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飞和谢恩不动手,别人看不出他们的实力,动了手就没办法遮掩了。
“司马将门,情况好像有些不妙了。”女将身边一个将官低声说道。
“无需担心!只要解决掉他们为首的那个,其他两个我可以对付。”那女将喝道:“前进!全速前进!”
但,全速前进的不只是魔兵,还有叶信,魔甲兵穿着的重铠达到百余斤,他们再拼命跑路,速度也有极限,而叶信坐下有无界天狼。
只是十几息时间,叶信已杀透了战阵,冲到狂河边,手中的长刀卷过,十几条长索全部被斩断,索桥断了,桥上尚有几十个士兵,他们身不由己象下饺子般掉入狂河中,紧扣在身上的战甲此刻成了催命符,根本游不动,加上水流湍急无比,最多冒几次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信用挑衅的目光看向百余米开外的魔兵战阵,接着又沿着河岸继续冲杀。
一座座索桥都被斩断了,魔兵战阵停在河岸对面,二十余米宽的河谷成了天堑,他们根本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河岸对面的屠杀。
“天罪营的将士战力确实惊人,但怎么毫无章法、越打越乱了?”一个老将叹道。
“他们并不乱,你们仔细看!”秋戒察沉声说道。
秋戒察还是很有眼光的,叶信有自己的章法,十三骑看起来各自为战,但突然之间,又会分成几个人的小组,然后相对冲杀,就在秋戒察指向这边时,叶信右侧已多出了一个谢恩,左侧则多出了一个杨宣统,在叶信前方八百余米处,是符伤、林童和周素影,随后他们相对冲刺,好似最后要撞在一起,比一比谁的骨头更硬,而在另外两侧,则是薛白骑他们分成的两组,一共有四组相对飞驰。
对无界天狼而言,眨眼间就能跑出四百米,骑队所过之处,大召国的士兵们如稻草般成片被割倒,但很快,四组骑队便都冲到了中央。
“少帅这是要做什么?”一个老将发出惊呼声。
不止是他,连秋戒察的心都悬了起来,而魔兵战阵中的那女将,也露出了不解之色,要自杀么?
令人无法相信的场面出现了,四组骑队竟然以毫厘之差,相互擦身而过,如果只是两队互冲,并没有什么难度,训练几次就可以做到,但现在是四队,每个人的前方、还有两侧咫尺之处都有无界天狼急速撞过来。
但天罪营的精锐就做到了,他们相互穿梭而过,其他人预料中的严重碰撞根本没有发生,这种在瞬息之间所展现出的铁一般的秩序,让观战的双方都变得鸦雀无声。
秋戒察失神了,他竟然看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规律之美,而魔兵中的女将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她感受到的则是恐怖。
最倒霉的是那些杂兵,他们刚刚承受过一次冲杀,杀戮者从他们身边不远处穿过去,还没等为自己的幸运松口气,后方又有几个杀戮者狂卷而来。
下一刻,天罪营将士们的阵势又变了,变成了两个圆,一个内圆,一个外圆,由叶信、郝飞和谢恩组成的内圆一边飞速旋转,一边切割着被他们困在内圆中的敌兵,而外圆在反向旋转,切割着外面的敌军。
内圆在不停的缩小,外圆在不停的膨胀,两个圆之间,出现了一片快速扩散开的血色地带,这已经不是战斗了,而是一架绞肉机在运转!
当内圆中只剩下十几个簌簌发抖已彻底丧失斗志的敌兵时,叶信没有心情恋战,三个人分头散开,融入到膨胀开的外圆中。
一朵圆形的死亡之花在逐渐绽放,一个又一个生命被碾碎,只是片刻间,冲过索桥的五百余名敌兵已只剩下了三、四十人,他们积聚在河岸边,象雕塑一般呆呆看着这十三个屠戮者。
叶信稳住了身形,遥遥望向河对岸的魔兵战阵,薛白骑等人向叶信俱来,十二骑分列在叶信身侧,布成一条线。
叶信完全忽略了剩下的残余,重新鼓起勇气的秋夕城武士是可以解决他们的,他真正的对手是魔兵。
魔兵战阵中,那女将的脸色阵青阵白,她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张长弓,她把长弓瞄向叶信,又慢慢放下,接着再一次举起长弓,然后再放下,显得举棋不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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