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当花记在我名下,他们帮我养着”
许凉喷笑:“这个理由,亏你想得出来”
绕过影壁,映入眼帘的是一株姻缘树。高大的合欢上,挂满了红色的祈福布条。
“求姻缘的人可真多”,许凉惊叹道,只怕这些布条数也数不清。她奇道,“有这么灵吗?”
叶轻蕴笑吟吟地看她:“挺灵的,不过可能需要牵红线的人太多,月老忙不过来”,所以他求了这么些年,才有今天的如愿以偿。
许凉深觉这话有道理,摇了摇他的手说,“那我们就别给月老添乱了”
叶轻蕴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当走到家庙里面,许凉才发现里面有一个叶轻蕴的雕像,雕像前燃着一盏长明灯。
许凉看了了然道:“怪不得那些孩子看你的眼神奇奇怪怪,原来是在这儿见过你啊。不过这儿的手艺人真不赖,雕得栩栩如生”
叶轻蕴看着自己的雕像,觉得十分怪异,“按我说,该刻了个你的样子,放在我旁边,不然我多孤单啊”
许凉嗔他一眼,“行了,这是人家给你祈福用的。我不是陪着你了吗?立不立石像有什么关系”
他倒是强迫症犯了,“真的,我旁边没有你,脸上的笑都是苦笑”
许凉拿他孩子气的执拗没办法,哄着说:“真是败给你了”,接着走过去,靠在石像“叶先生”的肩头,对他说,“这不就行了,快拍下来,以后你的强迫症犯了,就拿这个治”
叶轻蕴刚拍完,就有一阵哄闹声从门口传来。
原来是赵家的族长来了,后面老老少少跟了一群人。
找家人十分热情淳朴,许凉和叶轻蕴同他们寒暄过后,族长便邀请他们去家里吃饭。
路上又听说他们要停留一晚,盛情请他们在自己家住下。
叶轻蕴早就见识过族长报恩的决心,瞧了一眼许凉,看她并无意见,这才点头。
族长家是个宽敞的四合院,虽然装修不华丽,但十分干净。
院子里栽种着两棵高大的柿子树,看着十分喜人。
吃过午饭之后,叶轻蕴便带着许凉去了自己的画廊。
许凉踏着青石板,问他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产业,是我不知道的”
叶轻蕴耸耸肩,“事实上我也只亲手料理大的板块,其他的,你要去问我的理财师”
“你的画廊里都卖谁的画?”
“里面不卖画”
许凉笑说:“那还算什么画廊,充其量也只是个展览馆”
叶轻蕴不置可否,“这么说也有道理”
到了画廊门口,那些出来的人,都不禁往许凉脸上看。
“这里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要么看你,要么看我?”,她问叶轻蕴道。
他却神秘地挑了一下眉毛,“你进去就知道了”
许凉真有些迫不及待了,举步往里面走去。
同叶轻蕴的其他投资相比,这里算是最冷清的一处了,工作人员也只有一两个,他们的工作不是将画给推销出去,而是对有意者提示道“所有的画都是非卖品”
等她置身于展览大厅,整个人都呆愣在那儿。四壁的展览墙上,画的都是她自己。
许凉坐在书房内的躺椅上看书的样子,她笨手笨脚开车的样子,捧着一束雏菊微笑的样子……
而每幅画下面所属的作画者,都是同一个人——就是她旁边这个宠溺注视着她的男人。
许凉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沾在她睫毛上,透明晶莹。
叶轻蕴含笑问她:“这份礼物,你还喜欢么?”
