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萧安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被御史参,“参就参,谁怕谁?”
太子:……
萧安又跟太子问兵马大元帅的事情,“朝廷里还不肯?”
太子没好气的看着萧安,“就是肯,你这浑不忌的样子,人家也放心?”
萧安笑嘻嘻道:“可是我没打姓方的,他们也不会放心嘛。打不打都一样。”
“那你打方骓他小儿子作甚?”太子道。
以往萧安揍人,还基本是纨绔们自己找死被她遇见了,人家还不敢闹上朝廷,因本就自己有亏,还恨不得御史不知道呢。虽然每回御史都闹上朝廷了,而他们也跟着没捞着好。
这会儿倒好了,人家方骓小儿子虽然是个废物,可人家也是个不纨绔的废物,没有污点的废物,人家才不怕闹上朝廷,也巴不得闹上朝廷。
太子都可以想象明日朝廷上参萧安的人有多少了,估计立马就有人想把这祸害撵回三关去,别在京城让人看着堵心了。
萧安跟太子道:“殿下,你想想,都一个爹妈生的,方家那小子小时候又没被雷劈过,没理由当大哥的行,当弟弟的不行啊。”
太子都差点被萧安这说法翻白眼了,“你阿姐还贤良淑德呢!”
可你还不是跟她不一个样儿,这后半句太子是不敢说的。虽然萧安一直对他比对别人好,可万一要是个逆鳞,可不就自己得挨拳头了么。
萧安心想的是,我阿姐比我狠多了,我还没她厉害呢,不过她的厉害你不知道罢了。
太子见萧安不说话,就只得跟她解释,“方骓的长子自幼被他带在身边,幼子却随母,自幼骄纵,与长兄自然有不同。莫不是你还以为他藏拙了?”
萧安道:“殿下,他要是个纨绔我就不揍他了。”
太子:……
萧安也跟太子解释,“他亲爹是九关大将,先帝在时逢年过节都要大肆赏赐,他不是长子不用继承家业,那他每天苦行僧一般在京城里呆着图个什么?学武没听说行,学文也没听说行。殿下,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么?在这世上无所顾忌和在这世上也无所喜好的人最可怕。”
萧安自觉得自己是无所顾忌之人,方家这一位就应该是无所喜爱之人了。没武力不算什么,有脑子就成啊。
太子也听得皱眉,“那你揍人家一顿,又揍出什么来了?”
“这人不笨啊,还知道算计我,不然谁知道是我揍的?”萧安一副我虽然被抓到,但是我发现他很聪明我不算丢脸的嘴脸。
太子:……
太子想了想,“你不会是想拿他去跟他父亲跟大哥斗吧?”
萧安:“不行啊?”
太子完全不信,当萧安是胡说八道,“你觉得行?”
萧安道:“当然行。虽然他看着没什么喜好,可只要是个人,总得有个喜好吧?他的喜好是什么?臣不管是自家还是外家都是武将,就是臣姐自幼跟在家母身边一直居住在京城,一言一行堪称贞静典范,可实际上也十分好武。方家也是武将,他要喜欢文只怕早就在京城里找名师拜师想着科举入仕,而不是寻个举子在家里教导几年就算了。人总有好斗之心,就是臣跟程谨安一道长大,感情莫逆,也还时不时在演武场上要争个输赢,何况他们亲兄弟不是一道长大的,还涉及到利益了?”
皇室嫡长继承,官员之家更是如此了,长房承嗣,奉养爷娘,自然要多分产业,可不先说嫡庶都是一个爹,而一家荣辱也皆来自于爹如此不均法会让人不平,就是一个爹一个妈的,分得少的自然也会心不平。
就是她外祖家,早年大舅战亡,长房本就会继承爵位,然而大舅母还会因自己的孩子年幼而忌惮二房。
别说本就分得少了次子幼子这些了,同爹同妈凭何不同?
这一点只要能说到点上,离间方家就成了,也不用再操心方家到底是不是要反。
太子之前觉得方家幼子无用,可萧安分析下来又觉得未必没用处来,但也还是有所顾忌,“若真如此了,也怕是放虎归山。”
萧安道:“方家要真造反,可真忌惮京中的妻儿?”
有句话是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往造反的人家都还流行杀妻杀子,要方家要真有反心,自然不会在乎京城的妻儿,反而指不定好利用在京城里的妻儿做些什么污蔑皇家还让自己造反有理了。
萧安这么一说,太子就有些明白了。
方家是可离间的,就是一时间不可离间,迟早也可离间,若是此回皇帝还是拿九关无法,便也只剩下这条路可走了。
总不能因收回九关的兵权,就祸害苍生去。
“我让人准备些药材,你跟我一道去给人家亲自赔个不是去。”太子想明白了就道。
萧安不愿,“我也是为他好,不然一辈子在京城当个废物有什么好的?又没把他打伤打残。不去!”
太子就笑了,“哦,你到时候就不带他去九关了?”
萧安还是不甘不愿的跟着了,人是要带去九关的,在这之前还得把人拉到太子这一边来,要真搞不定还能埋个桩子给方家让他们家自己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