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工作的小区住了,期间她又找了妹子一次,还是被拒绝,失望之下,又加上家里丈夫的不满和指责,还有亲戚的流言蜚语,总之估计压力挺大,一冲动就把孩子掐死了,掐死之后又后悔心疼,觉得这都是妹子见死不救的错,把一腔怒火都投注到妹子身上了,然后就有了这一出。”
最后总结,“这是典型的升米恩斗米仇啊。”
项越也没想到真相竟这样匪夷所思,可笑至极。他目光沉沉的扫了眼呜呜摇头,满面惊惧的女人,没有了交谈的兴趣,转身就走,沈南哎哎两声,“这人怎么处理啊?”
他闻言脚步不停,“先关着,等我回去商量商量。”
项越开车离开,到市区的时候停下车给奚维打了电话,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奚维估计也没想到真相竟这样荒唐。他们之前做了很多假设,怀疑了很多人,却唯独没想到会是个不怎么相干的人做的这一切,理由还这样奇葩!
“该怎么和奚熙说?”项越不想探究那个女人的思维模式,因为在他看来她做的事一般人真理解不了,除了满足她变|态的报复心理,做这个又有什么好处?与其去关心变|态的想法,不如实际些想想知道事实真相的熊孩子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做好事还做出了仇,无论是谁都接受不了吧?
比起项越,奚维更了解妹妹,他这会儿已经接受了妹妹运气不佳遇上了蛇精病的事实,压下怒气,淡淡的说,“这事儿我和她说,她没那么弱。”转而说起怎么处理那个女人,“阿越,沈南抓人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
项越说没有,“今天她值夜班,特意打电话把她引出来动的手。沈南手下的人身手利索,不会留下把柄。”
奚维不信沈南,却非常相信项越,这话他也只是例行问一下,其实心里明白,项越做事不会虎头蛇尾,他是个有章法的人。
于是说出自己的打算,“扔到西北那边的监狱,她杀了自己孩子,就是杀人凶手,不要她的命已经很对的起她了。”
这样确实最保险省事,项越表示没有异议,不过……“我在西北的人面不行。”
“这个我安排,”奚维说,“明天我让冯争和你联系。”
项越沉吟片刻,“冯争百分百可信?”毕竟未经法律途径就把人关到监狱,到底是不合规矩的。
奚维在那头笑,“放心吧,法院的书面文件我会同时办理,不会留下把柄让人将来指摘,不过这个要等我回去办,不能交给下面的人。而且冯争就算以后要抖出去,他不知道人具体关在哪也没用,我会找人盯着他,不会给他机会做小动作。”
这种老奸巨滑的作风让项越叹为观止,不服不行,他笑着调侃,“难怪沈南对你这么忌惮,弄不好就要被你坑啊。”
奚维也笑了,“你和他说,这次我欠了他人情,回头请他吃饭。”
“吃饭还是次要的,把你收藏的那两瓶酒拿出来给他就行,我就是用这个才吊着他专心办事,要不人也不会这么快抓到。”
奚维爽快的很,“这算得了什么,让奚熙拿给你,她知道我把酒放在哪了。”
事情解决了,两人心里都轻松了许多,也有心开玩笑了。
到公寓时已经凌晨快五点了,奚熙正坐在客厅看着电视等他。见他回来,她问,“那女的是不是叫张巧?”显然奚维已经和妹妹通报过了。
项越说忘问了,他换了拖鞋,走过来说,“从我走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奚熙还在纠结他的‘忘问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都能忘!?(ー_ー)!!”
“我只要知道凶手是她就行,至于叫什么又有什么区别?”项越解开西装的扣子,脱下挂到玄关的衣架上。
奚熙嘟嘟嘴,“我猜肯定是张巧,最近得先心病又不是孤儿的,我也就帮了她还有另外一家人,不过那家人已经回老家了,只有张巧又找过我。”说着有点儿失落的叹气,“何必呢?既然不想养了,把孩子丢福利院不就好了,干嘛要杀了呢?那也是条命啊!”
项越劝她,“人性扭曲的时候,你不能用常理推断。别想太多,不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我的错!”奚熙大眼瞪圆,有些欲盖弥彰,“我之前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项越拍拍她头,柔声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不去点醒她微红眼眶和苍白的脸色。心下却忍不住叹息,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