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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连忆晨把护士喊来,指着空空的病床,质问道:“我爸爸呢?”
护士狐疑的瞅着她,道:“病人家属给病人办了转院,你不知道吗?”
病人家属?她不就是病人家属吗?!
连忆晨茫然的问,“哪个病人家属?”
护士带她去查了转院资料,落款的家属签名,深深刺痛她的眼睛。
广碧云。
开车赶回别墅,连忆晨脸色阴霾下来,她刚走进大门,广碧云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她,“回来了。”
“爸爸呢?”
广碧云捧着茶碗,笑了笑,道:“那家医院的环境不太好,我给少显联系到一家私人疗养院,那里的看护还有医生都是安城最拔尖的。”
“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连忆晨冷冷开口。
广碧云并没恼怒,语气分外平静,“我想,你应该跟我的想法一样,不愿意让少显受罪。”
连忆晨抿着唇,强压怒气,“你把爸爸送去哪里?”
广碧云打开抽屉,递给她一张名片,“放心吧,少显在这里能得到良好的治疗!”
“你没资格这么做!”连忆晨拿起名片就要离开,却被门口的佣人拦住。
“我没资格吗?”
广碧云缓缓弯起唇,她一步步走到连忆晨面前,道:“晨晨,你爸爸现在昏迷不醒,所以他的事,只能我做主。”
“你做主?”连忆晨眯了眯眼,“我是他的女儿,轮不到你做主。”
“是吗?”广碧云耸耸肩,眼底那么笃定的笑,是连忆晨从未见过的,“可你忘记了,我跟你爸爸已经结婚了,我们是夫妻,户口本上配偶那一栏,连少显名字的旁边写的是我广碧云!虽然你姓连,可你的那页户口,是排在我的后面!”
连忆晨蓦然咬住唇。
“你们都是读过书的孩子,这些事情应该比我懂吧?你爸爸名下所有的财产,我都有权利支配,那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那你更应该清楚,就算有天你爸爸不在了,我也会是第一个有资格继承遗产的人!”广碧云突然厉目,眼底伸深处蔓延出来的某些东西,足以让连忆晨看清她的嘴脸。
“遗产?”连忆晨瞪着她的眼睛,“你连这个都想好了吗?”
“别怨我想的多,我还要为我的女儿考虑。”广碧云抬手轻抚着绿萝翠绿的枝叶,轻声道:“晨晨,你不用想的太多,云姨并没有恶意。这栋别墅你爸爸已经加了我的名字上去,但你是他的女儿,我自然不会反对你搬回来住!”
嗡——
连忆晨脑袋又是一阵响,这栋别墅,爸爸竟然会写上广碧云的名字?
她不相信!
“别这么盯着我,”广碧云扯唇笑了笑,道:“周律师办的手续,你可以去问他。”
连忆晨无法接受。这里曾是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曾是她跟爸爸最温暖的家,可为什么爸爸要伤云朵的心!
包里的手机不断震动,连忆晨拿起电话接通后,顾不上多说,便开车离开。
广碧云盯着她跑远的身影,不禁勾了勾唇。只有她一无所有,她和她的女儿才能衣食无忧。
下山的路上,连忆晨车速开的飞快。同一条车道上,一辆黑色轿车恰好上山。
连忆晨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差点撞上侧面那辆车。
咯吱——
黑色下意识往右侧躲闪,随后车主将车停在路边。
男人推开车门出来,车头右前方有一道长长的刮蹭痕迹,不算深。
刚刚那辆别过他车的悍马已经开走,匡穆朝眼眸轻眯。
白色悍马?他是不是见过这辆车!
广碧云正在厨房里煲汤,有佣人快步进来,道:“太太,有位匡医生要找老爷。”
匡医生?广碧云蹙了蹙眉,解开围裙从厨房里走到外面花园,“您是匡医生?”
站在莲花池旁的男人转过身,扫了眼对面的人,并没过多的表情,“连少显在家吗?”
“您找我丈夫有事?”
匡穆朝薄唇动了动,“我来跟你定手术时间。”
“匡医生,您进来坐。”广碧云让开身,匡穆朝站在原地没动,“不用麻烦,我跟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匡医生,事情是这样的。”
广碧云抿唇笑了笑,道:“少显的病情您也清楚,我们全家都觉得在国外能有更好的医疗条件,所以他人不在安城。”
闻言,匡穆朝眉头轻轻一皱,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落,他转身离开。开车回去的路上,匡穆朝手肘打在敞开的车窗上,面色凛冽。
虽然他一直将救人视作己任,但如果病人不相信他的医术,那他也是无可奈何!
下午两点钟,云深集团所有高层都被召集前来开会。会议室外,欧新月抬手将男人衬衫的衣领抚平,笑眯眯的开口,“厉渊哥哥,你好帅!”
