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时间,他们基本上都是呆在这些考古圣地,除了收获大量的文物和高仿临摹之外,数以十万计的素描、工笔画、微缩模型、文物分析报告几乎堆满了高昌据点的仓库。崇信佛教的高昌上下对于这种行为十分支持,毕竟财力窘困的高昌已经不能像前朝诸国一样维持庞大的建造石窟工程,基本连维护的财力人力都难以为继,要不是国家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统治,这些珍贵的石窟可能早就被盗掘一空了。
对佛教史深有研究的张博虽然没有出家,但是禅宗的法号也已经给了,辰基书院佛学专业的教授就是少林寺的大师(临济宗黄龙派的高僧)给了张博一个智空的法号。
当远远不断的文稿和报告送回书院时,佛学、宗教学、艺术史、绘画等相关专业的师生几乎高兴的累倒。光整理这些源源不断的宝物就耗去了极大的时间,甚至耽误了正常的教学。
艺术馆的馆藏几乎一夜之间增加十倍。大量珍贵的雕版印刷佛经、手抄本、粟特文等死文字佛经堆满了库房。高竞几乎就泡在库房曰夜整理图稿和修复文物。
一年之后,规模浩大的考古队满载而归。光完整的佛像就带回了四百车,壁画和各种微缩胶卷都塞满了五十多个大箱子。
在会议上,李基激动的指出张博的贡献远远大于四个师兄,这种队文明的贡献是难以复制的。高昌将是未来最重要的文化工作重心,院和艺术学院的师生都要到高昌去实习和考察,这要形成一套制度。
虽然经济上,高昌的衰落必不可免,但是文化上,它还是一个继承了祖先大量遗产的富国。我们的工作就是将这笔在未来可以创造无数文化服务业产值的财富完好的保护好,甚至搬回来。
虽然在看到张博交上来的预算报告时李基十分震惊,毕竟几百人不事生产,光在诸多石窟辛辛苦苦的搞考古工作就要花费很多钱了,但是这种预算实在是让李基心酸。人均不到五十贯的补贴,这个水平简直就是犯罪,是对考古工作者的生命健康不负责。那些几乎废弃的寺院石窟都处于荒郊野外,物资采购十分不便,生活成本极高。缺少水源又没有食品来源,到最近的居民点采购粮食和燃料都要运送几十里。虽然部分寺庙还有残存僧侣,但是穷困的高昌民众也拿不出多少香火钱供奉他们,曰子过得紧巴巴的。
预算中大部分都是收买这些文物和买通洞窟管理者的钱。这些钱大部分都会在内地采购成高昌急需的物资和商品,到高昌之后翻个几倍也人均分不到200贯,五百人的队伍预算才50万辰基钱,光一箱子珍贵的佛经就价值100万了。为了更好的在高昌开展工作,李基大笔一挥,批了1200万辰基钱的运作款给张博。这笔钱几乎比四个师兄启动资金的总和还要多。
年gdp不过200万贯的高昌回鹘,人口不过百万,在这笔外资巨款的拉动下开始的强劲的增长,各种货物从穿越众控制下的吐蕃、西夏、辽国据点源源不断的输入高昌。在外资的投资下高昌的三驾马车开始启动了。
大量廉价的大宋帝国商品通过青唐城的宽阔大道进入高昌,顷刻间就摧毁了当地的手工业,当进口的纺织品的质量极高,高出本地货好几倍,而价格只有一半的时候,所有本地的作坊主都扑街了。
高价收购农副产品和各种工业原料的后果也是抬高了当地手工业的成本,一进一出之后,所有的‘民族工业资本家’都破产了。
又不差钱的张博大量的高价收购破产作坊主的房产和地产,并在城外的新规划区建设有当地优势的棉花工业、毛纺织、丝纺织、甜菜糖、中草药、水果罐头、乳制品、酿酒(葡萄酒为主)水泥、玉石珠宝等近代化工厂。利用破产作坊主的上下游渠道和人脉,搞起了集约化的合股垄断巨头。那些曾经把持高昌各种行业行会的大人物如今都成为了高昌各个大工厂的边缘化的小股东或基层掌柜,交出几乎所有渠道资源和资产之后,每年只能安心的领取股息分红了。
虽然经济上的巨变导致了高昌的繁荣和顺差(出口的羊毛10倍于进口的羊绒,交易额仅仅三倍。这种状态类似澳洲的贸易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