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浓密得像瀑布般披散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身材秾纤合度,酥胸、柳腰、丰臀、美腿无一不恰到好处,她的脸蛋及身材比起一般明星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黑白分明,清新又无邪,如婴儿般的纯真。更令东王天尧啧啧称奇,他实在不相信这种纯真是自然的。
“我不是有意要杀人的。”她哽咽道。
“但是,你还是杀人了”他一副嘲弄的语气。
“我”
“你叫什么名字?”
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坦白的说了出来:“陆雨烟。”
“陆雨烟?你不是日本人?”
“不!我是中国人,我来自台湾。”
“既是外地人,怎会牵扯到杀人的事?”天尧无法理解。但他颇为关心,毕竟,他也有一半中国血统。
“我是来这里学舞蹈的,趁着放春假的时候打工,担任中文翻译,是羽丰公司的秘书”不自觉地,她娓娓道出一切。“我们公司与田中太郎有生意上的来往”
“田中太郎?”东王天尧诧异道。“他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啊!他的企业在日本是数一数二的,有许多的日本人靠他吃饭,他的势力遍布日本,也是日本的政界要人。”
“我知道。”豆大的泪珠缓缓滑下,雨烟哽咽的继续说下去:“平常,我都与老板一起去谈生意,我们与田中太郎吃过饭,他名下的田中企业也已决定要和我们公司签约,时间就订在今天晚上但很不凑巧的,我的老板临时告诉我,他突然有要事,无法赴约,要我单独一人前往东京饭店,我去了,可是,只有见到田中太郎一人”她越说越伤心。
“然后呢?”天尧已大约猜到一、二了。
“他居然胁迫我若我不从,生意便无法达成,我才知道”她抽抽噎噎。“我根本是他们的“交易品”只要我陪田中太郎一晚可是,我不愿意。因我誓死不从,他就用暴力想要强占我。在他拉扯我的衣服之际,我心绪慌乱、急于脱逃,于是我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往他的腰下刺去”
“我的天!”天尧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小姐,今天你杀的若是普通老百姓也就算了。可是田中太郎他的势力太庞大了啊!你闯下滔天大祸了,只怕,明天全日本的警灿诩在搜捕你了。他受伤的事,一定会上各大报的头条的!”
“我知道,可是,”她哭得唏呖哗啦。“是他的错,他想非礼我,我不要啊!我怎么可以随便出卖自己?”她愈想愈不甘心。
“这个社会本来就很黑暗,谁会听你的解释呢?“有钱能使鬼推磨”田中太郎保证绝对没有责任,但你就不同,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天尧同情地望了她一眼。
“怎么办?谁能救我呢?”雨烟泪流不止。“在日本,还有谁的势力比他大呢?”她哭嚷着。“我是冤枉的!”
她真是个小笨蛋。她竟不知道,眼前这位潇洒酷哥,就是可以救她的人。“东王”这姓氏,放眼全世界,只要稍微有点见识的人,无不畏敬三分,因为,这个家族的势力及财力,在全世界堪称数一数二。
“别太担心!谁知道田中太郎现在情况如何?也许他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说不定你会一点事都没有。”天尧安慰着。
“不!他一定是命在旦夕,腰是一个人最脆弱的部位,他又是个年迈的老头子他八成凶多吉少的。”雨烟恐惧道。“我完了,我一定完了”
天尧嗤之以鼻。“他死了不是更好?这种无恶不作的老头,留下来,只有祸害社会罢了。”他竟诅咒田中太郎早点死。
“你诅咒他”老天爷,这男人真是胆大包天啊!雨烟水汪汪的大眼不由得直瞪着他。
“哼”天尧嘲讽地笑了笑。“好吧!我帮你打电话给他,问问看他现在情况如何?”
“打电话给他?”雨烟顿时呆愣住了。
这男人他究竟是谁啊?
天尧从容自在地执起话筒,拨了一组号码,电话也顺利接通了,他先报上自己的大名。“喂,我是东王天尧。”他加重了“东王”二字。
“东王天尧?”雨烟重复念着这个名字,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我找田中太郎。”他淡漠地道。对方不知回答了些什么,只听到东王天尧的应对。“他入院了?”他佯装毫不知情。“怎么会这样什么?被人杀害”东王天尧病白叛邸?br>
血色顿时从而烟脸上褪去。
“严重吗?什么?脾脏破裂?大量失血”他的视线焦点聚集在她的眼瞳中。“警察知道这件事吗知道了,正全力缉拿凶手”
币上电话后,雨烟整个人已经崩溃了,天尧无奈地坐回沙发上。“显然,事情已演变成非同小可了。”他不禁嘲弄道。“小姐,你现在是通缉犯呢!”
