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越和沈南各自帮她提着东西进了电梯,奚熙突然有点儿惆怅,“我这算不算向恶势力低头?”
话挺逗的,沈南噗的笑了,“妹子,咱不能和变|态一般见识,你这个不丢人!”
“我觉得能干出这种恶心事的应该是女人!”她一副深思状。
项越觉得熊孩子思维挺跳跃的,不过还是配合的问为什么,奚熙说,“男的一般都是真刀真枪,绑架啊,打电话恐吓跟踪什么的,要不就是炸|弹之类的自我感觉比较酷的方式,用尸体还是婴儿的,”她嫌恶的摸摸自己的胳膊,“要不是女的,那这人肯定是个娘炮。”
她自觉分析的头头是道,沈南却忍笑忍的不要不要的,如果不是顾着女孩子的面子,项越又在一旁使眼色,他很想开怀大乐一通,忍笑说,“妹子,你分析的挺有道理的,那你回头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过女人哈。”
奚熙又不傻,看沈南这个样儿就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她瞪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了。等电梯到了,自己先跑了出去,沈南悻悻的蹭蹭鼻子,嘀咕,“小姑娘脾气挺大。”
项越的公寓离奚熙这里不算远,二十分钟车程。他住十五楼,是一梯一户型,也是每层电梯都带密码。房子有三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装修简洁大方,大开大合,看起来挺舒适的。
沈南没跟着过来,他要留下等警察朋友过来调监控,就让身边的一个叫吕明的男人开车跟着,既是保护,也是帮着送行李。奚熙收拾的东西有点儿多,项越的爱车空间有限,塞不下,刚才已经被鄙视过了。
送走了吕明,项越把奚熙的行李直接提到了主卧,和她说,“这里每周都有人过来打扫,今晚我住客厅,你睡这里。”他打开左边的衣橱,“这个是空的,你可以用,”又拿出几套新的床单被套,问,“喜欢哪个?”
奚熙凑过来看了看,选了蓝色条纹的,项越就打开真空袋,把床上的罩布拿下来,帮她铺床单。奚熙在一旁帮着打下手,床很快就铺好了,枕头套也罩上,项越又拿了毯子出来,晚上有些凉,帮着把卧室的空调打开,调好温度,又找了双新凉拖,让她洗澡穿。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洗个澡就睡吧,牙刷带了吗?”
奚熙说带了,他点点头,拉开右边的衣橱,拿出自己换洗的衣服,还有条毯子就出去了。这套房子虽然因为之前他在国外的关系许久没住过,但一直有人打扫,衣服也定时清洗,现在直接穿用也没问题。
主卧带浴室,奚熙打开行李箱,拿了睡衣还有洗漱用品先去洗了澡,没用浴缸,直接淋浴。十分钟就洗好了,擦头发时才想起忘带吹风机了,开门出去,项越正在厨房往冰箱里塞东西,是从她家里拿的食材,还有陈姐打包的熟食。
听到动静,他回头,见奚熙穿着粉色的睡衣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没带吹风机?”他问。奚熙点头,“我忘了,你这有吗?”
“你说呢?”
显然是没有,她没得选,“那让它自己干吧。”走过来往冰箱里瞅了瞅,提议说,“做点宵夜吃吧,我饿了。”从塑料袋里拿出依然冷冻着的汤圆,“下这个,再把陈婶做的熟食用微波炉热一下。”
“大晚上快十一点钟吃汤圆?”项越不赞同,“对胃不好,你等会儿就睡了,喝牛奶吧。”
“我想吃汤圆~”奚熙用她黝黑的猫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他如果不同意就是多残忍似的,这种无声的控诉一般人真招架不了,项越两分钟后妥协,“肠胃炎如果犯了我可不管你。”
奚熙无视他的警告,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项越敬谢不敏,感觉被发好人卡的都是被欺负的料。他拍拍她的脑袋,“去把头发擦干,汤圆下好了我叫你。”
两人坐餐厅吃的宵夜,项越虽然认为夜里出汤圆不健康,但最后自己忍不住也吃了几个。奚熙问他这房子什么时候买的,他说有三|四年了,“买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在附近上班,算是无心插柳。”
从军区总院到这里只有五分钟车程,确实很近。
奚熙问,“你要从家里搬出来?”见他点头,她说,“葛妈妈该失望了。”
项越好笑,“我从高中开始就住校,后来常年在国外,我妈早就习惯了。”
“我要是有妈,肯定不搬出来住。”
他不置可否,把她爱吃的虾饺夹给她,“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