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常,而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夏小优马上开始局促不安,她唯有随便找了个理由。
“傻瓜,那些情节都是假的。”走上前,欧阳彦伸出双臂,把夏小优拥入怀中。他明明知道夏小优在骗他,她在对他说谎,可是突然间,他并不想去追究什么,更不想去逼问夏小优,让她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有时,真相并不重要。不一定非要把某些人逼入死角,同时也让自己难受。
紧紧的抱住欧阳彦,夏小优把头靠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倾听着那令她心安的心跳声。她不想对欧阳彦说谎的,可是她知道她把那些事情告诉欧阳彦后,他的反应会如何。
如果欧阳彦有机会活下去,他一定会竭尽所能,拼尽全力的,也要和上天争取。但如果夺得这个机会的代价,是要失去她,欧阳彦一定会放弃的。不是自尊、骄傲的问题,而是因为爱。她知道的,她亦明白。
然而,这份坚持,却在亲眼目睹欧阳彦发病时,全然瓦解。
天空,一如往常般明空万里。湛蓝的天空,看不到任何令人忧郁的灰色。一大早,夏小优便起床为欧阳彦准备早餐。当她进卧室叫欧阳彦去吃早餐时,却看到他正蜷缩着身体,不停的蠕动着,甚至还在颤抖着。
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一晃,想要上前询问,想要上前查看。可是没走几步,夏小优便停下了脚步。双眸含着泪,悄悄的退出了卧室。把门虚掩着,然后,靠在墙上。她没有离开,她会在欧阳彦看不见的角落陪伴在他的身边。
她想要陪伴在欧阳彦的身边,陪着他度过那最疼痛的时刻,可是她也知道,欧阳彦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的担忧,她的伤心,她的心疼,她的无助,她的无能为力。她除了看着他疼痛难当,她除了握着欧阳彦的双手,告诉他她在他的身边,给他力量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冰冷的泪水滑落,听着由卧室里传来的压抑的痛苦的叫喊声,夏小优感觉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机器绞弄着一样,痛得她难以呼吸。她也想痛得喊出声,她也想大声的哭泣,可是她不能。将手放手嘴边,压抑着。
她只能这样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彦痛苦,什么都做不了吗?虽然她是同欧阳彦一同进退,但是这样做对了吗?
错了,错了。她要救欧阳彦,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治好欧阳彦,她要让欧阳彦好好的活下去,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让他误会也好,让他憎恨也罢,她都无所谓。
“欧阳,我会守护你的。”微抿着唇,夏小优转头望向卧室的门,神色坚定的在心里说道。即使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无法抹去那双如清水般透彻的眼眸中散发出的坚毅的光芒。
不想再待一秒,不想再听到那一声声可以将她的心击碎的压抑的疼痛声,她怕她会失去理智,冲动的跑进卧室里,让欧阳彦觉得难堪。她想,欧阳彦之前那么想让她离开,除了想让她追求另一种幸福的理由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狼狈的他,即使再强大,也在病痛面前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深吸一口气,夏小优便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驱车去找云希泽。她要告诉他,他赢了。她改变主意了。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可以答应。只要他能救欧阳彦。
“你在哪里?”一出公寓,夏小优便打电话给云希泽,声音有些急切,并且,隐隐含着刻意抑制的怒气。
“你是要过来找我吗?”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高大的身躯顿时放松了不少,云希泽微微翘起唇角,甚是愉悦的问道。看到夏小优的来电,云希泽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这说明,转机来了。
昨夜,他彻夜未眠,就是在等着夏小优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她会答应他的要求。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是要去找你,你在哪里?”夏小优冷声反问道。此刻,她的身上长满了许多无形的刺。这些刺,是用来保护自己,防卫云希泽的。
“我在凯悦酒店308号房。我等你。”
“好。我现在就过去。”挂断电话,夏小优便开车前往凯悦酒店。一路上,夏小优不断的说服自己,让自己冷静一点,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
很快,夏小优到达了目的地。站在308号房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握着手提包,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让自己更能平静的面对云希泽后,她才伸手按门铃,告诉云希泽她的到来。
“你来得很快嘛。”没多久,房门一开,只见云希泽穿了一件浴袍,站在门边,漫不经心的抬手看了下时间,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不是更希望早点见到我吗?”轻抬起头,夏小优冷笑着反问道。过于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任何喜怒。
“呵……你说得对,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不怒反笑,云希泽点头大方的承认了。云希泽往旁边退了步,让夏小优进房间。
没有理会云希泽的言下之意,夏小优径自走进了房间,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高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你一定很喜欢站在这个位置吧?站在这里,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云希泽,我答应你的要求。我同意和你结婚,但前提是我要先陪在欧阳彦的身边,直到他全愈为止。”沉默了会儿后,夏小优才缓缓开口平静的说道。
耸了耸肩,云希泽对夏小优的评价不置可否。确实,他喜欢站在高处的感觉。所以他并没有辩解,只不过,对于夏小优提出的要求,他有些异议。他不打没有把握的战。
“万一你反悔了,怎么办?等欧阳彦病好了以后,我的手上可是没有任何的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