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刚想回答但没有说而是立刻捂住了嘴,奋力的点头表示住嘴。杨盼乐了,很无奈的说:“走吧,回宿舍。”
分别时,杨盼再次叮嘱我回到宿舍想着喝水,我虽然点头答应,但我知道宿舍里的暖瓶都是空的。
第二天早晨我刚出宿舍杨盼就打来了电话。
“起床没?”杨盼问。
“正下楼呢。”我的嗓子哑还没减轻。
“我在你们宿舍楼西面的广场上等你。”
“嗯。”
我远远的看到杨盼面朝我们宿舍楼方向孤零零的站在那,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给,喝点水吧。”杨盼递上一个新水杯。
这时我才发现不喜欢携带水杯的杨盼拿着水杯。
“不用。”我嘴硬,没有接。
杨盼不理我,拽过我的胳膊把水杯放在我手中,命令我:“快喝。”
当时我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除了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真的没有女生这么关心我。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一股暖流从嗓子眼一直往下,滋润了嗓子,温暖了我的肠胃,也温暖了我的心头,而且甜甜的味道。
我喝一口就放下水杯,杨盼就让我接着喝,杨盼一直看着我喝了半杯多才从我手中接过杯子盖好盖放进包里,随后从包里拿出一盒西瓜霜递给我说:“医务室没有金嗓子了,只剩下西瓜霜了。”
这次我伸手接了过来。你说我能不想哭吗,换了你难道就不想哭吗?
每到周六晚上,我们学校的社团协会就会在多媒体教室放电影。
我不喜欢去看,一是因为不提前占座就不会有空座,二来因为他们放的电影都可以从网上下载下来。
其实,去多媒体教室看电影的多是女生,去的男生不是陪女朋友就是企图借机找个女朋友,纯粹去看电影的男生寥寥无几。
那次杨盼提前一天占了两个位置要我去看电影,我不好拒绝就答应去。
当我们到多媒体教室时,里面已经座无虚席,杨盼占好的座也被一男一女霸占了。
杨盼很有礼貌地对那女生说:“不好意思同学,这俩位是我占的。”
一男一女转脸看了杨盼一眼,男的想起身让出座位,谁知女生不但坐如钟,还拉住男生不让起身,然后望着前面的多媒体屏幕不再搭理杨盼。
我以为杨盼会发火,没想到她比我还有耐心还能忍,她又很礼貌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并指着桌上摆着的两本作业本说:“这本子是我占座用的。”
这时,周围一些同学已经围观起来等着看热闹。
男生拉了拉女生,然后站起了身,那女生皱着眉头气呼呼的就是不肯起来。那男生只好强行用力把女生拽了起来。
在男生拉着女生离开时,杨盼还不忘笑容可掬的说了声谢谢。
看完电影,杨盼说去走走,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我们沿着僻静的道路在昏暗的灯光下边走边聊。
这一带离教学楼不近,道路两旁是还没开发建设的荒地,打我一来,这里就是情侣幽会的场所。
沿途我看到有些情侣在一些角落或站或坐或拥抱或依靠,我有些不自在了,担心听到娇喘生。
走着走着,我听见了哭声,杨盼也听到了,随即停住了脚步。
我们四下里追寻声音的来源,最终隐约看到了一黑影。
杨盼径直走了过去,我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哭哭啼啼的是个个子不高的长发女生,她正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痛哭,还不停的用胳膊擦拭着双眼。她发现我们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努力停止哭泣,然后转身欲离开。
“哎——”杨盼上前拦住了她。女生带着哭腔问干什么?
“怎么啦?是不是和男朋友闹别扭了?”杨盼关心的问。
女生低着头不说话。
“没事,小吵小闹很正常。”杨盼说着递上了纸巾。
女生接过去擦了一番眼泪,话不成句的说:“他、他把我给甩了。”说完又委屈的抹开了眼泪。
杨盼又递上一张纸巾,女生接过去捂着鼻子压抑着努力不哭。杨盼问:“为什么?”
“他说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女生说。
杨盼深呼了口气又问:“当初是谁追的谁?”
“他追的我。”
杨盼似乎很气愤,她安慰女生:“别哭了,分都分了哭有什么用?”
“可我喜欢他。”女生也不怕肉麻。
“可他不喜欢你啊,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想开点,说不准还有更好的男生等着你呢。”杨盼开导女生。
女生不说话,杨盼拍拍女生的背笑说:“乐观点,啥都别想,回去睡一觉就什么都oK啦。”
杨盼把女生送到宿舍楼后回来问我:“你说在爱情方面,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
她说:“是你爱着对方,而对方不爱你。”
然后,她又问我世上最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我还是摇头。
她笑道:“彼此相爱的两人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