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话说自从上次回去吃饭,不欢而散后,距离现在已经有近一个月了,之后一直都没有回过那边吃饭。
对于言耀天的电话,媤慕非常诧异,言墨白倒是没有表现的什么奇怪的,渀佛早就预料到一样的。他们那么高调的让秋意那边专门送吃食,言耀天不知道才怪!
对于言耀天,媤慕莫名的就有一种畏惧的感觉,于是他的话,媤慕不敢拒绝。
挂掉电话后,媤慕看着一边捧着笔电在她床边的小桌子上办公的人,问:“要不要去啊?”
言耀天不会是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儿了吧?难怪自上次不欢而散后,他许久都没有再打电话联系她的。
言耀天知道这个消息,固然是很开心的,但是媤慕有些忐忑不安,要是三个月后发现胎儿不健康,要打掉,那怎么办?
言墨白头也不抬的继续办公,说:“你不是都已经答应了么,还问我去不去?”
媤慕有些讪讪的笑,这不是不敢拒绝,所以才被迫答应的么?
回到言家,媤慕就看到了一个年龄五十岁上下的妇女,在厨房里忙活。言墨白视而不见,只拥着媤慕做到沙发上,等着开饭,吃完好回家。一点都不想多呆的样子。
媤慕也不说话,偶尔言耀天问她几句,她回答了,便又陷入安静的尴尬气氛中。
厨房里的人忙活了好一阵,就开始在饭厅摆菜。媤慕想起身去帮忙,被这父子俩都给拦住了。
言墨白冷着脸:“乖乖给我坐着。”
言耀天也说:“你坐着吧,让吴妈一个人忙就可以了。”
上桌吃饭时,言耀天一直让媤慕吃这个吃那个的,全是滋补的。
“吴妈是过来人,在这方面也比较有经验,手艺也很好,你多吃一点,对身体好!”言耀天说。
言家其实也不算什么规矩严的家庭,管家也跟他们一起上桌吃饭的。于是吴妈便也一起在吃饭,只是一直照顾着媤慕,要么给她盛汤,要么给她部菜,弄得媤慕都不好意思了。
吴妈看着媤慕吃得少,也在一边劝:“少夫人多喝点这个汤,孕妇喝了对胎儿非常好的。以后生产的时候,也容易一些。”
媤慕舀着筷子的手一抖,果然,言耀天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儿了。
那么他知道不知道,她怀着的孩子有可以不健康,有可能不能要呢?
三个月后,孩子不能要的话,按照协议,媤慕就得扫地出门。虽然之前跟言墨白坦白过,言墨白也明确的给了媤慕想要的答案,他绝对不会因为一年内没有生儿子而把她扫地出门,或者是撤销注入资金,让“凌宇”再次陷入窘境,可是,媤慕对言墨天有一直莫名的惧怕,或许是他名声在外,冷面阎王的名号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yt国际在a市乃至全国,甚至可以说是全球,都能排得上号的。言耀天如果执意要把她怎么样,就算有人阻止,媤慕相信,只要他想,他就能办到。
媤慕边喝着汤,边思考着这个问题,关于孩子的事儿,既然言耀天已经知道了,那么,要不要找他谈谈呢?更何况就算孩子不能要,那也不是她的问题啊,是他儿子的问题,怪不到她头上。
可是言墨白的事儿,言耀天知道多少?
如果媤慕去找言耀天这么一说,那不是把言墨白的事儿全都抖了出来?
媤慕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言墨白,只见他认真的在吃饭。自从进了家门,他就没有跟言耀天主动说过一句话。
媤慕有些郁闷,这是什么父子两啊?
想着自己那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媤慕瞬间觉得这里根本不像一个家。
媤慕不知道言墨白和言耀天之前有什么间隙隔阂,为什么父子间居然能冷漠得比陌生人还不如。想着言墨白在自己的爸爸傅明宇面前,不能说无话不谈,起码相处还算是融洽的,为什么就和言耀天就不行呢?
