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出属于法老的独特声音,埃莉萨连忙躬身行礼,拉美西斯挥退一众女官,坐到昔拉对面:“在聊什么?我可爱的王妃。”
“在接受女官姐姐的指点,”昔拉漫不经心地回答,“她觉得我把心思拿来分析案情太浪费,应该用于取悦……唔……侍奉您。”
“提醒我增加她的工作酬劳,”拉美西斯对这位女官的尽职尽责表现出赞赏,“那么,你用浪费掉的心思分析出什么线索?”
“我看完了所有文件,试图寻找遇害者的相似性,”昔拉一边说着,一边推给他一份“读书笔记”,“我开始相信您的判断,妮菲塔丽皇后或许不是凶手。”
拉美西斯接住那份纸莎草纸卷,上面详细地归纳了被害王妃的原国籍、年龄、肤色、发色、兴趣喜好、接触群体、生活习惯、进宫日期以及受到宠幸的时间,全部摘抄于书记官的官方记录,她将资料分类,罗列成一张一目了然的列表。
“尊敬的法老陛下,并不是所有被您宠幸过的妃子都遭到杀害。我看过记录,死去的女孩全是您在最近三个月结交的新欢,不止妮菲塔丽皇后,这个时间范围外的旧爱几乎都平安无事。”
拉美西斯略一思索,正如昔拉所说,被害者全是新宠,像妮菲塔丽那样从以前便一直陪伴在他身侧的女人们,即使得到过更多青睐也安然无恙。
“你怀疑凶手也是新妃?因此只对相近时段入宫的人产生竞争意识?”拉美西斯迟疑着问。
“或者因为出了什么事,激发了一直潜伏在您身边的某人的杀意,”昔拉低声补充,“所以,请陛下仔细回想一下,三个月以前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情?”
竭力回忆,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明白,问了也无济于事,像您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留意自己的后宫发生过什么事,”昔拉拿回资料,起身走出凉亭,“只能先从今年新入宫的人着手调查了。”
拉美西斯托着头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用一种称赞的语调鼓励:“干得不错,我应该早些把你从推罗娶回来帮助我。”
“帮不了,那时我正徘徊在生死边缘自身难保。”
拉美西斯诧异地挑起眉,一脸疑惑。不是说阿希雷姆王极其疼爱这位公主吗?怎会令她陷入危险?
“您看了就该知道,我的头发和瞳孔颜色与别的推罗人不一样,这其实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我的父亲与母亲因此对我倍加呵护。不过……虽然大家很小心地照顾我,大约三个月前,我还是患上重病,甚至一度失去呼吸和心跳,后来,幸亏神祗保佑才侥幸痊愈。”昔拉娓娓讲叙,仿佛在说着旁人的故事般淡然。
拉美西斯沉默地听着,就在昔拉转身离开之际,突然说道:“埃及有最出色的医师,我可以命令他们为你治疗。”
“您已经承诺赐给我最宝贵的东西,”昔拉礼貌地向他行了一礼,表达发自内心的感激,“我期待重获自由的一天,并为此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