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硝烟布满。
顶着因自己用力揉过而变得红肿的眼睛,又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尤其是对着那双只在嗡嗡作响的耳朵,我这才重新对周围的环境有了感知。
“呸!”重重的将冲进嘴里的泥土吐出,我嘶哑着喉咙向着周围大喊一声,“还有活着的没?!”
“狗曰的小鬼子,这是抛了他家祖坟还是咋地,老朝着咱弟兄这里放炮!”
口中骂骂咧咧着,目光却早已从阵地里挪了出去,看向了阵地往鬼子的具体动向。
“都活着呢!”
“这群狗曰的,待会一定要他们好看!”
战士们的声音从耳边三三两两的响起,虽然和我一样的有气无力,但其间和鬼子死战的斗志却没有损耗分毫。
我心里暗自点头之余,目光已死死盯在了对面正做出进攻准备的鬼子步兵身上。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早足够鬼子用电台和上级联络,选出一个新的指挥官出来,也足够他们这位新的指挥官定下是战是退的决定。
当然,这样的重大决定,或许远远不是一个处在前线的小小指挥员能定得下的……
很快,鬼子就朝着我军阵地发起了第一次进攻。
虽然我明白像这样第一次的进攻里往往有更多试探的意味在,但若是我们的战士不能坚持着顶住鬼子的强攻压力,鬼子也许就要一股作气的从我军阵地上突破过去。
“都沉住气,先别开枪!”看着阵地外漫山遍野的小鬼子,我回头对战士们沉声喝令道。
战士们此时早已进入了阵地,全都子弹上膛静静等待着鬼子的靠近。
在才经过一阵晕头转向般的猛烈炮击,又牺牲了不少身边感情深厚的好兄弟后,我生怕战士们沉不住气提早对着鬼子开了枪,以至于将我们的各处火力点提早的暴露给鬼子。
鬼子步兵手上配备的掷弹筒、重机枪,可都是有能力在瞧出我军火力点后先一步在数百米外对我军火力点进行定点拔除的!
好在战士们没有叫我失望。他们都已是久战多日的老兵,在与鬼子作战方面也都有了自己的一番心得。
对于火力薄弱的我军来说,即便上峰给我们补充了不少的弹药,使我们手中的步枪避免了缺少子弹变成真正烧火棍的尴尬。
但在对上装备精良的鬼子时,依然会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就说在面对鬼子的炮击时,我军无法组织起同样数量的炮兵对鬼子炮兵进行反压制,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除了老兵们和个别有天赋的战士以外,大多战士的枪法还停留在打哪指哪的地步,却也很难对鬼子造成多大伤害。
所以战士们心里都清楚的很,想要真正打退鬼子的进攻,还得依靠自身的血勇去和鬼子拼肉搏拼胆气。
心里无奈的很,可又不得不认清敌我双方之间这明显的差距。
我看着战士们一言不发的模样,看着战士们面上的肃穆和凝重,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论是生是死,战斗,这就开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