媤慕的视线偷偷的在言墨白和言耀天之间巡梭了一番,再次扫到言耀天身上时,撞上了他的视线,眼神锐利如刀,尽管他看见媤慕的那一瞬间,努力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媤慕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的眼神给吓得身上冒了冷汗。连忙把头一偏,把视线转到一边来,却又对上言墨白的眼。
言墨白的眼睛和言耀天的非常差相似,可是不同的是,言墨白看着媤慕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来的宠溺和温和不会让媤慕害怕。
“专心吃饭!”言墨白余光一直发现身边的人吃饭时,一直眼骨碌转啊转的,在他们父子俩的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捏,让她快点吃饭,吃完早点走人。
“噢!”媤慕应了医生,立刻底下头喝了几口汤。
不得不说,吴妈果然有两把刷子,煲出来的汤,味道丝毫不必苏姗的差。而且这个鱼汤香浓鲜美,一点儿鱼腥味都没有,媤慕喝着很是喜欢,一碗都喝了个精光。
吴妈看着媤慕喜欢喝,便高兴的说:“少夫人这段时间就经常回来这边吃饭吧,我每天煲汤给你喝,你的身子还是太瘦弱了,以后生产的时候,要遭罪的。”
媤慕看了一眼身边的言墨白,只是笑着敷衍了一句。
话说吴妈的手艺真不错,她现在怀孕,言墨白不让她做饭,每天让秋意那边送过来,着实是很麻烦。也不敢回娘家,让爸妈知道。要是能经常来这边的话。也是不错的。起码每天都能喝这么美味的汤。
可是言墨白不发话,媤慕也不敢擅自作主应声。
言墨白也知道他老头子的意思,他也知道一直让那边送过来,也很麻烦,打包就是一个问题。
于是,他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媤慕,淡淡的说:“那以后就麻烦吴妈了。”
“不麻烦不麻烦······”吴妈笑着连声说着,眼睛瞟向言耀天,见他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不易擦觉的笑?
吃完饭后,言墨白说要去秋意,媤慕一个人在这边也不好玩,便也跟着一起去了。言耀天倒似是不赞同的皱眉,可是也没有说什么。
在车上,媤慕又一直盯着言墨白看,言墨白被她盯着看得别扭,摸摸下巴就问:“是不是突然发现你老公又长帅了?刚刚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现在还在看,看不够么?需不需要我把衣服脱了,让你全身看个够?”
媤慕被他的话惊了一惊,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言墨白。
这还是她认识的言墨白么?
他居然也有这么自恋不要脸的时候?
不怪媤慕吃惊,因为在此之前,媤慕从来没听过言墨白说这样的话。
媤慕呸了他一口,骂他不要脸。然后偏头想了想,说:“言墨白,我问你个事儿。”
“嗯?”言墨白边看着前面的路况,边挑眉。他今天开车特别慢特别斯文,因为有媤慕在车上,他总是不敢来得太过猛烈刺激的,害怕媤慕会被吓到。于是他挑眉斜眼看媤慕的时候,那一声“嗯”的音拖得有些长,显得人有些慵懒,却有十分迷人。
“先说好,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不许生气,不许凶我!”媤慕看着他,顾着腮帮子说。
言墨白空出一只手,在她鼓鼓的脸上戳了戳,说:“好吧,看我心情!”
得瑟!
媤慕白了他一眼,可是问话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你和爸爸,呃,就是你爸爸啊,到底是有什么不愉快的啊?为什么感觉你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那么奇怪啊?”
不像父子,比陌生人更差,但是又不是仇恨的那一种。
言墨白沉默,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看不出喜怒。媤慕知道,他这大概就是不高兴的表现了,于是也不想追问到底,打着哈哈说:“不说也没关系的,我只是问着玩儿的,嘿嘿······”
可是,言墨白突然说:“你想知道?”
