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吗?”匡穆朝语气温和。
连忆晨眨了眨眼,眼睛依旧不看他,“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并没说谎,也不是不想对匡穆朝说,而是她当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其实她自己也有些迷惘。
“那就不要为难自己,”匡穆朝放下手里的笔起身朝她走来,“有话想说,随时找我。”
连忆晨感激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顿了下,她拉开门准备出去,想到什么又转过身,“你会不会打斯诺克?”
台球?
匡穆朝摇摇头,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历来只拿手术刀,从不会碰别的东西。
连忆晨有些失望的撇撇嘴,“那算了,我先去工作。”
等她离开后,匡穆朝急忙回到电脑前,打开网页查找关于斯诺克的所有介绍。他剑眉微蹙,手指轻抚下颚。
这东西应该不难学吧,肯定不会比人脑复杂。
傍晚下班,匡穆朝驾车回到家,他刚进门就见到颜周坐在沙发里,抱着耳麦正在听歌。
“三哥!”
颜周见到进门的人,顿时来了精神,他平时在家没什么事情做,自从被匡穆朝管住不许去酒吧后,在家不出玩就抱着cd听歌。
“小五,”匡穆朝放下车钥匙坐在他身边,神色微有不满,“你要这样混多久?”
“能多久是多久呗。”颜周满不在乎的回答,“反正咱家有你,我不需要出色。”
匡穆朝好看的剑眉蹙了蹙,是不是他并没估计到弟弟的某些感受,“你总不能天天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个上面吧。”
要不然家里人都说三哥等同于父母,颜周微微一笑,打趣道:“三哥,你说话越来越像老爸了。”
匡穆朝无语的皱眉,这小子倒是越来越难管了。
佣人们都在准备晚饭,这边客厅只有他们兄弟两人,匡穆朝盯着弟弟时尚而年轻的脸,忽然挑了挑眉,“小五,你会打斯诺克吗?”
“怎么可能不会?”颜周一把摘掉耳麦,得意道:“我可是球王!”
匡穆朝重重舒了口气,眼底顿生笑意,“有时间教教我?”
“啊?”颜周惊愕不已,“你要学?!”
“有什么问题?”
“没。”颜周摆摆手,但又感觉哪里不对劲,“什么时候学?”
“今晚可以吗?”
“没问题。”
颜周一口答应,可又感觉有些吃亏,急忙补充道:“三哥,我要薄荷糖。”
“多少?”
“十盒?”
匡穆朝眼角一沉,颜周立刻改口,“五盒。”
“OK。”
颜周见他答应如此爽快,顿觉自己上当。
须臾,匡穆朝起身上楼,颜周抓住从厨房出来的匡茵,惊喜般汇报,“妈,三哥要学斯诺克!”
匡茵微微一笑,好奇道:“真的假的?”
“肯定真的,”颜周拉着母亲坐下,在她身边笑开了花,“三哥让我教他,让我教他啊,我有天也能教三哥——”
楼下母子说的热络,匡穆朝并未参与。他迈步回到卧室,对着镜子看了看。
斯诺克而已,一个星期之内搞定!
关掉电脑,走出公司大楼,将近八点钟。连忆晨将风衣的扣子扣紧,提着包快速往所租的房子走回去。
距离并不远,这条路她每天都要走上几遍。连忆晨感觉有些冷,脚下的步子微微加快起来。
转过路口,她沿着一条笔直的马路行走,走到前面路口右转就能进入小区。
马路中央,依稀有几辆汽车开过。这条路不是繁华路段,晚上以后车辆行驶不多。连忆晨低头往前走,并未留意身后的动静。
一辆黑色轿车,车速平稳,始终与她保持不紧不慢的距离。御兆锡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神落在她清瘦的肩头,目光柔和。
蓦然间,后面有另外一辆黑色轿车加速驶来,转眼超过他的车。御兆锡透过车镜扫了眼那辆车,瞬间沉下脸,一脚油门踩到底。
碰——
前面的黑色轿车被撞车尾,司机不得不将车停下。御兆锡也没在加速,但双手始终搭在方向盘上。
这声巨大的动静,吸引到连忆晨的目光。她转过身,后面那辆黑色轿车尾巴被撞。她扫了眼车和车主,并不认识。
不喜欢多看热闹,连忆晨裹紧衣领,快步走进小区。
黑色轿车里面的司机走下来,查看到后面车里坐着的男人后,立马低下头,灰溜溜坐进车里,很快离开。
那辆轿车迅速离开,御兆锡并没去追,也没追的必要。眼见连忆晨回到家后,他才重新把车发动起来,驾车离去。
回到御苑,御兆锡双手插兜往里走,莫闲站在高台上,并没有休息,“御少。”
“你怎么在这里?”御兆锡脸色一沉,“御雍呢?”
