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半晌没说话,晓笳的脑子已经开始混沌了,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算太重,肋骨断了一根,再就是身上有几处皮开肉绽,瞧着挺骇人的。
那帮孩子见他浑身是血,以为他要死了,都吓走了胆子,也没心思干别的。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大夫已经帮他接了骨,缝好了伤口。大概是惊到了,一直高烧不退,我和元芳在旁边守了他一夜。”
简莹这会儿才想起来问,“他是因为打听表哥的行踪,才被人揍的?”
“嗯。”晓笳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也不算,玉柱哥打听到表少爷离开济南府的时候,除了怀叔和两个近身伺候的小厮,还带了一个叫边武的家奴。
这人力气奇大,脾气有些暴躁,喜欢喝酒,跟东街一家小酒肆的胡寡~妇相好。
玉柱哥设法买通了胡寡~妇,叫她从边武口里套出表少爷的行踪。
边武瞧见胡寡~妇跟玉柱哥在一块儿,当她跟玉柱哥不清不楚,就把玉柱哥给揍了。”
简莹不禁失笑,“搞了半天是风~流债!”
罗玉柱是个不拘礼法的人,那胡寡~妇一个妇人能在闹市开一间酒肆,又能吸引住边武那样的人,想必是有几分姿色,也不在乎名节的。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肯定清楚不了。
便是没到宽衣解带的地步,摸摸小手、亲亲小脸儿之类的暧~昧动作定然少不了,这顿揍挨得也不算冤。
“玉柱哥不是那样的人。”晓笳嘀咕道。
简莹笑着瞥了她一眼,“是是,你玉柱哥正派着呢,便是风~流也是为了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逢场作戏,所以这一顿打我给他算工伤。
你叫他吃好睡好,尽快把伤养好,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去做呢。”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晓笳答应着要走。
简莹喊住她,“不急在这一时,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再去也不迟。”
楚非言在周漱那里碰了钉子,小六儿肯定会选择静观其变,暂时不会有所行动。既然知道小六儿在哪儿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盯着楚非言和怀叔了。
她也趁这空当好好研究一下对策。
晓笳感激地说了声“是”,转身出了门。走到外间,就见周漱满面笑容地进来了,身后跟着银屏和彩屏,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她只当二少爷淘了什么东西来讨二少夫人的欢心,也没多想,见过礼打声招呼,就赶紧回房去了。
周漱进了里间,叫银屏和彩屏将盒子放在桌上,之后将两人连同正在伺候简莹梳洗的雪琴一并打发下去,便笑眯眯地道:“娘子,你猜一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简莹不耐烦猜,“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玩什么猜猜?你直接说吧。”
周漱笑了一声,将两个盒子依次打开,“娘子请看。”
简莹探头瞅了瞅,见一个大的盒子里破铜烂铁一样堆满了首饰,其中有几件十分眼熟,另一个稍小的盒子里放着厚厚的一沓银票,立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唐老爷付账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