媤慕没有作声,这不是废话么?不想知道,干嘛要问呢?不过,她倒是不敢明说的,担心言墨白的冷眼向她扫射过来,她现在身子弱得很,可经受不住他的摧残。
“我还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后来,他就一直没有娶。其实,他是觉得,愧对我妈妈。”言墨白的声音淡淡的,那是尘封了十多年的记忆,以前憎恨的,到了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强烈的感情已经慢慢的消退,现在剩下已经不足以让他在回想起这事儿的时候,还带着情绪。所以,他现在的语气,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言耀天跟他的妻子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结的婚,那个女人陪伴他渡过最艰难的日子,创意的时候,他们那么辛苦的熬了过来,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他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妻子心疼他的辛苦,就想着熬汤送去公司给他喝。结果那一天,却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见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缠在他身上。
她回去后,什么话也没说,只当没有去过公司,却从那之后郁郁寡欢,那时候的言墨白已经有五岁了,他的记忆里,妈妈总是以泪洗面的。
直到言墨白十岁时,他妈妈终于病重,撒手人寰了。
言墨白一直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总是哭,在妈妈病重的时候,跟他说:“儿子,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像你爸爸那样。一定要全心全意的爱自己的老婆,不能脚踏两只船。”
那时候的言墨白什么事儿都不懂,妈妈说完那话后,就去了。之后,他就被言耀天送到国外了,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军事化管理,非常严厉。言墨白吃了很多苦。幸好他天资聪慧,十八岁就修完了全部的学业,并且舀到了哈佛的博士学位。
言耀天以为自己的儿子完成学业后会回国继承yt国际,可是那时候言墨白已经参透了妈妈临终前留下的话,也成功的恨上了言耀天。
言墨白说完这一段,媤慕听到心里酸酸的,有些心疼言墨白,他居然十岁就被丢到国外,一个人背井离乡,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经受那么残酷的训练和学习。
之前听言墨白说过,他舀了哈佛的博士学位,那时候是有过羡慕的,现在只有心疼。
再天资聪慧的孩子,能这么陈功,必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言墨白还那么小,就经历了那些。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被父母和身边的人宠爱着,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啊?
车子停在了秋意门口,车厢里的气氛非常的压抑,媤慕解开安全带,手贴在言墨白的脸上,扳着他的脸对着自己,眼睛定定的望着他,突然靠过去,唇贴在言墨白的唇上。
柔软的触感和她小巧湿滑的唇,在言墨白有些干燥的唇瓣上肆虐的掠夺了一番,言墨白的呼吸逐渐粗了起来,手扶在她的腰上,声音狠狠的警告:“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媤慕略略放开了他的唇,说:“言墨白,你不敢!”
言墨白双手握拳,眼睛爆红,妈的,他确实不敢!可是她这么调皮的来挑衅他,然后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他身上忍得,痛、死、了!
媤慕看着他咬紧牙关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声。
在他耳边轻吐气,芳香如兰,带着暧昧的气息,声音直接从他的耳朵钻到他的脚底,激得他全身都颤栗起来。她说:“言墨白,你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言墨白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了,他肯定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妖精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然后把她狠狠弄晕十次,才会放过她!
可是,她现在怀着孕呢,他什么也不能干,只能狠狠的磨牙,把自己的牙都磨出血了,也不知道能把身边这个猖狂的小妖精怎么办!
媤慕的手从言墨白的脸上一路滑下去,停在他腰的地方,伸出纤细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腰。
言墨白的身材非常好,非常结识,不论哪里都是硬邦邦的。她一戳,言墨白就闷声哼了哼。
媤慕勾唇一笑,妖娆得像个妖精,手在一握,成功的让言墨白吸了口冷气。她却笑得得意有妩媚:“言墨白,想不想、体验一下、更、刺、激、的?!”
虽然是这样问,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可是她的手却已经开始在动了。
言墨白额头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可是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却还是有闷哼声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
忍不住了,他便不想再忍。手一把捉着她的柔荑,声音里带着即将被引爆的烈火:“你、确、定?”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
隐忍了这么多天,每天夜里抱着她睡觉,温香软玉在怀,他忍得难受了,总是去冲个冷水澡。可是现在她却在这不要命的撩拨他,叫他再强的意志力,在她这里也只能土崩瓦解。
可是临门一脚时,他却还要确定一下,她能不能这样做。他担心自己会弄伤她!
媤慕不回答他,却径直拉下他的裤子拉链——
从未这么光明正大的看,此时此刻,却有种想要退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