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叹气,满怀心事的走到床边,轻声上了chuang,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折腾到了三更,才浅浅睡着!
彷佛还没睡上一刻钟,就听到紫苏轻声在耳畔喊道:“小姐快起来吧,全副夫人已经过来了,五小姐等下就要上妆了!”
云想容猛的睁开眼,半天才起身,哑着声音问道:“那边都谁在?”
紫苏一愣,旋即明白了云想容的意思,轻声说道:“二夫人说是头痛,还有些心悸,昨晚还请了大夫,并未过来和五小姐说话,四小姐呆在那边侍疾,七小姐睡在了三房那边,这会儿,那边只有全副夫人和五小姐!”
云想容叹气,快速地起身,轻声说道:“快点帮我收拾,我们过去陪着!”紫苏手脚麻利地帮着已经自己洗漱好的云想容换衣裙!
同样一夜没睡的,还有郑国公,刚打了拳,回到上房,花武忙上前,递上已经准备好的热毛巾,轻声说道:“爷今儿个可是要过去荣国公府?”
郑国公蹙眉,暗道花武没眼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花武见郑国公冷了脸,一连莫名,不知道自己又哪里错了,爷明明是很在意云家三小姐的,怎的自己只问了一句,就一脸黑了,一想到郑国公的脾气,花武忙敛神,躬身站在一角,生怕自己成了炮灰!
郑国公简单洗漱,换了干净的长衫,喝了小半碗粥,出门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花武跟在郑国公身后,猜测着郑国公生气为哪般!
看着满园已经盛开的牡丹,郑国公叹气,本来自己昨晚是想要给荣国公送个信,皇上已经有了旨意,接受鹰皇的投诚,以每年进贡三千牛羊为条件,换回了折别,今日折别就要被送回鹰部落。
结果到了荣国公府,郑国公鬼使神差的去看了云想容,本还想告诉云想容,今日折别会被送回鹰部落,想试探下云想容的心思,结果却没想到,听到了云想容把家底都给了姐妹送嫁。
一想到云想容看到自己吓到的样子,郑国公就一口气堵在胸口,这才有了那翻话,结果伤了云想容,自己也不好受,折腾了一夜,总算是平静了不少,结果花武竟十分没眼色的问自己今儿个是不是去云家,先不要说肖逸安背后做的那些事,就冲云想容昨儿个看着他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他就不会去自讨没趣!
郑国公越想心里越憋闷,脚下走的飞快,熟悉他的花武,暗暗叹气:看来爷这气不小!
想到这儿,花武忙放慢了脚步,跟得远了些,见郑国公进了老夫人的院子,悄声留在了门口!
太夫人正在喝茶,见儿子这么早过来,也是一愣,忙问道:“可是外面有什么事情?”
郑国公意识到自己鲁莽了,猜到了自己可能是吓到了母亲,忙说道:“没什么事,练了拳就想着过来陪母亲说说话!”
熟悉郑国公的老夫人,还哪里有不明白的,儿子几时这般和自己说过话,定是有事情商量,忙柔声问道:“快坐吧,说吧,什么事?”
郑国公有些尴尬,但还是沉声说道:“云家如今闹成这样,多少也是因为我的计划失策了,儿子想着云家小姐的嫁妆,恐怕不多,就想和母亲商量一下,我们寻些老物件,私下里送去云家,就当做是三小姐的陪嫁了,只是毕竟嫁妆以后就由云家小姐支配了,所以儿子来和母亲说声!”
老夫人心里叹气,但是脸上还是带了笑容,柔声说道:“如今的家当,还不都是你攒下的,你要怎么支配,不用来回了我,需要多少,怎么准备,你自己拿了主意吧!”
郑国公听完,松了口气,轻声说道:“祖父的字画,动了一些,我是怕宫里。。。”
“糊涂,柔儿这些年在宫里,一直安分守己,几时开口跟我们要过东西,那些都是你的东西,要如何支配,你自己去琢磨吧,要是有什么一时寻不到合心意的,就进来寻我,从我的陪嫁里寻几样老物件,就当是和那个孩子结个善缘了!”
郑国公颔首,有些羞愧的轻声应了,他之所以进来和母亲商量,就是想动了家里的老物件送给云想容做嫁妆,只是有些东西,毕竟是郑国公府流传几世的,郑国公无论如何,都该和母亲商量一声,见母亲十分爽快的应了,而且还打算动用自己的嫁妆,郑国公有些汗颜,又和老夫人说了些朝廷的事情,才告退出了院子!
老夫人看着郑国公的背影,心下叹气,对身边站着的沈嬷嬷,轻声说道:“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这样的事情,竟还要试探我,可惜我没能。。。。”
(今日的更新,诸位明天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