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告状,也不可能真把事情闹到皇宫外来,让臣子们私下里笑话,明里上书博个美名。
只不知为何,景王妃却是当着皇帝的面求了恩情救下了齐姨娘的命,而景王自然是被皇帝训斥,禁足三月,让他在府上闭门思过。
三月不上朝堂,其实也不算得大事,到底皇帝也是真心疼爱这个儿子,舍不得真的惩戒,至于受委屈的儿媳,又不是公主有天家血脉,其实皇帝并不是那么关心。
至于锦绣郡主,因为景王妃执意,便被放在了皇后身边教养。
皇后只得一子,下面孙辈里也并没有郡主,因此对听话乖巧的锦绣也算得上疼爱。
不说别的,就冲着景王妃的这份破釜沉舟一般的投靠,皇后都要将人护好了,好对得起景王妃给景王恶心的这一回。
萧安后听到这些消息,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的阿姐自己了解,不会将齐姨娘随便留下的,总归是在后面有大用。
也是到了这时候,萧安才开始将目光集中到了南阳侯与林夫人处,“母亲,您可是想好了。”
南阳侯夫人今年不过三十五六,一直养尊处优之下并不显老,然而心中却有些沉郁,只面上不显还笑着道:“要说前些年,我对你父亲还有期待的。只三年前那一桩之后,我就明白了,你们那个英明神武的爹是回不来了。”
当年互为武将之后,南阳侯夫人也并非不通武术兵法之人,因此在两家结亲之后,南阳侯夫人魏氏与南阳侯萧曹也是恩爱过的,且恩爱了好几年。
后来南阳侯在外领兵,南阳侯夫人带着大女儿在京城里为质,两人时常来往书信,信中一点一滴的都是爱意。
又谁知不过几年,南阳侯身边就出了一位奇女子,竟是一点一滴的取代了她在南阳侯心中的地位。
她是侯夫人,又不能跟去边关与夫君相聚,心中也明白他终归是个男人,身边需要人服侍的,只是不曾想会到如今这个局面。
“林夫人确实是位女中豪杰,为娘的也十分羡慕于她可以为国立功,然而那般有本事的女人,为何又偏偏要抢别人的夫君?”南阳侯夫人至今都是不恨林夫人的,怨的也是南阳侯的薄情,却是对林夫人的选择十分不解,颇有些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遗憾。
萧安对那位林夫人并不推崇,道:“母亲为何要羡慕她,若不是因母亲嫁与了父亲,要只嫁个外祖手下的小将,如今也未尝不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封将拜侯。林姨娘何德何能能与母亲的才能相比?”
魏氏当年武术与兵法并学于军事上有远见,不然也不会被南阳侯看中请了媒人上门,且夫妻恩爱多年。
在萧安看来,自己的母亲在军事上的才能远远高于林夫人,就算是远在京城也能估出南阳侯每一场战事的局势来就足以证明自己母亲之慧。
也不过是林夫人占了妾侍的便宜,能陪在父亲身边罢了。
相隔万里的红颜,到底比不得仅在身边的知己,南阳侯后来偏爱林夫人让萧安老实说也并不觉得奇怪。
林夫人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当了别人的妾侍,还妄想着当主母,只守在边关充作夫人来打她母亲的脸。
这不是笑话是什么?她若是忍了,才不配为人子女。
萧安鄙夷道:“父亲好歹有一张脸在,又位高权重,许在林氏眼里,只这般的男人才配得上她,也只她配得上那般的男人了。”
“说到底,她也不过爱的是父亲的权势。不然边关热血男儿十万,不曾娶妻的万千,据闻为她一直不肯娶妻的小将亦不是没有,为何她偏偏就看中了一个有妻室的?不过是贪婪罢了!”萧安对林夫人看得太明白不过。
这般不要脸的女人,如今气势汹涌的回京,还想要扶正,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了。
自己母亲以往没跟姓林的计较,不过是因跟妾室计较跌份,要真任由妾室挑衅而不还手,让人以为京城的侯夫人是泥捏的,她母亲就不会姓魏了。
“你父亲那般品貌,有女子偏爱,自不足为奇。”魏氏觉得自家小女说的倒也是实情,当年她嫁于南阳侯何曾不有他俊美的缘由在其中,林氏也是女子自也是会心动。
萧安却是见不得自己母亲对待南阳侯那副颇为欣赏的模样,只冷冷插了一刀,“母亲,若没有林氏,当初外祖一家出事,父亲许是会帮忙的吧?”
只这一句,将魏氏心中的那些柔软顿时打散得一分不剩,还更冷了心肠,“想当年,你父亲与你舅舅那般交好,最后明知你外祖一家是被冤枉,不只不救助竟还落井下石,这份情谊我可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