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跪趴着盘踞了大半个浴缸,正对着古年的胯|部,眯眯眼盯着那里,伸出小指头戳了戳。
古年皱起深褐色的眉毛,心忽然失去平常的律动。他深深倒吸了一口气,眉毛以看得见的速度拧起,确定这家伙是喝醉酒后,啪啪在他额头上拍了两掌,大吼:“给我滚出去!”
韩莫觉得身子一轻,轻松被古年掉了个方向,但是离开的人不是他,而是身后那人慌忙捂着下|身逃离了这里。
该死!不知道他还在发情期么,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他肯定办了他!
回来发现桌上的酒杯空了,果然是他全部喝了,要知道这酒的酒精度非常高,如果不是经常喝的埃罗拉人,普通人稍微沾一点都会醉的,更何况是这么一杯。
自己倒的时候根本没料到他会喝!
***
坐在床上的古年眼神灰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灰暗,亮晶晶的眸子隐含着深深的期待和压抑……
发情期.......真是可笑,就像动物一样么?
他从抽屉里拿出克制发情期的药物吞下,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的场景。
只要跟那个人在一个空间里,他就时刻压抑不住自己,想要接近、想要触碰、想要很多很多......尽管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怪,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没有哪个埃罗拉星人能够逃得过发情期的魔爪。之前不是没有人努力过想摆脱这种尴尬的生物遗传,但无疑都以失败告终,现在制造出来的药物也只是压抑神经兴奋的,从本质上来说并无实质性作用。
如果哪一天......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他希望最好是这个家伙在旁边。
至少......他看起来很皮实,耐|操。至于别的原因,他暂时还没想到。
这么想着,那人还没出来,逐渐冷静下来的古年推开浴室。待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他忍不住捂住了眼睛,那家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大长腿撂在浴缸上,睡得正酣,嘴巴里发出响亮的鼾声。
古年凝神看他鼻子里翻出来的泡泡,眸光一暗,拎鸭子似的直接将人从水里拎了出来,温水随意冲了冲,干浴巾一裹,直接甩到床上。自己跟着也躺了上去。
跟柔软被褥直接接触的韩莫自知自觉往被窝里钻,把手脚全部藏到被子里,还不忘把被子侧边压到肚子底下防止漏风。做完这一切他很快就定下身来,又发出震天响的鼾声。
屈肘压在头低下观察韩莫,看他睡得这么沉,古年原本下拉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一丝笑容,多少年没和人同床共枕了,突然觉得睡眠的呼吸节奏也蛮好听的。
他拉过被子和韩莫盖同一条,放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环住那人劲瘦的腰,大力但不失温柔的拖到了自己的怀里,像一只雄狮将猎物拖到洞穴一样,手脚缠住,霸道的将那人全部禁锢于自己的怀中。
虽然他有点惊异于自己的动作,甚至是没思考就做出了这些,但他不想勉强自己......以至于到底是发情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已经无法区分了。
韩莫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酸痛像要散架似的,睁眼一看,发现环境挺熟悉......嗯?这不是古年的房间?!
条件发射掀开被子,底下是只裹了浴巾的身体,准确来说是浴巾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看到一个白白的边边角躺在床单上!床单有些凌乱的铺陈在自己的身下,身上的被褥也稍显凌乱,到处都充满了古年的味道,包括他自己.......
呜呜.......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努力回忆可是只剩下了几个可怜的片段.....
难道他终于被......
禽兽啊!
不对.......如果被那个啥的话是会痛的吧?而且也不会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吧?
他仔细盘查了一下身体,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咳咳,看来他的贞洁还在。
裹着浴巾光溜溜的起床,发现桌上留下了一张便利贴:“早饭自己想办法,我去上课了。今天下午你有课,别迟到。”
啧,真是绝情。
他跑到浴室找衣服,结果没找到,等丢垃圾的时候才倒霉悲催的发现他的衣服全在垃圾桶里!
尼玛啊老子一年四季就这么几件衣服,你给扔掉是几个意思!
上面还淌着莫名其妙的液体,韩莫想要拿出来的心也随之死去,一股无名火蹭蹭的涌了上来。
你扔老子的衣服老子就穿你的!
韩莫眼珠子转啊转,泄愤似的把目光放到了古年的衣橱上。用力打开,大概瞄了一眼,发现基本上都是黑白灰这种暗沉的颜色,很具古年风格。
他挑了一件不管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很舒服的运动衣,运动衣吊牌还没剪,是新的。一看价钱,顿时脑袋起了烟,“3999星币可以够我吃穿一年了!”
于是他穿着这件拉轰的运动衫大步阔手的走出了古年的宿舍,大摇大摆的走在校园里,感觉穿上这么贵的衣服,整个人的档次就上来了,人也精神了不少。顿时牛逼哄哄啊有没有?
可就是这件牛逼哄哄的衣服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