“我”千万把刀正一一划过她的心头,她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崴缇龅贪慊铝撑印?br>
眼见陆雨烟一副楚楚可怜,又百口莫辩的凄惨模样,天尧不经意的重重叹了口气?鲜邓担菜闶俏薰嫉模粽庋椎娜胗钟谛暮稳蹋磕训勒飧錾缁嵴娴拿挥姓蹇裳裕?br>
“什么都不要想,你先休息一下吧!”天尧瞄一眼墙上的钟。“晚一点,我再打电话到田中家里去,问一下田中太郎的情况,或许,他已脱离险境,这样,你也许就可以脱罪了。”他边劝着雨烟,心中边盘算着。
事已至此,也只有对这位潇洒神秘的男子言听计从了,雨烟暗自祈祷,田中太郎千万要平安无事啊!“我等他的消息,但我不要睡觉。”坦白说,现在她哪有心情去“梦周公”呢?
“随你便。”天尧冷冷地道。“三个钟头后,我再打电话好了。”他起身,用手指着一间客房。“你可以在那间房里休息。我必须要先睡个觉”他平稳地说。“放心,我不会误你的事,我不会忘记打电话去田中太郎家的。”
雨烟双眸仍旧充满惊惶,她注视着他高大的背影,焦虑地将小脸埋在手掌中,感到惶然无助。她该怎么办?上帝!
每一秒都好像是一世纪那么长,田中太郎究竟是生是死?雨烟如坐针毡,她快疯掉了。
而从卧室门缝所泻出的微弱灯光,却显示东王天尧并没有像他说的在睡觉,那么,他在做什么呢?雨烟隐约听到房内传出低微的话语声。
在不安恐惧之下,使她疑心顿起。他到底在和谁说话啊?他会不会是面善心恶的坏人呢?他会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呢?想到这里,她毫不犹疑的走到卧室门旁,依附着门板,想要听听他在说什么。
是那男子雄浑低沈的声音,没错,看来他正在讲电话。
“是,我是东王天尧你是田中太郎的秘书桥本先生你好你在警察局”话语断断续续,雨烟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尤其,天尧有意压低嗓子。
听到“警察局”三个字,已使雨烟吓掉半条命,她马上想到他在报警。接着,她又听到其中的几个字。“是的,她在这儿”
她的心脏倏地紧缩,血液全部冲上她的脑门。不!不!不!老天爷,难不成她被这位阔公子给骗了,她再次被“出卖”了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
她该何去何从?
警察一定马上就会来捉她了。田中太郎不会放过她的她一定要逃!
她的视线盯着雕花铁门,思忖不到一秒,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说,她火速换上自己的湿衣服,马上夺门而出。
她那纤弱的身影,很快地就没入黑漆漆的夜色中
天尧挂上电话,马上开门叫嚷者:“小姐,太好了,田中太郎没事了,他的秘书桥本天野正在警察局中,他修改了证词,改称田中太郎是因为发生车祸”
室内一片静寂,只有大门未扣好的细缝中传来的风声。“小姐”天尧凝视岑寂的大厅,他的心立即凉了半截,她走了?陆雨烟走了?
真是傻瓜!他走向玄关,关上大门。
难道你不明了,只有我东王天尧才能摆平这件事吗?桥本天野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修改证词的。你如此鲁莽,不顾后果的在大街上游荡,迟早会被田中太郎的手下找到!唉!你为何不相信我呢?
他心中泛起一股颓丧的感觉,毫无理由的。
他不经意的四处看了看,突然瞥见大门脚垫中有东西反光,他蹲下身捡起来,原来是一颗小巧的珍珠耳环,他放在手心,凝思默想
谜样的女人,希望你平安无事
浴室中的浴袍,整齐地挂在架上,浴袍上还传来淡淡的幽香。天尧不禁又自责着,怎会如此粗心,居然会让她“轻易”的逃走?平日的警戒心到哪儿去了?
你在干么?天尧倏地调侃自己:难道因她长得美丽非凡,堪称绝色,所以你就舍不得她?若她丑得像“母夜叉”你会理她吗?唉!他还真是道地的风流男子!
撇开淡淡的忧思,反正佳人已杳,东王也束手无策,只能默默祝福她。
翌日,报上果然大肆报导田中太郎发生车祸之事,东王天尧自然认为一切麻烦都摆平了。
不过,田中太郎本人可不这么认为。他可是暴跳如雷。表面上,看在东王天尧东王家族三公子的“笑脸”上,他是宽宏大量的不予以追究。但是私底下,他是绝对不会放过陆雨烟的。
他是名副其实的“笑面虎”所以对东王天尧而言的小事一桩,对他却是奇耻大辱。他怎么可能这样轻描淡写地让它过去?
而找寻陆雨烟,可说是相当容易的事。不到一个星期,陆雨烟就乖乖出现在田中太郎的眼前了。
田中太郎面目狰狞地淫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