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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也使得庞岳的思绪被生生打断,猝不及防之下身体猛地一颤、差点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却发觉耳中尽是嗡嗡作响,胸腹间也隐约有翻腾之感。
回过神来的庞岳再看看四周的将士们,虽然众人早已按照他的吩咐蹲下捂住了耳朵,但受到如此前所未有的巨响冲击,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免不了几分震惊,不少士兵都在揉着胸口、掏着耳朵,甚至还有人依然在大张着嘴、一时还没有恢复过来。
“各营官、千总、把总等,抓紧整队,若有延误、严惩不贷!”庞岳朝身边的各将吩咐了一句,便抢先冲向了小丘顶部。卫远带着一众亲兵赶紧跟上。
各种嘹亮的口令声刹那间回响在半空中,早已在训练中形成了下意识反应的湖广镇官兵们迅速地起身,调整队形。
有了湖广镇将士们的带头示范作用,陈子壮部的义军官兵们也逐渐从巨响带来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开始起身整队。
冲到坡顶,庞岳定睛朝城墙方向一看,只见原来土丘对面的那一段城墙已经是烟尘滚滚,溅至空中半天未落的灰尘以及久久不散的硝烟混杂在一起,已经爆破点附近完全笼罩,在远处根本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庞岳又举起望远镜极力眺望。但所看到的还是一片滚滚的烟尘和大东门城头上些许惊慌失措的身影。
没多久,张云礼和陈贺也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小丘顶,虽然同样看不清城墙方向的情况,但他们却已经是面露喜色。不说别的,就凭刚才那声巨响,他们心中便有了底。
“大帅高见!以此法炸城,果然不同凡响!那段城墙怕是已经不报了!”陈贺笑道。此次若真能成功,首功当属华山营,作为营官的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陈贺清楚地记得,在前晚的军事会议上。庞岳总结了一下先前的那些黑火药爆破失败案例的教训,并提出了相应的改进措施。虽然庞岳的话中有一些新词以至于令人难以理解,但陈贺却是记住了具体的操作方法:将火药装在诸如棺材一类的密闭容器中,并做好外部的密封和防潮措施。
于是,华山营的官兵将地道挖到城墙根附近之后,并没有像佟养甲和郝尚久所预料的那样,掏空墙基下的土、用木桩木料加以支撑、最后烧毁木桩使城墙塌陷,而是将地道末端向左右扩展了几步,并在墙基下的土壁上掏了三个洞。之后又将三口装满火药的棺材竖着塞进洞中,牵出导火索。将洞口封住。最后再将人员逐步撤出,一边往外撤、一边砌墙,到了洞口附近砌上最后一堵墙之后,三棺材火药已经处在一个严密的密闭空间之中。再后来,导火索一点燃,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声巨响。
虽然不知道庞岳所提出的这套做法为何能弄出这么大动静,但陈贺依然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那番话也完全出自真心。
可当前庞岳却没有时间理会陈贺的恭维,放下望远镜。扭过头看了看坡下将士们的集结情况,朝张云礼吩咐道:“按照原定计划,飞虎营即刻发起进攻,如有可能可以选择下马步战,从城墙缺口处入城。陷阵营抓紧跟上!”
“遵命!”
城中大北门附近
佟养甲在迷迷糊糊中感到头疼欲裂,并隐约听到有人在急促地呼唤:“大人,大人”
虽然尚未完全清醒。但佟养甲依然从这急促的呼唤声中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于是,经过了一番轻微的挣扎,强忍着头疼努力地睁开了双眼。不料。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烟尘弥漫的天空。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佟养甲在亲兵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强忍着不适问道。他记得:就在不久前,当明军离奇地退去之后不久,负责监督挖水渠的军官上城来禀报,说水渠即将完工,并请示灌溉的大致方位。于是,自己便交代郝尚久保持戒备,并亲自下城区察看。谁知道,刚走到城墙根下,身后数十步开外便传来一声闻所未闻的惊天巨响,之后自己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大人,不好了!”佟养甲身边的标营亲将焦急地道“伪明军伪明军用火药炸开了城墙!”
“胡说八道!火药如何炸得开如此坚固的城墙?”佟养甲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呵斥了一句,声音一大便又引得头疼加剧了几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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