她捂住嘴唇,拼命点头。
叶轻蕴叹息一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傻瓜,不许哭”
越往里走,画中的她年纪越小,其中一幅是她五六岁时,大嚼红烧肉的模样,嘴角还粘着饭粒。
许凉强烈向他抗议,“赶紧把这幅给撤下来,不然我一世英名都保不住了”
叶轻蕴则悠悠地说:“刚刚我就提醒过你,别感动得太早”
她气恨得直跺脚。
两人就这么在此处游玩了两天一夜。在绿瓦青山之间,许凉终于又跟以前一样生气勃勃。
临行前,许凉心里一万个舍不得,拖着叶轻蕴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问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
叶轻蕴则摸摸她的脑袋说,不会隔得太久。要是实在喜欢,就在这里买一座宅子,想来了,就住几天。
这才把她给哄高兴了,谄媚地赖在他怀里不走。
他们走的时候,本不想惊动任何人,但族长却察觉了,忙不迭追了出来。送了他们很多土特产。
许凉他们推说不要,但族长就在那儿跟他们干耗着,俨然不收不放人的气势。
他们只好却之不恭了,道了谢,终于成功脱身。
两人开了车回家,天都已经擦黑了。许凉给各位牵挂着自己的老人打了电话,老人们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累得对吃的要求几乎为零,许凉下了面条,叶轻蕴吃着也觉得很香。
填饱了肚子,终于可以洗澡睡觉,两人抱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许凉可以睡懒觉,但叶轻蕴不行。他已经两天没在公司里露面,今天必须要过去一趟了。
看她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叶轻蕴心里极度不平衡。非得让她给自己一个早安吻才走的。
叶轻蕴一出门就看到陈修站在车子旁边,心里不禁一沉。看来事情又有变化了。
他凝眸看过去,“怎么回事?”
陈修道:“童湘的父亲托法院一位低级官员说情,那位官不大,闹得倒凶”
叶轻蕴轻嘲道:“既然他不想干了,就直接把他撤下来。法院的官不大不小,但也不缺人。再者,童湘家人贿赂官员,可是罪加一等”
陈修点头应是,这才上了车。
塞了钱的童威见那人拿了钱,也办了事,兀自欣喜,只道钱没白花。
这些年来,把他给穷怕了,现在梁晚昕把钱堆成山推到自己面前,童威难免就想还债之前,这么大一笔钱,不如先用来赚一笔。之后也不至于钱给了别人,还是穷人一个。
于是在几天前,还完债务人的利息之后,便灵机一动,也想着把这笔钱拿去放高利贷。
虽然风险大,但利润实在可观,引人动心。
童威像是在赌博,他咬了咬牙,最后把钱托付给了一位赌场老板。
这人他认识,都说诚心一等一地好。再说人家那么大产业立在那儿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找好了上家,童威便喜滋滋地回家,拿着碗准备在摇钱树底下接钱了。
梁晚昕因为感冒发烧,就医太迟,转成了肺炎。她每日在医院里,因为童威老是外出,也没给她请个看护,连上厕所都要自己举着吊瓶去。
眼见着病情刚有了些好转,童威便不肯让她住院了。只说专家都有话,能吃药就不打针,能打针就不住院。
这天她正躺在床上,咳得昏天暗地。童威的弟妹急匆匆地来了,火烧眉毛一样把童威叫了出去。
两人在外面,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梁晚昕恍惚听见童威惊慌失措地念道:“怎么办……我的钱啊!怎么办!”
童威此刻心里恨出血来,真是流年不利啊!他刚把钱放到地下赌场老板那儿,警察就把他的赌场给查封了,现在人也抓了,账上的资金全部冻结。
放高利贷可是违法的,但童威爱钱如命,只捶胸顿足,哭他的钱一去不复返。经他弟妹提醒,他彻底慌了,怕自己也坐进监狱,跟女儿童湘团聚。
他提心吊胆,终于艰难地把这天给捱过去。生生熬出好些白头发。
因为没睡好,童威头晕眼花地从床上支起身体,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耗干。
梁晚昕在里面皱眉嘟囔了一句,“这是干什么,一晚上翻来覆去扰人清梦”
童威本来就心虚,被她一念叨,十分不悦,硬声道:“你还咳得我睡不着呢,有什么资格说我!”
一向沉默寡言的人忽然开始顶嘴,梁晚昕不禁愕然,正要骂回去,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童威在家吗?我们是警察,请开门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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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今天写得头晕眼花,可能中午睡眠质量不好的缘故。大家不要等了,今天很有可能写不出二更了。么么哒(*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