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这样啊。”她还是无法理解。
“没错,就是这样,就像笑海哥的心里永远都会有老板一样,那是一种生命过程的印记,无关他们现在是否还爱着对方。”
“如果这样,那顾大师兄的心里也会一直有着怜雪小姐啰?”她听过他们的故事,常常觉得欷吁不已。
“也许吧。”舒冬晏微微一笑,大掌拍上顾盼儿的头“你这小丫头别净是帮别人烦恼无聊事,干活吧,客人来了。”
客人吗?顾吩儿直觉的转过身,果真看见有人推门走进幸福酒吧--
她微笑且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欢迎光临!”
----
“我们几个打小一块儿长大,每个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却都是孤儿,师父收养了我们,教了我们这些师兄弟一身的好功夫,而师妹们什么都不必学,我们几个在蹲马步的时候,艳儿便拖着怜雪来闹我们,看我们要生气,艳儿嘴甜,老是师兄师兄的叫着,怜雪则用一双柔柔弱弱又可怜兮兮的眸子看着我们,让我们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我和怜雪说到底,根本称不上是对情人,我一直是个冷漠的人,我的心在八方,永远不在她的身上,可是,她是那么那么的柔弱易感,常常跟她说着话,我都会小心翼翼,我想要不是那一年医生突然宣布她是肝癌末期,剩不了几个月的生命,我也不会应她的要求留在她身边
“那是她在人世间最后的一段日子,十年来,我关于她的记忆也只有那一段短短的日子,我想我是爱着她的,因为她是那么的爱我所以我答应她,这辈子就只爱她一个。之后我再也不想去触碰爱情,因为当我发现自己对怜雪真的有一点动心的时候,她就把我一个人丢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后,我开始世界各地的流浪,像风一样,我本来就是风,那样的日子最适合我没想到,你就这样突然闯进我心里”
必于与他的师弟风笑海、秦醉阳,和师妹夏绿艳、冬怜雪的情谊,悠悠十几年的岁月,在顾惜风嘴里说来却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但,何田田听得出来,他对他们的感情很深,就是因为太深,所以宁可维持平淡的关系来保护好自己其实十分脆弱易感的心。
彼惜风拉着何田田的手,越靠近前方的墓园,他的手抓得越紧。
“我已经十年没来了,因为我当她还活着,也不管她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会寂寞”
何田田突然转身抱住他,紧得不能再紧的用力抱住“她不会怪你的,她那么爱你,就像我爱你一样,不,她比我更爱你,所以一定知道你之所以都不来看她,是因为你怕自己会在她面前哭,有损你大男人的面子。”
他的冷漠,只不过是保护脆弱灵魂的一道墙罢了,墙的后面,藏着一颗最温柔最善良的心。
“我有这么爱面子吗?”
“嗯。”“那我当众下跪跟你求婚,这么丢脸的事我都做了,你是不是也该答应我了?”他笑问。
“嗄?”何田田红了脸,松开搂着他的手“那个我想”
“想什么?”他伸手拉住她的“我今天带你来看怜雪,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你不答应我,我们现在就转头回去。”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人都快到跟前了,竟然还狠心的不去看人家一下,这说得过去吗?
“你不想我这么狠心就答应我。”
“你这样怜雪会伤心的。”
“她不会,因为在她闭上眼前的最后一剎那,她告诉我--她希望我幸福。”
闻言,何田田深深的望住他“现在的你,幸褔吗?”
“嗯,我的生命因为有了你而充满幸福。”
“你曾经嫌弃我身材不好。”
闻言,顾惜风挑挑眉。这个女人还真会记隔夜仇呵。
“我错了,亲手测量过之后,我觉得我的眼睛好像有问题,可能是有点近视,改天我要去看眼科医生。”
噗--
何田田忍不住笑出了声,刚开始还涸扑制的压抑住,后来还是笑得身子都颤抖起来。
怎么会有人说笑话还一脸正经八百的模样呢?
老天!这真的是太好笑了!
“田田”顾惜风俊眸危险的一瞇“你在笑什么?”
她往后退开了一步“没啊,我没笑,只是嘴巴有点痛,所以做做伸展运动而已。”
“是这样啊。”
“对啊。”
“那答案呢?”
又来了
怎么绕来绕去,他还没忘记他的求婚啊?为什么她要在墓园里接受心爱男人的求婚?
早知道会在这里被逼婚,还不如那一天在机场就答应他,这样她的回忆应该会比较浪漫一点点。
她好后悔,真的。
“好为难,是吗?那我们马上打道回府好了。”顾惜风的面子真有点挂不住,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
“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了。”她急急地道“快带我去见怜雪啦!你这个暴君!”
闻言,顾惜风内心雀跃不已,俊颜却只是淡淡的勾起一抹笑痕。
他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穿过了一小片矮林之后,他们终于见到了怜雪。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柔弱清丽、美得似天仙般的女孩,她轻轻地笑着,好像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她就是怜雪。”
“你好啊。”何田田微笑的朝照片里的美人儿点点头。
彼惜风温柔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轻声地道:“怜雪,我带着我的妻子来看你了,她的名字叫田田,何田田。”
他说我的妻子。
他说他妻子的名字叫田田,何田田。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几乎让何田田激动的落了泪。
“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爱他的,我保证。”何田田红着眼,静静的看着照片中的怜雪“虽然跟你道谢很奇怪也很过分,但是,我还是想要跟你道谢,如果不是你放开手,那么,我就永远都不会遇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