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送牢里。
她现在对陈刚的兴趣已经下滑到最低点,可这些话却没办法和男盆友说,家丑不能外扬,何况这比家丑还麻烦,一个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即使特别特别相信项越的人品和口风,但在这件事上,当然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项越先到厨房看了看女盆友准备的食材,还挺丰盛的。他亲亲她的嘴巴,“走吧,先上楼找你哥,等说完话再下来做饭。”
“你先去跟我哥说去吧,我晚会知道也没关系。”她懒洋洋的摆摆手。项越很惊讶,“你之前不是很着急?”
“反正人抓到了,我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很狗血是不是?”
“是有些狗血,”他中肯的颔首,“陈刚回禹凌是因为当初答应给他的钱只付了一半,另一半说是他办事不牢,事没成岑家人就不给了。然后他那个小舅子就给他出馊主意,说让他回来找岑蔚要,如果岑蔚不给,就让他威胁说把这事曝光,到时岑蔚投鼠忌器,肯定乖乖给钱。”
奚熙:“……”岑家人真是一群猪,还是胆大妄为的猪。
“那他留的有证据没有?”
“短信记录,电话录音还有转账记录都有。”
奚熙:“……”
奚维知道后,和项越说暂时按兵不动,先把人关起来。项越猜他可能是顾虑父亲那边,毕竟有个奚霁在,所以没多问,就点头说好,“关到临县的看守所吧,就说抢劫。”
没忍住跟过来的奚熙插|嘴,“抢劫他得认啊!再说不走程序直接把人扔看守所……不合规矩吧?”
项越觉得女盆友傻的可爱,笑了笑,“如果连这种事我都做不到,那我们项家就太失败了。”项家是个大家族,从政的人许多,官职最高的说出来都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项越他们家虽然都从商,且远离京城,但背靠大树,都是一家人不会说两家话,真要论起来,夏家在整个项家面前,其实也是挺一般的,尤其是夏老去世后,更是没有可比性。
“最近严打不知道啊!”奚熙翻个白眼,“你瞅瞅那谁谁和谁谁谁,哪个不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最后怎么下马的?还不是因为一件小事引发的血案?”
项越拳头暗自捏握了两下才忍住没有在未来大舅子跟前拧女盆友的腮帮子。瞧她那嘚瑟劲儿……
还是奚维开口说道,“这些官员之所以下马,里面的水深着,哪可能真是因为这种小事?”又跟项越说,“阿越,就这么办吧,麻烦你了。”
项越扬扬眉,“你再跟我客气,我可真不客气了。”
奚维于是笑起来。
隔天奚伯年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探望儿子闺女,还提着几盒保健品,说是对身体好。
奚熙生物钟没调过来,加上昨天睡得还晚,如果不是奚维早中晚都要吃药,她这会儿指定在蒙头大睡。
这还是奚伯年头一回来儿子闺女的住处。从进大门开始就在不停的打量。见女儿无精打采的,还挺心疼,“累坏了吧?你去睡吧,不用招待我。”
“您可是太上皇,我哪儿能不招待您?”奚熙随口来这么一句,可能自己也觉得态度有点儿冲,又补充说,“早上吃饭了吗?我煮了粥还蒸了饺子,一起吃点吧?”
“你和阿维还没吃饭?”
“嗯,起来晚了,闹钟头一回响的时候我没听到。”
奚伯年笑笑,跟着闺女上了楼梯,到哥哥房间门前,奚熙停下说,“您进去吧,我哥已经起来了,我楼下火还开着,等会儿就把吃的端上来。”
看着女儿下了楼,奚伯年才推门进了儿子房间。奚维正靠坐在床上看书,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床上,在他身上打上了一层暖煦的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听到了他的声音,“爸,您来了。”
***
奚熙是差不多四十分钟后才端着托盘上的楼。小心翼翼的拧开门锁推开门,进去时,无论是父亲还是哥哥都向她投来专注的目光。而且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形容不出来,但能感觉出。
奚熙心里大概有了猜测,但她脸上什么表情都不露,只示意亲爹,“您把我把那张小桌子放床上。”
奚伯年过来把窗边靠墙的小方桌搬过来放到了儿子床上,又搭手把女儿托盘里的吃食一样样端出来摆好。
奚熙说,“你们俩先吃,我还蒸了枣糕,要下楼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