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烧成灰烬,她面色几乎带着狰狞,一字一句地说:“你一个孽种,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啪!”,许若愚一巴掌扇在梁晚昕脸上,脸色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难看过,他眼神阴翳,直逼捂着脸被打傻了一样的女人,“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你许太太的位置走到头!梁晚昕,别忘了你今时今日的风光,是谁给你的!”
他转过身,看见女儿惊痛地站在那儿,被“孽种”两个字刺得不知所措。她是那样明亮清澈的孩子,这时候却失魂落魄地垂手站着,像个迷路的幼童。
许若愚刚要伸手,有人却先他一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许凉把脸埋进叶轻蕴的胸口,不断深呼吸,将他身上安定人心的熟悉气味,往灵魂深处汲取。
叶轻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她这么难过,心如刀割。眉眼冷厉道:“怎么,我不在真当阿凉没人护着,就可劲儿欺负是吧?”
他目光如刃,朝梁晚昕那边飞闪,“许太太,你最好对我的报复,有心理准备!”
这话狂妄又霸道,重重压在梁晚昕的心头。叶轻蕴在外的名声她听过,众人对他又敬又畏。他的手段和权利,足以让一个不受婆家重视的许太太下地狱!
不,叶轻蕴眼里的风暴,已经让她的恐惧无所遁形。
这一刻,梁晚昕在这个晚辈面前,吓得两腿发软。她甚至要使足力气,才能逼迫自己不低三下四地说软话。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一个眼神,就让人忍不住折腰臣服。
许凉一直上了车,脑海里仍在重复播放梁晚昕的那番话。
汽车里有暖气,许凉还是止不住那股冷气在心里翻涌,她用手臂环住自己,把脑袋埋在里面。
许若愚一脸凝重,拉着叶轻蕴走到一旁,皱着眉头道:“今天的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叫阿凉回来,想着快些把事情解决,不让梁晚昕去打扰她。阿凉她……心里不好受,你多陪陪她”,他扫了一眼叶轻蕴,目光中暗含警告,“停下你调查的事,那些陈年旧事,不该你去碰。我知道你有分寸,但你让人去明察暗访,就是在分寸之外了”
叶轻蕴没想到自己授意陈修去查许凉母亲的事被察觉了,但也从侧面反应出,许若愚对这件事异常敏感。
他心里暗忖,今天阿凉难过成那个样子,与她母亲有关?
虽然一面答应岳父不再着手调查,叶轻蕴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查到底。他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只有弄清一切,他才能安心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下。
一上车,许凉已经靠在窗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叶轻蕴悄声坐到她旁边,动作很轻地将她挪到自己怀里。
这时候她格外依赖他,侧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叶轻蕴见她眉头揪成一团,就知道她还没睡着,伸手拍哄她道:“用不用我唱歌给你听?”
虽然很想知道,刚才在许家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愿意她亲口将伤心事复述一遍。所以随口在她耳朵旁温声说道。
许凉睫毛抖了抖,眼睛眯开一条缝,接收到光明,以及他清朗的面容,她笑了笑。
其实她很想哭,从梁晚昕说她是“孽种”开始。梁晚昕虽然狭隘世俗,但这种事,她不会随口乱说。
从父亲带着惊惶的反应来看,这两个字,即使不是全部事实,但也不会是梁晚昕捕风捉影。
孽种……孽种……
许凉忽地捂紧耳朵,缩在叶轻蕴怀里,不想听见这两个字,却像咒语一样响在她耳旁。
叶轻蕴察觉到她的一样,焦急地扣住她,捧着她的脸,“阿凉!阿凉你怎么了?”
许凉看他好像被自己吓到了,回过神来,惨白着一张脸,扯了扯嘴角,安慰他道:“九哥,你别担心,只是刚刚有些耳鸣,大概最近上火的缘故”
叶轻蕴惊魂未定地看着她,亲吻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阿凉不怕,九哥在这儿,我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许凉定了定神,她不能为梁晚昕的一句话就自乱阵脚,她如果有什么不好,只会让九哥担心。
她倚在他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触手一片冰凉。许凉将他的手摊开,自己的掌心合上去。
“往常你不是跟个火炉一样吗,今天怎么成冰块儿了?”,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目光如水,一片温柔平静,像无波的湖心。
叶轻蕴仔细瞧着她的神色,确定她没事,才道:“那阿凉给我暖暖”
许凉将他的手捧起来,哈了一口气,在左右掌心之间左右揉搓。
他看着她白皙柔美的侧脸,只觉得心疼,这个傻丫头,真当他看不出来,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叶轻蕴带着许凉回了公司,他公事处理了一半,一听她在许家,生怕她受气,丢下手里的事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梁晚昕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然也不会让许凉父亲气到要掌掴她。
下了车,叶轻蕴竟然问她:“用不用我背你上去?”
许凉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我有那么脆弱吗?”
他也淡笑道:“说说而已”,接着便拉着她的手不放了。
他是华闻总裁,走哪儿都是最亮眼的那一个,这样大庭广众地手牵手,许凉有些不好意思,手挣扎了两下,有些害羞地说:“不许这样,这是犯规动作”
她垂首脸红,露出白皙细腻的后颈。叶轻蕴扫了一眼,将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说道:“我怎么犯规了,和你孩子都生得,手就牵不得了?”
许凉脸更红,羞恼道:“你再这样,我自己回家去了”
叶轻蕴怎么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揉了揉她的手,恋恋不舍地放开,投降道:“好吧,我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家”
两人上了顶层,方誉那边有一大堆事等着叶轻蕴拿主意,但人没回来,他又不敢打电话去催,便只能等在公司干着急。
这时候看总裁回来了,终于松了口气,不过看他身后跟着叶太,就知道一准儿为了那位主儿奔波去了。
看方誉张口就要说话,叶轻蕴打了个手势,让他一会儿再说。自己则先把许凉带到休息室里。
一进去,许凉便将房间里能点亮的灯全都打开了。
叶轻蕴默不作声地看她做完这一切,知道今天在许家,对她的冲击不小。
人只有在心里暗下去的时候,才会需要光明。
他走上去,从后面抱住许凉。
她的个子只到了他的胸口,所以显得格外娇小。
叶轻蕴两条手臂横在她身前,成了她的护栏,即使眼前是悬崖,她也是安稳的。
“在想什么?”,他在她耳边问道,温热的气息灌进耳朵孔里,一阵酥痒。
许凉躲了一下,道:“想着真好,刚刚和梁晚昕吵架,我非常有底气。因为我知道,吵不赢,我还有你”
他声音低沉:“嗯,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不想提起刚才的事,转而问道,“能跟我说说,你在美国,和童湘的事吗?”
叶轻蕴平静地问:“怎么想知道这个?”
许凉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过”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就是在一个国家读书而已,常在一些华人留学生聚会上遇见。算是熟人”
许凉惊讶:“熟人?”
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不解道:“不然还有什么?”
“你和她……不是有一段吗?”
叶轻蕴语气不善:“其他人胡说八道也就算了,我有没有守身如玉,你还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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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尿性,又更得晚了。本来写了很大一长串,但又觉得没写好,删了重写,卡文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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