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理当娶她进门,对她们母子负责。”
“娶?”周沁被这个字膈应到了,“你与她相识是在定亲之后吧?不曾退亲,你对她用上一个‘娶’字,便是违背婚约,滕公子这是承认自己犯下了‘停妻再娶’的重罪?”
滕少爷先是语塞,旋即愤然地红了眼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原想说服家中父老,恳请三小姐允许我娶了婉言做对房。然婉言劝我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她宁愿为妾,终生侍奉你我。
我们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三小姐为何不能退让一步?非要得理不饶人,咄咄相逼?”
说完这话,瞧见周沁睁大了略微红肿的眼睛,愕然地望着自己,心中的厌恶无以复加。
当初说亲的时候,媒人舌灿莲花,说什么三小姐温柔娴淑,知书达礼。今日得见,实在名不副实,刚开始还惺惺作态地流泪装可怜,一眨眼的工夫就露出了尖酸刻薄的本性。
这样的女人,便是娶了回去,只怕也是一个搅家生祸的恶妇。若不是王府以权势相迫,他父母不敢抗争,他是断然不会认同这门亲事的。
见周沁似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犹自愣愣的哑口无言,自觉占了理,连让步都不肯了,“三小姐,我是定要娶婉言为妻的,你要么同意与她对房平居,要么就退了这门亲事吧。”
许是姑嫂连心,简莹敏锐地感觉到周沁快要爆发了,当机立断地冲了出来。
“三妹妹,你怎么了?”她大呼小叫地奔到周沁跟前,借着身子的遮挡,对周沁连使眼色。
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周沁虽然被滕少爷那套堪称奇葩的言辞气得肝儿疼,可并未失去理智,忘了正事。
暗道罢了,左右是要退亲的,何必跟一个不想要了的人置气?他愿意被那个叫婉盐还是婉糖的女人哄得团团转,也与她不相干。
收到简莹的眼神,便作势悲鸣一声,瘫软在椅子上。
简莹“惊慌失措”地喊了两声“三妹妹”,转头对滕少爷怒目而视,“你到底说了什么,把我三妹妹气成这样?”
滕少爷见周沁晕了,起初还有些慌张。见简莹质问他的时候,脸上的怒意虚假得很,立时镇定下来。
鄙夷地瞟了周沁一眼,心说他险些上当了,这种女人,能为了博他怜惜装哭,就能孤注一掷装晕。
自觉洞穿了这对姑嫂的把戏,心下无所畏惧,便昂然地道:“在下说的都是实在话,心里话,三小姐心胸狭窄,气量不足,承受不住,也怪不得在下。”
简莹心里“啧啧”了两声,两辈子加起来就见过这么一个不畏权贵,坚贞不屈,捍卫真爱的好男人,可惜是站在她对立面的,她想欣赏也欣赏不来。
于是脸色一沉,“在别人家里还敢这么嚣张,简直欺人太甚。
元芳!”
“在。”元芳赶忙迈上一步。
简莹一指滕少爷,“扇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