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她也不会再去找麻烦;但是,如果顾氏还想出什么幺蛾子的话。她也不介意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终于碰上了被顾二爷派来报信的亲信,那个亲信远远的就大喊:“顾信!火都上房了,你们还这么慢悠悠的逛游!”
“怎么啦?!”
顾信本来就挂心万和镇的情况,这会儿心更是一抽,赶紧迎了上去。
那个亲信三言两语,匆匆把来之前的情形说了一下,末了道:“二爷怕那个余同勋时夜猫子进宅,所以吩咐你们赶紧回镇上,千万别说去邱家班的事,只当今晚就消消停停过年了!”
顾信点点头,嘱咐阿离一句“坐好了”,就双腿一夹马腹:“兄弟们!快!”
一行人风驰电掣,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冲回万和镇,到了顾府门前,顾信背起邱宝生:“离姑娘,我送你们回院子,今晚没事千万别出来!”
阿离指指另外一匹马,顾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学徒王大年还被绑在马上,于是匆匆吩咐一声:“阿劲,把他关到地窖里去!”
那地窖就在阿离她们住的院子附近,阿离眼看兀自挣扎的王大年被关进去,才跟着顾信回到他们住的小院,芸姑匆忙迎上来:“阿离,你们怎么样?”
“没事,爹爹喝醉了。”阿离轻声安抚芸姑,同时手脚麻利的铺开床:“顾大叔,辛苦你了。”
顾信把邱宝生放到炕上,嘱咐一句“今晚听到啥动静都别出来看热闹!”,然后就匆匆走了。
阿离把回到邱家班的事情,放缓了语气和芸姑说了,芸姑听了,默然半晌,终于喟叹道:“邱家班完了……可惜了师傅的心血……”
阿离心中一动,看向灯下的芸姑,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邱宝生:“芸姨,你不恨邱家班吗?”
芸姑怔了一下:“我怎么会恨邱家班呢?”
随即她明白了阿离的意思,摸摸阿离的头,柔声道:“阿离,欺负咱们的,不是邱家班,而是你奶和邱福生他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是他们在败坏邱家班的名声,而不是邱家班有什么错。”
阿离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芸姨,邱家班……原来是什么样子?”
芸姑沉浸在回忆里,嘴角不由带出一丝笑容:“师傅、也就是你爷爷在的时候,邱家班很好,当然我们练功都辛苦,可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咱吃这碗饭,再苦都是应该的。
那时候,邱家班虽然不接官府、大户的堂会,在富人群里名声不响,可是我们自己搭台子唱戏,十里八乡的乡亲都来听,谁不夸咱们邱家班戏扎实、角好看?
每天早晨,我们排队去河湾边练早工,下午列队去戏台子准备唱戏,大家都穿的精精神神的,排着队穿过集市,那些乡亲,不管是卖菜的、还是耍把式的,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看我们列队走过去……
——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可是我们虽然不说一句话,脸上也只需露两份笑,可是,大家伙儿都打心眼里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