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在桥附近出了意外淹死,只剩下怀着孕的儿媳妇一人。
“只要母子平安,我什么都说!”村长几乎是将郑静当作最后的稻草了,“当初那件事要报应也该是报应在我们身上,和孩子们没有关系!”
听村长这一番话,郑静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差不离了。不过现在救人要紧,她看着夏情,心底对夏情会说的话也有了个大概的猜测:“我需要做什么?”
夏情勾起一抹笑容,目光落在屋子那儿:“找把锋利的刀,在产妇头部的上方虚空划一刀,然后立刻撑把伞在产妇头顶。”
郑静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要习惯夏情时不时的迷信论调了。
问题是,这话虽然迷信,可显然村长已经相信了这个说法。面对村长几欲下跪哭求的样子,郑静突然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好吧,我去。”
看着郑静敲开门,在村长的陪同下说明情况走了进去,夏情的视线重新落在屋顶那老妇身上。
只见那老妇原本得意地笑着又一次猛地提起手中的红线团,却几乎不小心从屋顶一头栽下来,笑容瞬间僵住,沉着脸一抓,红线团上的绳子明显短了一截。
她愤怒地跳了两下,再一次耐心将线头放下去,可下面那产妇被一把雨伞严严实实地遮住,老妇越发地暴躁起来。
几番跳脚之后,老妇终于抬起头,四下张望想寻找一些小东西,比如一只猫,就可以让它将红线头带进屋子里。
可是,没等老妇找到能用的,她首先看到的夏情,一个人类女孩儿。
人类女孩子并不可怕,但老妇却感觉到一股窜入后脑的危机感,并且也意识到这个人类女孩居然看得到自己。
这种出乎意料的感觉让老妇不得不停下动作,几乎只有眼白的双眼与夏情始终对视着。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老妇脸色一变,心知自己这一次是失败了,恼恨地瞪了夏情一眼,最终还是老实地拿着红线团从屋子后面跳下去离开。
没等夏情收回视线,郑静就从屋子里推门而出,也不知道是被生孩子吓到了还是别的什么,脸色有些发白。
“郑警官……”就这样子就吓到了?夏情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但一股突然冒出的危机感从身后袭来,夏情脑中催促自己必须闪开,但身体并不能如同思维那样迅速作出反应。
她只来得及勉强将身子的重心往前侧转移,同时看到刚出来的郑静睁大了双眼,猛地朝自己这边跑过来。
“小心!”就在离夏情不远处的小张大喊一声,猛地把夏情往旁边一推。
那力道不小,夏情当即被推倒在地,不过确实也躲开了后面突然劈砍下来的铲子。
铲子没能砍到夏情,重重砸在地上,竟然陷进去两三公分,而不等来人将铲子重新举起来,小张已经朝着他猛扑过去,郑静也三两步赶到,一把抓住拿着铲子的手腕往后一扭,抬腿用膝盖往来人的腿上一压,亮闪闪的手铐将对方拷了起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夏情也才刚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
“刚才多谢你了,小张同志。”夏情好整以暇地说,仿佛之前差点被砍中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