“在后院,”莫闲如实回答,道:“老爷说带BOSS去喂天鹅。”
御兆锡什么都没说,沉着脸往后院走。
湖边遮阳伞下,御坤悠闲而坐,正拿起一条活鱼朝着那对天鹅丢进湖中。
可惜白糯米,黑珍珠识人,不相熟的来喂鱼,它们宁可不吃,也不会靠近。
“果然是你养的,有骨气。”御坤微微一笑。
御雍低头,站在湖边,只要他再往前迈一步,便能掉入水中。
御兆锡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眼角有厉色闪过,“我说过,不许动她。”
“急什么?”
御坤抿着唇,语气很沉,“爸爸看你这么辛苦,想要帮你分担而已。”
“御雍。”御兆锡往前一步,伸手将御雍拉了回来。
“怎么,还没想好?”御坤拿起边上的毛巾,将手擦干净。
御兆锡敛下眉,道:“你想要的,我会帮你拿回来。”
“很好。”御坤站起身,挺拔的身形健硕,“果然是我的儿子!”
御兆锡并没回答,脸上也没任何表情。
得到满意的答复,御坤笑着转过身,目光掠过御雍时,不禁停顿了下,“其实奶奶的提议不错,你确实需要一个老婆。”
话落,御坤笑着离开。
夜色深深,男人坐在床前,静静望着御雍熟睡的脸庞,俊脸低垂。
他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盒子里的粉钻项坠,轻轻捧在手心里。
御雍睡的很沉,并不会察觉周围有任何异常。许久以后,御兆锡才把项坠放回去,离开卧室。
夜空飘着小雨,男人撑起一把黑色雨伞,身姿挺拔的站在湖前。
嘎嘎——
虽然下起了雨,但是那对天鹅见到主人,依旧开心的游到湖边。
御兆锡蹲下身,掌心轻拍水面。黑珍珠兴奋的扬起脖颈,将翅膀舒展开。
御坤丢进湖里的鱼,它们一条都没吃。御兆锡重新取来鱼,蹲在湖边喂它们。
吧嗒吧嗒——
雨水渐渐紧密,平静的湖面泛起点点涟漪。御兆锡盯着那一圈圈荡漾开的湖面,狭长双眸不自觉眯起。
他手里撑着伞,定定站在湖边。
雨水越来越大,御兆锡听着滴在头顶的雨声,薄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
撑开这把伞,可以保护住伞下的人免受风雨。可却因此而将伞柄落入他人之手。
倘若不想受制于人,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遮住这天。
御兆锡仰起头,隽黑的眼眸落向远处。
翌日早上,唐言起床后,膝盖那处还有些伤痕。不过走路已经不会再痛。
收拾好下楼,唐凤荷已把早餐准备好,“言言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妈,我没事。”唐言挽起唇,安抚母亲。
唐凤荷往女儿往里夹菜,笑道:“哪天你让天鸣过来吃顿饭。”
“有事?”唐言问道。
“没,”唐凤荷笑笑,“天鸣这孩子不错,以前他总是帮助我们。”
唐言咬了口煎蛋,道:“他现在工作很忙,等他有时间再说吧。”
“好,”唐凤荷点头,“你看着安排就好。”
“嗯。”唐言应了声,心思并没在这上面。
吃过早餐,唐言收拾好便出门,她提着包刚要上车,前方一声车笛响吸引了她的视线。
银色跑车缓缓停在她的面前,唐言见到车里的人,有些不敢置信。
“锡?”
御兆锡降下车窗,黑眸直勾勾落在她的脸上,“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这样的见面太出乎意料,唐言忙不迭点头,“有。”
御兆锡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方向盘,黑眸眯了眯,沉声道:“上车。”
唐言不敢多问,急忙跑另外一侧,打开车门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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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会早点更新,大概十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