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丑陋的事实,被小卢平听了去。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虽然帕米尔在出事前最后一个成功放出的咒语是遗忘咒,但是这个遗忘咒竟然没有打中小卢平——对于兰德尼来说,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不过不要紧,该做的都做好了。
兰德尼招过一瓶烈酒,仅仅3年的冒险生涯,他除了结交朋友之外,也从那些朋友那里学会了很多传统冒险者都有的坏习惯。酗酒就是其中之一。
酒液进入肠胃,食道里被烧得火辣辣的,胃里也有如一团火焰在燃烧般。他看着今天报纸上波特先生的照片,一种复杂的感叹又一次生了出来——
生不逢时……
他知道自己的英雄梦是永远不可能实现了。那就像一个很美好的肥皂泡一样,在风中飘荡沉浮,没有可靠的依托,没有生根发芽的资格。它随风而动,看似自由,却终是脆弱,稍稍一碰就只有破灭的下场。
如若早生5年,赶上了那个时代,或许自己也能成为那些受人崇拜的英雄中的一员。毕竟连罗恩韦斯莱那样的人都可以受人崇拜,不就只是因为他是波特先生学生时代的好友么?
可惜,人的生日与死期不可预见性太高了。
既然如此,无法成为英雄名垂青史,那么就尝试遗臭万年。英雄与枭雄仅仅一意之差。
但是,这样的现状并不符合他的本性,也不是他的意愿,所以,有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埃斯库罗斯,不要怪我无情,怪只能怪你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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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西弗勒斯正在办公室整理下半个学期的魔药学教案,安布其亚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要开学了。作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即便西弗勒斯的教学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但他还是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教案。而哈利没有在他的办公室,不过他在炼制间里。因为哈利接受了他的好友贝加尔的委托——做一份特别的炼金底液,这不,人正在炼制间里忙碌着呢。
双胞胎和雅各布森三个孩子吃过晚餐之后,就被打发去了图书馆。今晚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应该不会再来地窖打扰两个家长的独处。孩子们年纪小小却懂事得让西弗勒斯心疼,他虽然面上不表示,但心里却给孩子们腾出了位置。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壁炉亮了起来。然后炭火中出现了安多米达的脑袋:“西弗勒斯,你有空么?”
“我正在备课,有什么事?安多米达。”西弗勒斯凑到壁炉旁。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会儿过去拜访。”安多米达说道。
“好的,你现在就可以过来了。”西弗勒斯退开一些,示意安多米达通过壁炉过来。
“好。”壁炉里火焰窜起,安多米达从火焰中出来。
西弗勒斯对她点点头,然后绕过沙发,坐到主人的位置上。
“请坐。”西弗勒斯让安多米达坐下,他发现安多米达的精神不是很好,于是给她斟了一杯咖啡,说道,“咖啡?哈利煮的,尝尝看?”
“谢谢。”安多米达端起咖啡浅尝了一小口,便被其中的浓厚味道所吸引,忍不住又尝了一小口,然后赞叹道,“真的很不错。”
西弗勒斯也端着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问道:“安多米达,我想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来喝一口咖啡,发一声赞叹的吧?我以为你知道我的时间宝贵。”
“哦,西弗勒斯,是这样的,我需要了解针对泰迪现在病情你的建议,并且,我需要和哈利谈一谈。”安多米达直接地说道,不得不说,她在看待哈利和西弗勒斯的关系方面不像很多人那样,想找哈利却想对西弗勒斯藏着掖着。
“卢平先生的病情已经趋向稳定,如果是魔法部需要配合调查,我建议每次问话时间不要超过半小时。至于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波比那里有一些去疤药剂,是阿普的作品,如果他不想用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西弗勒斯说道,“如果魔法部太过份,你可以让金斯莱去和他们交涉。他是格兰芬多院长。”
“好的。”安多米达点点头,金斯莱毕竟是上一任魔法部部长。
“至于哈利,他正在炼制间里制作炼金底液,已经到尾声了。很快就好。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稍等一会儿。”西弗勒斯说道。
“那个不着急。西弗勒斯,泰迪的魔药学去年在期格拉霍恩院长手上就不太好,在你的课堂上一定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吧?”安多米达对西弗勒斯问起了外孙的课堂表现。
“在我的教学经历中,经常遇到傻瓜和笨蛋,他们总是在制造麻烦,我已经习惯了。”西弗勒斯说道,又抿了一口咖啡。
“你和莱姆斯是同届,又是尼法朵拉的魔药学教授……”安多米达想到了什么,“西弗勒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了,那就别说。不要让我觉得你正在向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进化。另外,我以为你知道,我十六岁那年卢平差点儿把我变成狼人的事……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斯莱特林,而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赫奇帕奇。”西弗勒斯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曾经的布莱克小姐。
办公室里的气氛立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