周围还有员工经过,裴厉渊一把落下欧新月的胳膊,冰冷的眸子在她脸上扫过。
助理将会议室的大门推开,金曼瞧见裴厉渊身后那些人就意识到不好。她急忙让人去给连忆晨打电话,已经预感到某些事情。
裴厉渊带着律师出现,直接坐在连少显平时的位置。
股东们尽数到场,大家面面相觑,都在暗自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让大家来,连叔病重前有件事情让我跟你们宣布。”
“什么事情?”
裴厉渊招招手,律师立刻提着公文包走上前,“这是连少显亲笔签字的股权转让文件。”
“股权转让?!”
众人惊讶不已。
连忆晨将车停在大厦前,一路乘坐电梯赶上来,电梯的门打开后,她直奔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门开着,律师低沉有力的声音贯穿整个走廊,“从即日起,连少显将他名下所有的股权都转到裴厉渊名下,并且由他接替云深集团总裁的职位!”
往前的脚步瞬间停滞在原地,连忆晨澄亮的眸子里渐渐泛起一片水雾。
为什么?
为什么是这样?
傍晚,御苑。
客厅的圆形沙发里,面对面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御筝眼睛瞪的滚圆,依旧感觉不敢置信:“喂!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
坐在她对面的小男孩低着头,不看她,更不跟她说话。
他穿着一套黑色小西装,小脸的五官很漂亮。挺直的鼻梁,黑亮的大眼睛,再搭配他那副酷酷的,不笑表情,怎么看都是小正太一枚。
长得真是惹人喜欢,可是御筝还是觉得生气,继续逼问,“小屁孩,你怎么不说话?”
那孩子依旧低头坐在沙发里,手指拨动着他怀里的小黄人。
御筝变了脸,一把扯开他怀里的玩具,狠狠丢在边上。
“啊——”
原本沉默寡言的男孩突然抬起头,喉咙里发出的尖叫声刺耳。
呦呵,脾气还挺大?!
御筝不搭理他,那个玩具明明就在他的脚下,可他自己都不捡起来的吗?
“啊——”
男孩持续不断的,刚刚收拾好东西下楼的女人快步跑过来,忙伸手将掉在地上的小黄人给他捡起来。
“雍雍乖,她是姑姑。”唐言伸手把儿子搂在怀里,掌心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叫声渐渐停止,御雍拿着玩偶低下头,继续专注的发呆。
“你儿子好大的脾气!”御筝不满的轻哼,唐言抬手把他搂进怀里,笑道:“雍雍有些认生,等他跟你熟悉就好了。”
“谁要跟他熟悉?”御筝撇撇嘴,还在生御兆锡的气,当然更生眼前这对母子的气。
大嫂都被他们气走了!
庭院中有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唐言撇了眼,只见那辆黑色轿车直接停在大门外。
她目光闪了闪,低头抱紧御雍。
该来的总要来,而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佣人们见到气势汹汹闯进来的人,吩咐推开好远,谁也不敢上前。
冉漾正巧下楼,见到有个老太太往里走,立刻不悦道:“你是什么人?”
舒霞冷哼了声,不屑道:“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的?”
不过看她的穿着,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冉漾被她呛声,立刻恼怒,“你个老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说——”
啪!
冉漾的话还没说完,右边脸便被煽偏过去,她捂着脸,彻底被打懵了。
御老太太勾起唇,眼底的神色极冷。冉漾回过神后,作势就要上前。
唐言站起身,轻轻揽过她身边的儿子,平静道:“奶奶。”
那极轻的两个字,顿时吓退冉漾的脚步。
这人是御老太太?
“他是谁的孩子?”御老太太站在原地,两道锐利的眼神直射向唐言。
“他叫御雍,今年九岁。”
不远处的台阶上,御兆锡双手插兜,潋滟唇角微勾,“他是我的儿子。”
唐言背对着他,随着他的话,缓缓挽起唇。
“奶奶。”
唐言垂下头,说道:“雍雍是我和兆锡的儿子,请您不要生气!”
御老太太眯了眯眼,眼神自那个孩子脸上扫过,“来人!”
老太太一声令下,舒霞带着另外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科医生上前,“唐小姐,麻烦你进来一下。”
唐言怔了怔,松开御雍慢慢走上前。
舒霞示意那两名医生先进去,而她压着唐言往里走。
“这是要干什么?”御筝被这架势吓住。
唐言低着头往里走,微微抬头的间隙,递给御兆锡一抹安心的眼神。
“谁都不许进来!”
御老太太厉目,趁着脸进去。
御兆锡站在原地,隽黑的眼眸眯了眯。
须臾,唐言被带进客房,那扇门也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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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继续潜水,看大家各种吐槽我家御兽!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