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陈老夫人如何的愤怒,季重慎就是咬死了不去忠勇郡王府找无忧姐弟的麻烦。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不敢。自从分家之后,每每上朝或是到礼部当差之时,同僚们都毫不掩饰的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甚至除非公务之上有不得不说的话,其他时间里硬是没有一位官员同季重慎说话,仿佛同季重慎多说一句闲聊之语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一般。
一天两天季重慎还不觉得的什么,如今已经连续受了十天这样的待遇,季重慎就是再迟钝也得回过味儿。他几乎是用哀求的法子好不容易求了一个从前与他关系不错的礼部同僚,被那同僚狠狠嘲讽一通,他这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此时季重慎悔的肠子都青了,正绞尽脑汁想办法换回自己的形象,他如何还肯去做陈老夫人要他做的荒谬之举。
陈老夫人见儿子抱着自己的双膝痛哭不止,便是心中对失去权利的愤怒再重,也不得不先压下来,毕竟季重慎是她最心爱的儿子,她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儿子的将来。
邓嬷嬷早就季重慎哭求之时悄悄退了下去,她知道陈老夫人必定拗不过季重慎,自己在忠勇郡王府受了气再难找补回来。
“老二啊,你的难处为娘知道了,这回就先算了吧。还有一件事,刚才邓嬷嬷说无忧可能已经知道宁氏贱人之事了,你可曾继续寻找那贱人的下落?”陈老夫人略略压低了声音问道。
季重慎一惊,愕然道:“怎么可能,那老贱人被打了个半死,难道现在还能活着?”
陈老夫人一听这话便知道儿子没有派人去搜寻宁嬷嬷,便皱眉沉声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没个着落为娘一日不能安心。就算忧姐儿不能为个老奴才同我们怎么样,可到底也不踏实啊!”
季重慎忙道:“母亲训诫的极是,儿子这就去安排人手秘密搜寻。只是从前也搜过,几乎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儿子想那老贱人只剩下一口气,说不定已经死了。如今再要搜寻,却要往何处搜呢?”
陈老夫人想想的确如此,双眉皱的更紧,想了片刻,她扬声叫道:“来人!”
邓嬷嬷在门外守着,一听老夫人招唤,立刻迈着小碎步子跑了进来。陈老夫人立刻问道:“才你说徐赵两个贱奴是从外头回王府的,可知她们先前去了何处?”
邓嬷嬷苦着脸道:“回老夫人,奴婢也曾悄悄向小丫鬟打听,可是王府的丫鬟们个个都滑溜的紧,银子照拿,嘴上却紧的要命,竟是一丝消息都打探不出来的。”
陈老夫人闻言怒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子小事也办不好。”
邓嬷嬷委屈极了。从来拿银子打赏买消息是万试万灵的,她哪里想的到这忠勇郡王府的丫鬟们个个对银子来者不拒,可一问事情就都一推六二五,她银子撒了足有五六两,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打听着。正因为没打听出消息,这些打赏的银子她都没地儿报帐去。得自掏腰包补上。虽然王六银子对邓嬷嬷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一想到白白打了水漂,她还是心疼的要死。这会儿陈老夫人一问,她就立刻全都说了出来,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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