里再一次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孩子像极了翁岳天,那孩子叫文菁“妈”那孩子的出现,让魏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不惜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某医院。
病房里,蓓蓓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已经为她做过全身检查,内伤没有,但是外伤就
蓓蓓现在这张脸,不夸张地说,整个一“猪头”这就是被人扇了几十个耳光的结果。
脸颊高高肿起,一块青一块紫,谁看见这张脸都不禁会头皮发麻。
乾廷昨晚将蓓蓓送来医院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一直守到了现在。他本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只不过因为昨晚的事,他觉得有那么一丝自责。最开始是蓓蓓请他帮忙,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然后他看见蓓蓓和一个男人进了黑暗的巷子里,听见两人的对话,他以为那是一对乱/伦的狗男女,无比的鄙视,嫌恶之后他离开,没走多远就听见巷子里的动静,他折回,才知道蓓蓓原来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他一开始就愿意帮她,那个中年男人见到他在,一定不敢前来纠缠。如果他不是误以为蓓蓓是歌连自己姑父都能乱/伦的女人,她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躺在医院
乾廷见多了黑暗肮脏的东西,罕有见到像蓓蓓这样刚烈的女人。她不会胆小地躲着那个人面兽心的姑父,她奋起反抗,明知道自己很可能受伤,但为了尊严,为了不被禽兽玷污,她可以豁出去,她敢于和男人动手,即使那是个看起来很有钱的成功人士。而对抗的结果就是被打成猪头躺在他面前,连呼吸都是那么薄弱,轻浅。
蓓蓓就像是一团火,烧得烈,看似只是一个普通人,却能在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蓓蓓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额头浸透出细汗,紧紧皱着眉头,呼吸逐渐变粗,两只手紧紧拽着被子,时不时从嘴里发出断续的梦呓“不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抓我我不要在这里姑妈姑妈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精神病院我好怕姑妈姑妈”
蓓蓓的声音开始哽咽,她梦见了自己被姑妈送进精神病院的第一天,她在看见那些病人时,她有多害怕那地方,对一个涉世未深的花季少女来说,那里是地狱她跪在地上求姑妈,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姑妈能明白,不是她故意勾引姑父,是姑父想要玷污她可是姑妈不听她说的话,将她扔进精神病院,几个医生把她关进了黑黑的屋子尽管在那之后的日子里,蓓蓓学会了装疯卖傻,随遇而安,一待就是几年,但是在她心灵上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和阴影,她永远忘不了自己被姑妈送进精神病院那一天
蓓蓓感到很冷,已经盖了两床被子还在发抖,她的潜意识想从噩梦里醒来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乾廷紧紧蹙着眉头,弯腰将被子往上拉一拉,捂着她的脖子,这样或许能让她暖和一点。蓓蓓意识模糊,半梦半醒,一感到有热源靠近,她就像牛皮糖一样贴上来“唔”蓓蓓抱着乾廷的胳膊愣是不可松手,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只是觉得靠着这个就没那么冷了,她舍不得松开,就像小孩子发现了心爱的玩具
人在生病或者受伤的时候最是脆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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