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一家人围着桌子分工包粽子,严希铺粽叶并往上臽米,严丹负责用蒌叶卷腌好的肉再塞到米的中间,高敏君包好的粽子,严彥用细绳子一圈圈地系起来,并按纯米的还是加了豆子的做记号,严振华劈柴,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晚上熬夜煮粽子。
是夜,一片黑幕笼罩大地,月朗星稀,丝丝微风吹拂,整个世界都在沉睡,就连白天拼命撕扯着喉咙的知了,也悄无声息的,只有灶里的木柴还在啪啦啪啦的燃烧。没有人知道这宁静即将被破坏。
严振华刚躺下一会,正睡得朦胧不清,有呜呜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然后犬吠声声,似乎就在耳边。
不知是梦是醒,“呯呯呯”的敲击声重重的砸着所有人的耳膜,“开门,快开门,严耀贤,开门,再不开就撞了!”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清醒了,纷踏而至。
六哥的小屋门前的小道上,停着一溜的警车,警笛已经停鸣,那灯还在轮流闪着红色和蓝色的光。一群穿着警服的男人已形成一个包围圈,村里的狗闻声而动,在看见那条威武的警犬后,再不敢靠近,继续集体低吠着。
“谁是严耀贤的家人?拿钥匙把门打开,有吗,没有撞门了!”
“没有钥匙,这是怎么了,同志?”三哥穿着短裤背心,跑的急,额上脸上都是汗,战战兢兢问着。
没人回答,又对着人群喊了一圈,终于没有耐心的公安同志,几下把门撞开,在警犬的带领下,冲进了屋里。
几番搜索,从床角的墙缝里,扒出一柄用花衬衫裹着、带血的尖刀,明晃晃的闪着所有人的眼睛,吊着所有人的心。小屋的主人,却不知所踪。
警犬带着人继续四处搜查,气氛压抑沉闷,没有人敢大声喧哗。月亮好似也厌烦这样的沉闷,悄悄躲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同志,我家小六做什么错事了?”匆匆从老屋赶来的大伯父大伯母,步履微乱地拉住一个公安同志。
人群外的严希撇着嘴打着哈欠往回走,跑吧,跑吧,逍遥不了几天了。
“严耀贤杀人了!”这消息足以让人群震惊。
二天一早,人们奔走相告。严振兴夫妻几乎一夜白头。老太太哭天喊地。
严希悠闲的剥着粽子叶,把粽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装在碟子里,两只筷子一插举到鼻子下一闻,嗯,新鲜出炉的,糯米混着红豆的香,隐隐散着蒌叶的气息,勾得人食指大动,蘸一下旁边碗里的蜂蜜,入口香滑软糯,甜滋滋的直达心底,怎一个爽字了得!
“姐,你说六哥真杀人了吗?”严彥举着整个粽子往碗里蘸,和严希的斯文成鲜明的对比,然后小心翼翼地问。
“我哪知道啊,”严希歪着脑袋,假装思考,“不过,大概、可能吧,人家公安都搜出凶器了,何况他还跑了呢,不然,他为什么要跑啊?”
“嗯,真没想到六哥是这样的人。听说,昨晚严莉莉的叔叔被抓走了,企图逃跑的时候从楼上摔下来,腿好像摔断了,他家给了好多钱,才允许押着去医院,不过,倒没从他家搜出什么来。”
“哎!”严希苦恼的摇头叹气,心下却幸灾乐祸。人家没搜出凶器,人落了网,这性质就不一样了,顶多算个从犯,再加上家里有钱,打点打点,算是个围观,轻轻松松推个一干二净。这六哥,可就没那么好的命了,证据、畏罪潜逃、没有门路没有钱……这就是有毛没毛跟人瞎混的后果,热血青年啊!
严彥想了半天,接着开口,“你说六哥跑哪去了?会被抓回来吗?抓了会判死刑吗?会影响到我们吗?怎么姐你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严希咧嘴没心没肺的说:“担心什么啊,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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