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和叶轻蕴吃过午饭,从孙家菜馆出来,又是上班时间了。
叶轻蕴还是要回华闻,便拖着许凉的手不放。不管许凉说什么,他的掌心都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弄得她哭笑不得。
等上了车,他想了想,给方誉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等会儿再去公司。
等他收了线,许凉好奇地看着他:“你要翘班?”
叶轻蕴眼眸里亮光璀璨,像有月色流动。他老神在在地开口,“老板有这个特权”
路上他手脚就开始不安分,将许凉的一缕发丝拿到鼻端轻嗅,或者呼吸炙热地用嘴唇去挑逗她象牙色的耳廓。
许凉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这个时间回家,除了滚床单还能有什么其他活动?
她推了推异常激动的男人,涨红了脸说:“我生理期来了”
叶轻蕴游移在她颈上的亲吻动作猛地顿住,他埋在许凉颈窝里粗粗地喘气,不满地道:“你怎么现在才说?”
她脸上有些讪讪,“你根本没给我说的机会”,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磕磕巴巴地开口,“你……你能不能让它自己缩回去?”
叶轻蕴斜她一眼,“你以为是弹簧么?”
许凉感受到他语气当中深深的嫌弃,便问:“那怎么吧?”
他两条手臂藤蔓一般缠紧她,“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叶先生撒娇,还真让人有点儿扛不住。许凉凑上去,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接着赶紧把自己的半张脸缩进外套领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着看他,“这样对你有帮助吗?”
叶轻蕴无奈叹气,“算了,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我自己”
许凉好奇心十足,“你的意思是……嗯?”
好不容易两个人说开心结,可偏偏却看得着,吃不着。叶轻蕴都快给她烦死了,“我没有其他意思”,越想越气氛,便将她按在怀里,好一顿揉捏。
等到了家门口,夫妻两个在汽车后座上呼吸不稳,脸色潮红地抱在一起。
司机也不敢催,安安生生地等着。
他一向知道规矩,只要叶先生和叶太太同时在,下车时间总会晚一些。
过了一会儿,等不太看得出异样,叶轻蕴才打开车门,牵着许凉下了车。
两人进了门,叶轻蕴耐不住,大步往楼上浴室去了。
许凉则在楼底慢吞吞地换鞋,一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上了楼,她在自己原来住的那间房里洗了澡。在满室的水汽之中,她忍不住咬着下唇去看一边将要换上的衣服,脸上羞出一层胭脂红晕。
洗完澡,她整个人白皙水润,像轻轻一戳,就会冒出奶白的浆汁。
许凉在外面裹了一张白色浴巾,在胸口勒出抹胸的样式,浴巾的下摆扫在修长纤细的小腿上。
穿着拖鞋,一路无声地进了卧室。叶轻蕴赤着精壮的上身,底下穿了一条亚麻材质的休闲裤,正背对着卧室门在吹干头发。
许凉拿了遥控器,关掉卧室的窗帘,叶轻蕴刚要回头询问。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便将自己从后面抱住了。
他刚刚在浴室里疏解过一次,预防着跟她胡闹再洗一次冷水澡,便声音低沉地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不顾了啊!”
许凉没说话,清浅的呼吸撩在他赤裸的后背上。若有若无得媚态勾引,让叶轻蕴头皮发麻。
他喉咙微动,关掉吹风,偏了一下头,让人只能看见他优雅的侧面线条,“别挑战我的自制力”,叶轻蕴声音低沉沙哑,染着情欲。
许凉察觉到自己扣在他小腹的手被包住了,叶轻蕴拉开她的手,转过身,看着她裹着浴巾的样子,心里涌动着激荡不安的预感。
她全身洁白地立在自己面前,脸上羞红如四月桃花。明明嫁给他已经三年多,却依旧有一股处子般的纯洁和羞涩。
叶轻蕴慢慢地伸手,将她身上的浴巾一挑,落在她脚边。
他呼吸一下子就重了。只因她穿着一套情趣内衣,勾勒着兰花形状的蕾丝花边缠绕在她胸口,那粉红的颜色,瞬间勾起人的蹂躏欲望;而她底下却穿着一条根本什么都遮不住的……丁字裤。
叶轻蕴激动得眼睛都红了,身体内热血涌动。他一把将许凉抱住,大手游移在她细腻的背部肌肤上,嘴唇点着她小巧的耳朵,声音里带着诱惑地问:“你要什么,乖,说出来”
许凉羞得眼睛里水汽弥漫,几乎要哽咽出来,“我要你……爱我”
叶轻蕴脑子里轰地一声,有无数惊雷在心间爆破。他一把将许凉抱起来,压倒在床上,手伸到底下去,将丁字裤上的最细的那根挣断。
许凉身体抖成一团,闭着眼睛,嘤咛了一声。
叶轻蕴开始没头没脑地吻她,两具身体火热地契合在一起。
整整半天,华闻总裁都没能如预期的那样出现在公司里。
方誉打过无数电话,可没人接听。
总裁少有这样玩儿失踪的时候,虽然有些担心,但也庆幸——还好今天下午没什么重要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办不可。
直到四点半,方誉收到叶轻蕴的短信:说他临时有事,不回公司了。本该处理的事务,他明天早上完成。
叶轻蕴放下手机,舒服地叹了口气。身体里面那股澎湃的余韵还未完全消散,他闭着眼睛回味刚才的悸动,只觉得今天尽兴得一塌糊涂。
可许凉就惨了,中途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又开始新一轮的折腾。
此刻她在梦里面也在抽噎,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叶轻蕴起身冲了个澡,又把她全身都擦拭一遍。
他动作异常温柔细致,再加上许凉实在是累,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醒过来。
等他收拾好一切,这才重新上了床,抱着她睡着了。
许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侧身躺着的,身后的人将就自己的姿势,也面对同样的侧身,将自己搂在怀里。
他们就像两把叠在一起的勺子。
她没动,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被分尸的丁字裤,散落在旁边的蕾丝内衣,还有他的那条亚麻休闲裤。
许凉真觉得,生无可恋。
叶轻蕴身体动了动,侧脸叠在她的鬓角上。她的发丝微凉光滑,带着一股芳香气味。
“饿不饿?”,他温声问道。
许凉嗓子哑得快失声了,“嗯”
叶轻蕴想了想,问她:“今天弄疼你了吗?”
