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安慰自己。
自我介绍下来,我虽然记住几个同学的名字,但还是会张冠李戴,不能对号入座。
第二天军训照常进行,还是老一套,没意思,可我们不得不耐着性子规规矩矩的。
晚上,自我介绍果然没再继续进行下去,那一晚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同学提及自我介绍而引火烧我身。
我们除了在外面接受军事训练(凑活这么说吧),还要接受国防教育,重要的还是控制思想。
给我们作报告的不知是哪个军校的军官,英姿飒爽,这一定程度上也是军装的作用,只要是个人,长得不是很寒碜,穿上合身的军装就是一帅哥或靓女。
在一次听完讲座离开报告厅后,我一摸兜猛然发现我的眼睛盒不见了。
眼镜盒丢了也就丢了,关键是里面还装有我来报到前配的眼睛。我惊慌失措,慌忙跑回报告厅。
那个军官正在做报告,我当然不敢冒然中途打断。可是我又记不清当初坐在哪一排,只记得大体位置,于是我弯着腰偷偷摸摸的向大体方向挪去。
我低声问坐着听报告的同学见没见一个眼睛盒,他们都是摇摇头然后接着听报告。
没办法,我只有坐在台阶上等。
直到报告结束,我迅速跑到台上比划着向军官说明情况。
拧开矿泉水瓶正要喝水的军官挺和善,水也没顾得上喝就对着扩音器喊:“大家先都别动。”
台下散场的同学顿时静了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台上,军官继续说:“有没有哪位同学捡到一副眼镜,捡到后请送到主席台来。”
我看见一个女同学朝这边跑来,我赶快迎了上去,感激的接过眼镜说了声谢谢。
军训期间下了两次雨,既不是蒙蒙细雨,也不是滂沱大雨,不过我们并没冒雨军训(又不是真军人,犯不上那么豁本),但学校也没让我们闲着——把我们圈在报告厅里听报告。
中秋节到来时,我们的军训还没结束。
八月十五那天,学哥学姐们回家的回家、逛街的逛街,只有我们新生还在骄阳下训练。
晚上,系里准备了晚会,大部分节目都是我们新生准备的,系领导都参加了。
晚会结束后,系主任走向舞台笑道:“你们的精彩演出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你们这些90前后的孩子并不像传闻那样,你们都很优秀,真的……”
系主任夸奖了我们一番,台下掌声四起。
总的来说学校待我们还不错,每人发了五个精美的月饼,有五仁的、枣泥的、哈密瓜的、豆沙的,凤梨的。
给我们发月饼的是大二的师哥师姐,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发完剩下的好多月饼瓜分据为己有,我们看在眼里怒在心头。
中秋晚会结束后,我们宿舍有人提议聚一聚,没人反对。于是,我们每人摊了二十块钱,买酒买肴的任务交给大任和小席,小孙也跟着凑热闹去了,其他人便回宿舍。
我们回到宿舍把两个板凳并到一块用来放酒和菜。
不一会儿,大任他们就拎着东西回来了,我们用缸子盛菜,喝酒直接对瓶吹,但还是有人多此一举的把啤酒倒在缸子里喝。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尽管是啤酒。
我喝了没几口就感觉脸上烫烫的,一照镜子,跟猴屁股似的——红呀,我不敢喝了。
其他人酒量都比我好,喝酒跟喝水似的,他们敬我,我说我不会喝,还指着红通通的脸给他们看,他们笑道:“脸红不代表不能喝,来,干。”
也是啊,老于的脸比我的还红,但看得出他的酒量可称得上海量。
我又喝了起来,但还是没把一瓶啤酒喝光,最终让给他们喝了。
大任他们还用买酒和菜剩下的钱买了桔子,酒足饭饱后,我们便吃起了桔子。
老于说吃橘子是解酒的,这还是我头一次听说。
人也真是的,喝了酒再吃别的东西解酒,干嘛这么费事,不喝不就完了,可现实不允许我们这样。
军训进行了一周多就落下了帷幕,我们竟然连真枪也没摸上一摸,更别说打上几发子弹了。
高中时老师们就说他们大学军训时打了几发子弹,打中了几发,而我连能不能百发百中、弹无虚发,还是一发不中都不知道。
尽管我们没有打过靶,但每天训练完,我们照样唱着《打靶归来》,我们没有吃到葡萄,我们也没说葡萄酸。
军训结束了,接下来要正式上课。哪知第一天上课,我们宿舍就集体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