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歼,无一逃脱。
“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前方的丁家村里有一队大约五十名满洲镶白旗巴牙喇营骑兵以及四百多名安徽绿营兵,”盘腿坐在王樟堂对面的侦骑队百总唐坤介绍着打探来的消息“此外,东面与丁家村只隔一座山的高塔村也有几百汉军镶白旗兵,其中,有大约一百五十余名骑兵,一人双马,此外还有近三百名辅兵和包衣阿哈之类的杂役,也都人人有马。”
“附近还有大股鞑子没有?”王樟堂摆弄着手里的一根杂草,沉声问道。
“鞑子的后续主力还在几十里之外,这些只是清虏的前哨兵马。”唐坤说道。
王樟堂想了一会儿,把杂草往一边一丢,别有意味地感叹了一声:“好几百匹马啊!”“你想干什么?”唐坤意识到了什么,再加之他平时与王樟堂关系比较好,在这种场合也就没有在意等级之分。
“没什么,”王樟堂冷笑一声“弄一些战马和首级来,仅此而已。”
唐坤眉头微皱:“就凭你手下这二百来人?”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王樟堂不以为意道“那不过是一些假鞑子和汉奸而已,还分在两处。我先去丁家村宰了那几百个绿营杂毛,高塔村的一百多假鞑子骑兵和那些包衣奴才也就不足为虑了。这在兵法上叫做。。嗯,叫做各个击破。”
“可你想过没有,”唐坤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万一你在攻击丁家村清虏的时候,高塔村的鞑子闻讯赶过来支援怎么办?要知道,两地虽然隔着山,却有大路相通,不过七八里远。到时候,鞑子的总兵力可就是你的四倍有余。我等出发之前,大人就曾交代过,遇到大队清虏不得硬拼,难道你忘了吗?”
“可大人也说过,遇到鞑子的哨骑,一律格杀勿论!”王樟堂话里带有一丝狡辩的问道“这么点鞑子算个屁的大队人马,顶多算一些哨骑罢了。”
唐坤还准备说些什么,两个军士带着一个少年走了过来,只见那少年浑身是血,被牢牢地控制着,却仍然在不停地挣扎。
“怎么回事?”王樟堂皱起了眉头。
“禀告大人,我俩在丁家村外的一处山坡山发现了这个小子。”
原来如此,王樟堂点点头,让军士放手,并开始向这个少年,也就是丁小满询问起各种情况来。
丁小满已经隐约认识到,眼前的明军和屠村的那伙人不是一伙的,因为二者在穿着上完全不一样。不过,心里面似乎仍然有顾虑,不愿意开口。
经过王樟堂的再三耐心询问,丁小满在一声大哭之后说起了村子里的遭遇。
这下,王樟堂、唐坤以及周围的明军士卒都是义愤填膺。先前侦骑去打探的时候,没有深入到丁家村里面,只是知道清军占领了这个村子,村民恐怕凶多吉少。但眼下听丁小满这么一说,大家对清军的暴行有了更直面的认识,心中顿时腾起满腔怒火。
“给他上点药,包扎一下伤口!”王樟堂指了指丁小满,朝身边的一个军士吩咐道,之后又咬牙切齿道“今日不剁了这帮杂碎,老子就不是人养的!”
“好吧,听你的,打!”唐坤也不再反对王樟堂出击的决定。
两人统一了意见之后,迅速部署起来。休息了一会儿的明军骑兵们纷纷起身,给战马套上马鞍,并检查了随身携带的各种武器。
此次,王樟堂手下的飞虎营骑兵有二百人,由唐坤直领的侦骑队军士有三十多人,两部加起来,面对清军仍然处在劣势,但两人现在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狠狠地给那些丧心病狂的清军一个教训。
在离开此之前,唐坤又派了几名侦骑回万寿桥营地通报这一敌情。
随后,两百多名带着满腔怒火的明军官兵开始朝着丁家村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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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到两刻钟,王樟堂等人便出现在了丁小满先前趴过的那处小山包上,静静地打量着山下的丁家村。
只见丁家村北面、西面的地势都很平坦,全村人平时耕种的田地就主要分布在这两个方向,东面和南面则分布着一些丘陵。眼下,村西、村东的旷野上已经扎下了一些营帐,从旗号上看是绿营兵无疑,不过却没有看到满洲兵在村外扎营的迹象,看来都在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