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是这份心,就足矣。
邵文槿闻言便笑,“姜大人说的是,他二人自小就好。”
阮少卿不嫌宋颐之是傻子,宋颐之也不嫌阮少卿惹是生非,反而帮衬的时候倒还更多些。
一席言语间,就不似传闻中那般同昭远侯水火不容。
而长风一行,在姜颂其看来,他二人吵闹虽有,大事上却份外默契,合力在大殿中演的一出好戏,他事前都没有看出半分端倪。
加之回程时候,邵文槿还教昭远侯骑马,想来私交应是不差的。
姜颂其便才开口,“陛下曾御赐过邵阮两家的婚事,可惜昭远侯是男子,若是有姊妹,同邵将军倒是般配。”
邵文槿兀得僵住,这番外自旁人口中说出,他一时竟不知晓该如何作答,脸上笑意便有些尴尬。
姜颂其却会错了意,呵呵笑道,“邵将军去年行了加冠礼,陛下与皇后娘娘该是会再替邵将军赐一门亲事。”
赐婚?
邵文槿心中泛起莫名涟漪。
……
入得殿中,才见煜王,陆相,傅相,高太尉都在。
陈皇后在主座一侧,敬帝未至,酒席未开,陈皇后就在同几人寒暄。
宋颐之同阮婉邻桌,陆相同煜王邻桌。
主位另一侧的贵宾位该是留给西昌郡王的,贵宾位旁还有一席,坐着一妙龄女子。娥眉淡扫,肌肤细润若温玉柔光,端坐坐在一处,陈皇后问话,她便垂眸应声,既恬静又乖巧,一看便知系出名门。
陈皇后很是喜欢,“嘉和公主方才出嫁,这宫中少了些欢声笑语,扶摇郡主难得入京,这次要在京中多留些时候陪本宫说话。”
扶摇闻言起身,温婉道,“扶摇的福分,不扰娘娘便好。”
恰逢内侍官领了姜颂其和邵文槿入得殿中,问候过后,陈皇后便摆摆手示意邵文槿上前,“文槿,这位是西昌郡王的爱女,扶摇郡主。”
邵文槿微怔,眼中未露异色,只是拱手问好。
扶摇亦是回礼。
陈皇后又道,“扶摇初至京中,诸多不惯,文槿你坐扶摇邻座,也好替本宫好好招呼。”
殿中众人纷纷看向邵文槿,便心领神会一笑。
原来,今日的主角是他二人。
阮婉就也僵住,陈皇后,是要撮合邵文槿和扶摇?
眼中犹有错愕,邵文槿循声照做,位置便在阮婉对桌。邵文槿正好抬眸,四目相视,阮婉则瞥过头去看扶摇,神色里就尚有一分木讷。
却见扶摇偷偷打量了邵文槿一眼,脸颊隐约浮上一丝红晕。
阮婉眉头一蹙,至于吗?
大庭广众下,就要眉目传情。
邵文槿不以为然。
陆相从来都是极聪明的人,陈皇后话语刚落,他便也起身笑道,“都言泾遥出美人,以前老臣还不信,今日得见扶摇郡主,才晓何为一方水土养人。”
原本就是说与陈皇后听的,陈皇后很是受用,“西昌郡王就扶摇郡主一个女儿,自然矜贵。扶摇郡主明年开春及笄,陛下同本宫,定是要为扶摇好好物色一位夫婿的。无论是家世门第,还是品行相貌,都要能配得上扶摇才可。”
扶摇害羞低眉。
高太尉哈哈大笑,遂又“啧啧”两声,好似认真思量过一翻,“京中权贵子弟虽多,但要能配得上扶摇郡主,还需花些心思挑选。”
唱,继续唱,阮婉冷眼旁观。
傅相便也加入帮腔,“老臣看将军府的大公子便是相貌堂堂,气宇不凡,大有邵将军当年风范,与扶摇郡主甚是登对。”
“哎呀~”陆相就差“惊喜”得拍案而起,接连打量了两人好几回,欣喜道,“娘娘,傅公的话在理得很!”
高太尉附议。
姜颂其附议。
邵文槿正欲开口,便闻得殿外爽朗笑声,“众位爱卿,方才在说何人登对啊?”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恭敬行礼。
敬帝便领着西昌郡王入了殿中。
“今日本是为西昌郡王接风,全当家宴,众位爱卿无需多礼。”敬帝落坐,便抬袖赐座。
阮婉顿觉日后只要听闻家宴二字,就需得留神些。
大凡所谓的家宴便都不是家宴,譬如眼下,陈皇后款款而笑,“陛下,方才两位相国和太尉说的登对之人就在殿中。”
敬帝一眼扫过殿中,先前呵呵笑意竟然稍稍敛去大半,阮婉以为自己错觉。
不想敬帝却悠悠开口,“众位爱卿说的可是少卿与扶摇?”
“噗!”阮婉隐在喉间的酒水当即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