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不想等了。
黑衣男子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反应,点点头,上前一步说道“那就冒犯了。”
说完,一个手臂揽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人就飞了起来。夏蝉是第一次见识古代的轻功,第一反应就是尖叫,被黑衣男子凛冽的眼神给吓住了。好吧,人在屋檐下,这一次她就大度的原谅他的无理吧。
轻功与牛车比起来,快了许多,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到了回春堂。站定脚步,夏蝉快速奔向医馆,一进门,碰上从里屋出来的黄大夫,焦急的上前抓住黄大夫的衣袖问道
“怎么样,我爹与长生伤的怎么样了?用不用在医馆多住几天?”刚才黑衣人说人救出来了,虽然也说了受了点伤,可夏蝉觉得应该只是一些外伤,无非就是狰狞些,不会伤及生命。却忽略了黄大夫眼里的灰暗。
许久也没等到黄大夫的答复,夏蝉才发现黄大夫的异样,上前一步,往四周看了几眼,一脸疑惑的说道
“怎么了黄大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黄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从夏蝉身边走过去了柜台。与夏蝉相交时日也不断了,一路她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他其他一些人看的还要清楚。前几天萧家老宅的事情,还有夏家接二连三的事情,他一个外人都有点为她心疼,惋惜。如今的结果,不知道她知道了会不会接受不来。
“黄大夫,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一二,你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吗”她了解黄大夫,亦如黄大夫了解她一样。黄大夫一个眼神,便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慢慢收紧,双拳紧握,眼神全亦如以往的坚定,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看向黄大夫
“是不是我爹和长生,他们出事了?”
“夏姑娘,生老病死乃人常,你要学会看开。”除了这么苍白的安稳,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词能安稳此时的她。黄大夫说完摇摇头转身去了一旁的房间。留下夏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空旷的医馆里,不吭不声,不喜不悲。看不出一丝情绪。
怎么会这样?当听到他们被找到的消息时,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老天是眷顾她的,可如今算什么,老天在给她开玩笑吗?觉得她还承受的还不够多吗?
兰氏走了,夏田与长生也走了。夏家就只剩下了大宝。今后大宝该怎么办,她来到古代第一个感觉到温暖的家没了,她该怎么办?
呵呵呵,夏蝉抬头对着空旷的房顶嘲讽的大笑几句,咬紧牙关吞下了嘴角的眼泪。深吸一口气,转身去了他们所在的房间。
总以为很久才会见到的生离死别,两天的时间,她经历了两次,她以为经历过第一次之后,再次见到,她一定不会那么狼狈,不会掉眼泪。可结果,她败了,一败涂地。跪在寂静的大床边,双眸直直的盯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两人,回忆如旧电影,一幕幕快速回放。不想失控却早已泣不成声
“爹,娘已经走了。现在,你又和长生一起离开了我们。家里以后就只剩下大宝一个人了,你们怎么舍得。大宝说,他还等着爹爹与哥哥回来陪他一起送娘亲呢。你们怎么就这么离开了?”
冬日的夜空,没有了繁星,乌云占据的星空,阵阵寒风呼啸而过,无情的怕打着屋舍的窗子,雪花不知何时零零散散的从天空缓缓而下
医馆里的女子,一个时辰过去了,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跪在地上低声哽咽,突然,屋门从外面被人大力的推开,门发出咚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只是,地上的女子像是没听到般,依旧一动不动。
来人见状,脸上满是疼惜,更多的是责怪。大步上前,俯下身拉着女子的胳膊往起提
“媳妇,你别这样,岳父与长生要是知道了,他们也会心疼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拿自己出气好吗?媳妇,你看看我好不好,咱们不闹了好吗?以后我照顾你,你还有我啊”
“不,你不是我的,从来都不是,以后就更不是了。”夏蝉大力的推开萧大郎,倒退几步,一脸难过的看向萧大郎“你不懂夏家对我的意义,也不明白如今我有多难过。大郎,你要是真为我好,就早点写了休书离开萧家村,离开青阳县吧。我累了。”
刚才她一个人跪在屋子里时,不小心发现了夏长生握在手里的令牌,心底最后的一丝奢望都没有了。长生握的那么紧,即使在闭眼的那一刻都没松手,想来是很重要的线索。他是在告诉她什么吗?可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