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漱上了车,见简莹用你知我知的眼神看着他,忍不住解释道:“我和黄尊只是朋友。”
“明白,男朋友嘛。”简莹笑道,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当真明白的样子。
周漱搞不懂她为何要在朋友前面加个“男”字,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无奈地望着她,“你就不能端庄一些?”
“有人的时候我自然会端着,在你面前就不用装了吧?”简莹满不在乎地说道,又想起一个问题来,“你今天为什么要带我出来?”
周漱失笑,“你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啊,才过辰时。”简莹有意曲解他的意思。
心想要是搁原来,不用上班她能把回笼觉跟午觉合并了,再把午觉跟晚上觉睡连了。这都活动一个多小时了,真不知道这些古人一个个起那么早干什么,捉虫吗?
周漱好笑地看着她,“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怕。”简莹捂着胸口作惊恐状,“如果你卖的时候,挑个黄掌柜那样的买家,我或许就没那么怕了,要直版的。”
周漱眼神一晃,凑近了盯着她,“为何不能是我这样的?”
简莹翻了个白眼,“同样的火坑你会跳两次?”
“我为何是火坑?”周漱追问。
“你都要把我卖了,还不是火坑?”简莹扔过来一句,便不再理会他,掀开车帘往外扫量。
周漱凝视着她耳垂上簌簌晃动的玛瑙坠子,想起黄尊的话,心说他第一次见面就该看出她不好招惹了,可为什么总想招惹她呢?
就像小时候,母妃嘱咐他不要靠近祖母的佛堂,他每日不从佛堂门口走上两趟,故意弄出些动静,引得祖母身边的丫鬟婆子出来好声好气地劝他,就觉得这一日过得没意思。
直到祖母忍不了,跟父王告状,叫父王狠狠地打了他一顿,他才收敛了。
却不知招惹了她,最后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车马沿着后宰门街,拐上曲水亭街,期间停下几次。周漱去自家铺子里走过场的时候,简莹就和三位姨娘去附近卖胭脂水粉或是布匹首饰的摊位铺子转悠。
有瞧上的,自有小厮掏银子给她们买了,送到车上。
这般停停走走的,晌午就近了。
妙织年纪小,玩心还重着呢,瞅了个空子跟简莹提议道:“姐姐,我听说芙蓉街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不如您跟二少爷说一声,咱们中午去那边用饭?”
简莹觉得没什么不好,便点头答应下来,“行,等他出来我跟他说。”
“多谢姐姐。”妙织喜滋滋地福了福身。
灵若和君萍都比简莹年纪大,不好跟妙织一样亲昵地喊她姐姐,在自己人跟前就称呼她为“夫人”。
“还是夫人心疼我们。”灵若笑着奉承。
君萍不善言辞,只腼腆地跟着笑。
“咱们是一家人,我不心疼你们心疼谁?”简莹面不改色地说着腻人的话,顺手拿起一根点翠的簪子,在妙织头上比了比,“真好看,正配你。”
伙计感觉买卖上门了,笑得愈发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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