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担心的是反而是游敏之。
下意识的,她斜睨了眼靠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左璇,游敏之的失踪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许久,左致远坐直了身子,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半杯,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忽地转头看向左璇,“璇儿,你去休息吧!”
左璇明显一怔,视线在父亲和左梵音身上游移了一会儿,点头说好。
看着左璇离开的背影,左致远眼眸眯了又眯,良久,直到身影从门口消失,他收回视线似看非看的望着左梵音低沉道,“你妈的事儿你怎么看?”
左梵音微微一愣,视线从左致远的交叠的腿上移到脸上,她以为父亲会问左璇的问题,毕竟,以左致远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一二,可他张嘴却说的阎怡凤的事儿,她大脑一时僵住了,好一会儿她才解冻,“我觉得有猫腻!爸是怀疑大哥?”从左致远在走廊时脸上的表情她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虽说他跟你妈的感情比其他人要亲一些,可在权利地位面前,这所谓的感情算什么?更何况……”左致远眸光一凛,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左梵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她知道,左致远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才是他怀疑的关键。
良久,等得左梵音都觉得要窒息了,左致远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嘭地摔在了茶几上,左梵音怔了几秒,眸光慢慢移到照片上,视线一顿,她惊诧的张大了嘴,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照片,一张张的翻看着,照片上的三个人她太熟悉了!
阎绅,顾文正,萧沉他们什么时候有了可以一起吃饭喝酒的情谊?
左梵音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萧沉,阎绅?游敏之,阎怡凤?
有关吗?
她们的意外会跟这两个人有关吗?
萧沉,阎绅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她不相信他们只是纯粹的吃饭聊天,一定有阴谋!
她见游敏之的事儿既然左璇知道一定还有别人知道,会是萧沉吗?
“你妈的事儿跟阎绅脱不了关系,他倒是想安安稳稳的做家主?做梦!”左致远阴测测的盯着照片上的阎绅,明天,他一定会送他一个大礼的,只怕这个大礼一出来,宋家的那些磨刀霍霍的帮手会第一个撂摊子。
“对了,你说的阎狼的事儿不会有变故吧?”左致远收起冷戾的神色转头看向精神状态不怎么集中的女儿。
“已经有变故了!”左梵音简单把跟游敏之达成的协议跟左致远说了一遍,见左致远脸色沉了下来,她赶忙说道,“虽然有了变故,不过,并不影响我的计划!”游敏之没完成的任务,她一样有办法完成,只不过就是少了游敏之这样一个帮手而已。她垂眸看了眼掌心的手机,唇角不自觉的扯了一个笑,手机这种东西就有一种好处,你不方便出面做的事儿她可以轻易的帮你完成。
“计划推后,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一切都你妈醒了再说!先看看明天是个什么情形吧!”左梵音在书房里跟自己的一番谈话说的他云里雾里,现在,他似乎清醒多了,他二十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些日子,如果匆忙行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总觉得有一张铺天盖地的黑网正一点点朝自己而来。
静观其变!
是夜!
啊的一声叫,阎绅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不知道是起的太急还是人没坐稳,紧接着他身子一晃,嘭地从床上掉了下去,头生生磕在了床头柜上,一时间,他头脑子懵懵地,额上,背上全都是汗,想起来,腿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就连右手都有些颤抖。
床上,睡得正香的宋淑梅被这动静惊醒了。
她啪地一声打开了她那侧的壁灯,朦胧着眼睛看到了地上躺着的老公,“逊儿他爸,你怎么了?”她蹭地掀开被子下了床,绕过床位走到脸色略显苍白的阎绅身边,手刚放到阎绅胳膊上就被他不耐烦的拂掉了。
“睡你的去,我热!”他是真热,从心里热,燥热无比,他特别想一头栽到泳池里,可却力不从心。
宋淑梅僵了僵,想发火儿却又想到老公今天在外面受的委屈,心里就慢慢释怀了,算了,让他自己静静吧!
她关上灯,慢慢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很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阎绅呆呆地看着黑暗,脑子里盘旋着两件事儿,一件是今天萧沉提出的条件,一件是刚刚的噩梦!
时间一分一秒,一秒一分的过去,等身上的汗慢慢退去,人恢复了力气,他拿着手机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书房里,他依旧没有开灯,墨蓝色的夜空透光窗户让他心里满满平静了下来,他手指熟练的拨打了一个号码,嘟嘟声快响到底的时候,电话通了。
没等对方开口,他冷声吩咐道,“现在收拾东西,赶快离开京都!”
“现在?”明显的电话那头的人有些蒙。
阎绅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夜,不长了,噩梦,过去了吧?
翌日,早饭后。
阎博公的御用律师周朝挟着公文包走进了会客厅。
此时,会客厅里所有人都在,就连昨晚重病的阎怡凤都到了。
周朝跟在场的人寒暄了几句,转头看了眼监控视频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老爷子,这才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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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晚了,内容还没写到昨天说的家主部分,明天一定出现,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