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停在九匪眼前。
九匪顺着龙霸天的发,饶有兴致的抬头看他,这白的像风一吹就化掉的小白脸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想玩什么花样。
舒望苏垂眼看龙霸天,忽然撩袍跪下,恭恭顺顺的拜在他脚边,将半干未干的银发挽在侧肩上,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后颈,冷冷淡淡的问:“需要我亲吻你的脚尖吗?”
九匪的手指一顿,盯着那截白嫩嫩的后颈,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纯阴,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顶级纯阴,如今就这个乖乖的跪在他脚边,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那血该是什么味道?
他伸手握住那一截后颈,凉的,在他手掌下微微战栗着,却不挣扎,无比的顺从,他捏着那纤细的后颈就让舒望苏仰起了头,又冷又寒的银灰眼睛,白生生的脸,细白的脖子,和纤巧的喉结微微颤抖着,上面有许多新旧的牙印,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捏过舒望苏的脖子就要咬下去,却在噙上他喉结的一瞬间被那股强大的纯阳味道冲的一顿。
那是龙霸天的味道,他的脖子上到处都是她的味道,让他几次接近又下不去嘴,最后恼怒的拉开他,“你与她匹配过?”
“没有。”舒望苏被迫仰头看着他,安静道:“只是喂她喝过血。”身后摸了摸脖子上她的牙印,“大概过几日就散了,你能等几日吗?”
九匪盯着他,半天才松开他,“当然,好东西总是要有些耐心的。”抬头朝门外招手,“找小江大夫来给他检查检查,把身上的伤口什么都处理了,还有脖子上的牙印。”
门外便有小喽啰进来应是,又退出去。
舒望苏半跪在地上,始终瞧着龙霸天道:“你现在可以给她海魂珠吗?她怕是撑不了几日,我不会跑的。”
九匪低头看龙霸天,想起在船上那匆匆一交手,这样的同类,死了确实可惜,他倒是想真正的见识见识她有多了不得。
“取我的海魂珠来。”他道:“磨成粉,给她灌下去。”
舒望苏忙道:“我来。”又忙道:“她熟悉我,别人她不一定张口。”
“那就撬开。”九匪道:“俘虏就要有俘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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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这海魂珠都灌下去了,怎么还不醒啊?是不是不管用?可别浪费了这么贵的一颗宝贝啊……”
有人在她身边说话,好像是刚才往她嘴里灌又咸又涩的什么东西的那人,然后有人摸了摸她的脸。
“不烫了。”陌生的男人声音。
她身子一阵冷一阵热的难受,像是刚被封在铁棺材里那会儿一样,别提多恶心的感觉了,她差点没把铁棺材给挠破。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像个小泉眼一样一股一股的冒着画面,太多太乱,搞得她头痛欲裂。
然后她听到有人说:“大当家听说顶级纯阳的血可治百病?强身健体?我……能不能尝尝啊?”又嘿嘿笑了两声。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哼了一声,也没说不可以。
接着她就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一把冰冰凉的刀刃就贴在了她的手腕之上,凉的她浑身一哆嗦,猛地睁眼,“我干!”伸手一把攥住那人的脖子,猛地一挺身,翻身而起顺手就把那人压在了地上。
“啪”的一巴掌就招呼了上去。
那又黑又矮的男人被她扇的一愣,她抓着他握刀的手腕,咔吧一声就给掰了断,那惨叫声起,刀已落在她的掌心里,手腕一转她就要朝那小矮子的喉咙割去——
一道阴冷的劲风就瞬间溜着她的后背袭了过来,她在一瞬间将刀在掌心里一转,猛地侧头一刀斩过去。
“当”的一声,那刀被人用手指生生夹住,正斩在那手指上的圆指环上,龙霸天一抬眼就对上一双眼睛,略微的一愣。
那指环在她的刀刃下细响着裂开,当啷碎裂在她的脚边。
那双暗金的眼睛就眯了眯。
“干……”龙霸天盯着他道:“你他娘的也是纯阳?”
九匪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眉,“你在我的地盘,靠我的海魂珠活命,醒来居然敢动我的人?”
龙霸天转眼瞥了一下背她踏在脚下的小矮子,又看九匪,又扫了一眼四周,整个人顿了一下,松开小矮子提着刀起身,茫然四顾,忽然快步朝大门而去。
“大当家她要跑……”小矮子起身要追,九匪伸手拦住了他。
只见龙霸天一把拉开房门,僵在了门口。
她身子一间屋子里,外面不远竟是广阔的大海,雾茫茫的天,潮涌的海,冷飕飕的海风灌了她满怀,她打了个哆嗦回过头来,蹙眉问:“我的棺材呢?这里不是我的墓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