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去西南平乱救灾的不仅有慕容宇,还有其他几位名不见经传的能臣,他们到达西南,面对起义军,一开始仅是打散驱赶,并未滥杀无辜,进入城池之后,便到处张贴皇榜宣告天子的仁德,严惩贪墨官员,开仓放粮,架设粥场,经过一系统举措,果然让许多百姓不再抵抗。
过了一个月,剩下执意造反的起义军数量大减,且因为没有强大的领袖,所以很快内部也出现了分裂,慕容宇见时机成熟,下令围剿,将他们彻底铲除干净。
民乱解决了,灾情控制住了,慕容宇又在当地展开了一系统休养生息的政策,让百姓能够继续耕种土地,没有土地的百姓也能找到其他生计自给自足,而不必担心赈灾结束后依然无法生活的问题,一条条政策施行下去,每一项都把实惠落实到百姓头上,极大的改善了当地百姓的生存现状,让他们能够安心的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等到慕容宇离开西南时,数万民众夹道相送,淳朴的百姓用布条做了一顶又一顶的万民伞,泪洒满襟,送了一程又一程。
因为这份卓越的政绩,慕容宇重新回归到众人的视线中,他的才能被皇帝看重,或许也是一种补偿心理在作祟,因此越来越多的差事交到了他的手上。
对于皇帝对慕容宇的优待,太子虽然有些吃味,但他心里也很明白,历来帝王都不会选择五官缺陷者继承大统,慕容宇身有残疾,对于这种有能力又没威胁的人,用得多放心啊,既然如此,何不让他来帮自己呢?
因此,太子放平了心态,主动来拉拢慕容宇,慕容宇见状,也适时的表现得兄友弟恭,如此一来,两人相处得倒还和谐。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
随着西南大批官员的落马,他们过去的各种罪行也被一一查实,谁也没有想到,这些表面道貌岸然的官员,相互勾结,官官相护,背后无数黑暗的交易被挖出,除了西南的官员,其他地方受到牵连的官员也很多,他们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皇帝一个不痛快,把他们全部杀了。
太后、皇后、宗室等势力借机发难,互相攻击,都想把对方的人打倒,培植自己的力量,因此,经过此事,朝廷几乎来了一次大换血,受到牵连的官员,许多都被撤职,除去功名,永不续任,甚至有些罪行重的被判流放或斩刑,剩下的罪行轻微的,即使没有被彻底查处,也要么降职,要么调任,但他们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毕竟和其他人比起来,能够保住官位和性命,已是难得了。
青瑶看着落马官员的名单,轻轻的笑了。
慕容睿身份低微,本来要拉拢支持的力量就很不易,这些年来,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培植起来的势力,通过霍征和慕容宇这一段时间搜集的证据,被彻底减除干净。
而他们背后的主子是慕容睿的事情,自然不必瞒着皇帝,也好让他知道,慕容睿这些年到底筹谋了些什么,如此一来,皇帝对慕容睿的忌惮更深,直接将他贬为庶人,宗室除名,终身幽禁,如常在更是被直接打入冷宫,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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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很空旷的牢房,阴暗潮湿,外面挂满了刑具,上面血迹斑斑,空气里那种发霉和腥臭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周围寂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慕容睿身穿囚服坐在木板床上,眼神空洞而茫然,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他不明白,怎么会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过了不知多久,监牢里突然亮起了火把,一阵脚步声在台阶上响起,慕容睿抬头望去,看到一个人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
青瑶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里面是一件蓝色的缎裙,越发衬得容颜秀美,她看着监牢里的慕容睿,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口中慢慢道:“五殿下,在这儿住得可舒服?”
慕容睿愣愣的望着她,突然一下子扑过去,双目赤红地抓住冰冷的栅栏:“霍青瑶!为什么?我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害我!你这个疯子!”
青瑶弯起嘴角,道:“仇怨?慕容睿,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一次次害我,难道还不许别人反抗吗?你以为你是谁?”
慕容睿不甘的吼道:“你懂什么?!你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半分苦?你怎么明白我的艰辛?还有太子、慕容宇,你们都是一路人,不过是出身好罢了,论才学、论能力、论手段、论心智,哪里比得上我?!我也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我要对你们卑躬屈膝!凭什么?!”
青瑶看着他嘶吼的丑态,冷冷道:“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皇子,你说你艰辛?哈哈,真是笑话,你至少要比皇宫中那些失去母妃庇护的孩子强多了,皇上、太子对你也没有亏待,为什么不学学六皇子呢?如果你安分守己,至少可以富贵终生,谁让你不知满足,心胸狭窄,嫉妒贪婪,非要窥视那个至高的位置,为了得到它,你自甘下贱,蝇营狗苟,到处勾引女人为你做事,你教唆流苏,害她不得好死,你伤害姚慧茹,让她终身残疾,你还想陷害我,让我声名尽丧!我本以为你至少对江雨柔有那么一点儿真心,却也是高看你了,她也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若是真心相爱,你怎么可能忍心把她塞给别的男人!像你这样无情无义、阴险狭隘的小人,有什么资格怨恨苍天不公?!”
慕容睿目呲欲裂,“霍青瑶!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别以为你赢了,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青瑶轻轻笑了起来:“慕容睿,砍掉臂膀,减除党羽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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