身上实在酸痛,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哦,还好”
她皮肤娇嫩,动不动就会淤青,所以每次叶轻蕴和她有了房事之后,都会升起一股淡淡的愧疚感。
听许凉这样说,他松了口气。穿上衣服,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晚饭”
她脸皱了一下,“你做饭啊?”
叶轻蕴横她一眼,“多少人想吃我做的饭还没这机会呢!”
许凉苦巴巴地说:“我可以把这份殊荣给贡献出去吗?”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不许嫌弃我的厨艺”
许凉揉揉脸颊,嘟囔道:“可真的很难吃”
叶轻蕴瞪她:“皮子紧实了?”
“不紧实,就是疼”
多半是因为刚刚自己太用力,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等会儿给你抹些雪蛤膏,好得快”
看他半是自责,半是心疼的样子,许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一些,在他嘴唇上飞快地碰了一下,宽慰道:“我没关系,不要担心”
叶轻蕴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如春风,“好,好,不疼,可一会儿还是要上一次药”
他刚起身,就被许凉拉住衣摆,低头看过去,她说:“我睡不着,下去看你做饭吧”
叶轻蕴轻哼了一声:“放心吧,不会偷偷在饭菜下药的”
许凉轻笑着说,“我对你的人品还是放心的,只不过想亲眼见证黑料理是怎么炼成的”
叶轻蕴背对她蹲下身,叹道:“像我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不多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她十分自觉地伏在他背上,“嗯,快走”
叶轻蕴背着她站起身,不满地说:“就这态度?”
许凉赶紧顺毛道:“好啦,你是天上地下第一好的老公”
“还有呢?”
她叫了一声“驾!”,又道:“还有天上地下第一好的座驾”
叶轻蕴气得发笑,“谁骑谁还不一定呢”
许凉大窘,扯了一下他的耳朵,“不许乱发言”
“咱们家户口本上,户主的名字没变吧?”
许凉笑了两声,装糊涂。
两人下了楼,叶轻蕴挽起衬衫袖子,开始做饭。他会的菜品很少,今晚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菜单,番茄蛋汤,清炒春笋,还有鱼香肉丝。
他做饭的间隙,给许凉切水果,她吃得很享受,火龙果,还有草莓,苹果都削了皮,洗干净切成丁,放在一个水晶果盘里。
她不仅自己吃,还会跑到厨房喂给正在忙碌的叶轻蕴。
两人的身高差距不小,往往需要她踮着脚尖放到他嘴边。
叶轻蕴让她别进来,“油烟味重”,等她乖乖退出去,忍不住含笑扫视她的背影,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蹦两下又想起自己身上有些不适,可已经晚了,咝咝地吸气。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活泼起来就跟小孩子似的。
等他几道菜上桌,许凉已经有六分饱了。叶轻蕴抱着手臂眤着被她洗劫一空的水果盘,问道:“我看你诚心想把自己的胃给占满,就不用吃我做的饭了吧”
许凉十分冤枉地说:“你看你,阴谋论的气味好重,这水果也是因为你切的,我才不舍得浪费啊”
叶轻蕴照她的额头给了个爆栗,“少来,你那花花肠子,五颜六色,可以做调色盘了”
许凉揉着额头,“可你的长项是做总裁,不是做厨师呐”
“我的弱项应付你也绰绰有余”,他十分自信地说。
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许凉撇撇嘴,一双筷子伸出去,那小心翼翼的劲儿,像在探地雷。狠了狠心,夹了一些鱼香肉丝,闭了闭眼睛,鼓起舍生取义的勇气,飞快往嘴里一送,囫囵嚼了两下,赶紧咽下肚去。
叶轻蕴调侃道:“你这是吃药呢?”
她点点头,“对,包治百病,你也来点儿?”,说完赶紧喝水,好容易将嘴里的怪味给压下去。
“感觉怎么样?”
“九死一生”
他难得有些挫败,“就是知道做菜多么艰辛,所以我从来不要求你当一个贤妻良母”
许凉听出他的弦外音,“你这是在说我不是个贤妻良母喽?”
“我不是成心,只是不太擅长说谎”
许凉深吸一口气,“每次和你说话,都有气死的危险”
叶轻蕴将桌上的菜推到她面前,“包治百病,你说的”
许凉:“……”
要把他做的菜吃下去,还真需要很大的勇气。连叶轻蕴自己也受不了,做了两份水果沙拉,把晚饭给搪塞过去。
其实许凉很想吃泡面的。这种速食的东西,她只在以前叶轻蕴不常回家,自己凑合着过一顿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
而且得偷偷摸摸,严姨是个速食抗议者,如果看见了肯定要苦口婆心好一阵子。
叶轻蕴看她没什么食欲的样子,就问,“怎么了?”
她撑着腮帮子说,“我想吃泡面”
“那种垃圾食品,不许”,他直接否决。
许凉叹了一声,叶轻蕴把一颗草莓塞进嘴里;她又叹一声,他又尝了一颗黑提。
她第三声还没溢出来,叶轻蕴就投降,“好啦,我出去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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