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声中,三个家丁被战马踏碎了胸膛,红色的鲜血,黑色的内脏碎片,从张大的嘴巴里喷出。
谷三嚎叫了一声兄弟,眼泪瞬间滚落出来,多年的兄弟死在自己眼前,悲恸已非言语能形容。
可形势容不得他过多悲伤,身后追击的马匪,已经来到身后。
谷三怒目圆瞪,高声狂吼,回身一枪刺去,将一个马匪刺落马下,接着松开长枪,抽刀朝身旁砍去。
身旁仅剩的一个家丁与三个鹰奴,也都一边策马奔驰,一边挥刀砍杀。
忽然,三个鹰奴嘴里发出‘呼嗬,呼嗬’的声音,天上盘旋的鹰隼也‘唳唳’的尖鸣,直冲向下,尖嘴啄向马匪。
马匪急忙闪躲,却被鹰奴弯刀砍断脖子,脑袋耷拉在脖子上,狰狞的伤口喷涌着鲜血。
谷三大叫:“杀的好!——”随机一刀磕开马匪钩镰枪,顺势沿着枪杆划去,削断马匪三根手指。
忽然,身旁唯一的一个家丁骑士,猛然急速中拉住战马,马蹄划出三四米蹄印,然后不顾战马吃痛嘶鸣,调转马头,解手刀狠狠插在马屁股上。
“谷三哥,咱老胡先走一步,留下老父老母幼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谷三大惊:“老胡不可,接应的人快到了,我就剩下你一个兄弟了,千万别送死啊!——”
“呸你娘的,你死了老子打你儿子,睡你婆娘,老子就不照顾你父母,想照顾自己照顾去!——”
家丁老胡哈哈大笑,双手持双枪,纵马朝后面马匪撞去:“家里黄脸婆你要是看上了,尽管去睡!——”
轰,咚,咔嚓!
老胡双枪刺穿两个马匪,战马与之对撞,双双撞断脖子,他则被乱枪刺穿,挑到半空中。
陈汉升带着五十无耳营军士,终于来到关墙缺口处,前面数十米外,谷三与三个鹰奴正策马奔来,后面则跟着还剩下的十余个马匪。
无耳营军士,五人一组,用铁链链接,陈汉升心思深沉,手段酷毒,他对无耳营说过:尔五人一组,吃喝拉撒睡,但凡有异动,五人皆斩杀!
五十军士,分作十组,排成两排,直面马匪,与他们平齐的,就是高大古旧的关墙。
前面一排二十五人,人人手里是三丈长的长矛,矛尖斜指前面,尾端插在地面,后一排则是二十五个刀手。
“谷三,速速从两侧闪开,剩下的几个马匪,交给陈某!——”
谷三大喜,一兜马缰,战马应着心意向右侧跑开,贴着关墙,三个鹰奴紧紧跟随,露出后面的马匪。
谷三突然调转方向,身后紧追不舍的马匪们,则来不及变换方向,直直的朝着无耳营长矛撞去。
轰,轰!
最快的战马撞到长矛上,被长矛穿透,马上的马匪,也被凌空抛飞,甩到无耳营刀手中。
嗤嗤,三四把直刀砍下,刀口剁进皮肉骨头中的声音,分外的刺耳。
接着又是两声巨响,伴随着轰隆声,战马被长矛刺穿的哀鸣声,还有长矛断折的咔吧声,被巨大惯性抛飞在半空中的马匪恐惧叫声,混成一片。
后面的马匪,见状纷纷大恐,死死拉着战马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