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用以治疗玉城主的顽症?”李莲花平静从容的问。玉红烛点了点头“先生随意。”她心里有些奇怪:花园里的花草都是她亲手所植,不过茉莉、牡丹、玉兰等等平常花卉,哪里有什么“奇药”?莫非这些花卉其实另有药性而她并不知情?
李莲花迈出房门,突然爬上白玉栏杆,登高四下望了望,又从栏杆上爬了下来,慢吞吞的往不远处的房屋走去,那房屋墙角生着一撮青草,李莲花走过去折了两叶。宗政明珠越看越奇,忍不住开口道“李先生,那是断肠草内有剧毒”李莲花眉头一跳“不妨事的。”他把那含有剧毒的断肠草放入怀里,对着那房屋瞧了两眼“这是谁的房间?”
玉红烛道:“是一栋空屋。”李莲花点了点头,绕到牡丹花丛,对着盛放的牡丹瞧了一阵,突然丛牡丹花丛底下拔起一棵形状奇特的杂草。玉红烛和宗政明珠面面相觑,只见李莲花专心致志的在花园里来来回回,共折下了六种形状奇特的杂草。这六种杂草,宗政明珠认识的有三种,断肠草含有剧毒,另两种含有小毒,其他三种他却不认得。便在李莲花收起杂草的时候,突然他轻轻的“啊”了一声,宗政明珠一听他“啊”了一声就本能的开始心惊肉跳“怎么?”
在花园外通往另一条花廊的地上,留着一个清晰湿润的脚印——李莲花早晨在花园里浇花,把整个庭园都给泼湿了,刚才大家在玉穆蓝房里的时候,不知是谁从花园里经过,留了一个脚印在地上。脚印只有一个,似乎那人只往花廊上踏了一步。李莲花突然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在脚印边做了个记号,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宗政明珠惊讶的看着那个脚印,随即抬起头来看那花廊的方向“谁”玉红烛突然冷冷的说“是云娇!”李莲花奇怪的看着玉红烛“怎么见得?”玉红烛冷笑一声“自从霜儿死后,她留在玉城不走,人前说是和霜儿姐妹情深,呸!她哼!她是跟着明珠来的,我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她在城里鬼鬼祟祟,偷看明珠。”李莲花又“啊”了一声,摇了摇头。宗政明珠脸现尴尬之色“伯母,我没有”玉红烛打断他“我知道,否则我早把你赶出去了。”宗政明珠越发困窘,李莲花微微一笑,对玉秋霜、云娇和宗政明珠之间的情爱纠葛不做置评“宗政公子,你能帮我一件事么?”
“什么事?”宗政明珠问。李莲花对他招了招手,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宗政明珠奇道:“你怎么知道?”李莲花微笑“猜的”随即他又轻声说了几句,玉红烛凝神细听,李莲花的内力不佳,不能把声音凝练恰当送入宗政明珠耳中,她以天听之术听到了几句“火你去玉穆蓝是真相”几个字,心里大为迷惑奇怪,难道此人在玉城转了两转,浇了浇花,用银针比了比玉穆蓝的眼睛,他就知道这整件事的答案?“李先生,”她从未如此在意一个人的答复“难道你已明白我玉城发生的诸多惨事之真相?”
李莲花啊了一声,这一次玉红烛听出他“啊”那一声的韵味——那是李莲花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发出来的习惯性的气息,果然他转过头看玉红烛,茫然问:“惭愧、惭愧,方才夫人问我什么?”
李莲花究竟要宗政明珠帮什么忙?玉红烛还没来得及猜测,李莲花转身把怀里折下的六种杂草递到她手里“烦劳夫人把这六味药草切成小段,以清水浸泡,半日之后,不需煎煮连草服下,”他极认真的说“保管玉城主服下立刻见效。”
玉红烛接过那些“药草”她本以为她把这个迂书生看得很透彻,但多看李莲花一眼,她就觉多一分看不透,到李莲花把这六种杂草交到她手上来的时候,她已和宗政明珠一样,完全看不穿这个人言行举止的真正用意,李莲花完全是个谜团、从头到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