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怀疑你……”她刚要继续澄清,忽地一个念头袭上心头,她话锋一转,“但,海婶……”狄笙若有所指的看着阎怡凤,没说出口的话,她相信阎怡凤能听得懂。
一楼小书房刚要开门出来的古影听到狄笙的话心头一惊,她没想到狄笙怀疑的对象竟然是海婶,海婶跟阎怡凤的关系可不一般怀疑她便是怀疑阎怡凤,甚至还不如怀疑阎怡凤呢,就算是怀疑,狄笙怎么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口了呢?
按说狄笙不是这种鲁莽的人,她这是要做什么?
阎怡凤惊愕的看着狄笙,她说谁?海婶?她竟然怀疑海婶?
良久,阎怡凤脸上的惊愕退去露出讥讽之色,“看来你还是怀疑我了?”
狄笙却不以为意,淡淡道,“老姑,你觉得我凭什么怀疑你?
在阎家,能杀瞿玉容的无外乎两种人,一是真正指使瞿玉容救仇末的人,这个人跟杨艺脱不了关系;二是,愤恨瞿玉容的老姑。两者相比较而言,我怎么可能会选择第二种!”
“可你却选择了海婶!”阎怡凤脸色铁青,狄笙的这番解释似乎火上浇油,她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的隔空指点着狄笙。
她不傻,岂能听不懂狄笙的意思,没选择第二种,那就是选了第一种,她狄笙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怀疑海婶,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说海婶是杨艺的人?
“哈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阎怡凤怒极反笑,“海婶会是杨艺的人?哈哈哈……狄笙啊,你知道吗?哪怕你是杨艺的人,海婶都不会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瞎怀疑,免得丢尽了这主母的脸!”
狄笙看了眼茶几上渐凉的大红袍,她起身去了茶室,须臾,端了杯清热去火的滁菊茶走了出来。
“以老姑的个性是不会跟我解释‘事情跟你无关’这类事情的,可今天偏偏就解释了这番,怕是海婶让您特意来的吧?”狄笙的表情云淡风轻,对阎怡凤刚刚的‘狂疯爆语’完全选择性遗忘。
阎怡凤感觉自己一拳一拳的打在了棉花上,越‘打’越气,冷笑道,“看样子我是来错了!”
“恰恰相反,您的到来让我拨云见雾,原本我还找不着怀疑的对象,经您这无意的提醒……”狄笙略有些不太好好意思,又有些心疼阎怡凤现在的心情,安慰道,“我知道您跟海婶感情深厚,可有些事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
阎怡凤铁青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再也听不下去狄笙的话,没等她说完直接截断了她的话,“你清楚就不会说出现在这番无厘头的话,什么叫原本还找不到怀疑的对象?海婶好心让我提醒你,怕你走错了路,废了精力,你这倒好,直接说海婶是杨艺埋藏在阎家的人,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笑话,天大的笑话,当年海婶为了让我……”阎怡凤咯噔停住了话,狠狠看了狄笙一眼,转身走出了狼阁!
嘭地一声过后,客厅里顿时寂静了下来,狄笙淡淡看着阎怡凤的背影,许久,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
古影神色不安的跑了出来,下意识,她朝落地窗走去,阎怡凤似乎气的不行,右手一直抚着胸口,直到阎怡凤的身影消失,她才折身回来。
狄笙已经坐在沙发上品茶,见她回来,竟还笑着让自己喝茶。
“老姑没喝的,这可是大红袍啊!”没等自己说话,便起身说道,“我有些累了,上楼睡会儿,别叫我,晚饭前会下来!”说罢朝楼上走去。
古影傻神的看着狄笙上楼,她这是闹的哪一出?
怀疑海婶?
别说是阎怡凤不信,她也不信啊!
回了卧室的狄笙并没有上床休息,她直接进了衣帽间的电梯,一路向下进了地下一楼。
电梯门一开,狼爷高大伟岸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眼前。
夫妻俩相视一笑,狼爷伸手把狄笙娇小的身子拥在身前,唇角的笑越发的宠溺,他垂眸,声音醇厚低沉,“很精彩!”
“海婶!大小姐……回来了!”立在客厅的小佣人匆忙朝进门的海婶跑了过来,见海婶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到嘴边的话生生改了口。
海婶略沉吟了一会儿,招呼了一个小丫头领着这女人进了厨房后,她眼眸略过楼梯,而后问道,“怎么回事?”
“大小姐刚才怒气匆匆的从外面走了回来,进门就问您在不在,见您不在,说等您回来就让您上去,不过,大小姐气的不轻,当时连上楼的劲儿都没有,在沙发上歇了十来分钟,最后由着陈清送上了楼。
我怕出事儿,让人去请了李医生,现在李医生就在楼上,徐妈也让人去找了您,可没在您那儿找到您,原来您是去忙厨师的事儿了,您要不上去吧,我看大小姐的气坏了,从回来就摔东西,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她问过了,大小姐是从狼阁的,她猜着这跟主母脱不了关系,所以,她们也没敢去找狄笙。
今天也巧了,大少爷一家和二少爷一家都不在,游敏之一早陪着三少奶奶出去的,早上听说瞿师傅被人杀了,大家都紧张的不行,就怕这事情连累到自己身上。
“我知道了!”海婶瞥了眼佣人休息室,“让人都给我闭紧嘴巴,多做事少说话,一旦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小心身上的皮子!”海婶声色俱厉道。
“是!”小佣人赶忙应了。
海婶转身朝楼上走去,眸底略过一丝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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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草?惊了谁?猜一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