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的长山府统领一职。”
他顿了顿,让顾南笙消化一下这个信息,才继续道:“天策卫是当今皇帝的亲军,俞同勋又深得当今皇帝的信赖,你觉得这样一个人,来到青州,代表了什么?”
顾南笙的声音有些发涩:“代表……周铁山一死……朝廷不放心我们光头军了……”
顾恒咳嗽几声,喝了半杯茶,才又抛出一个消息:“而且,周铁山的夫人和儿子至今并没有扶灵去关外,对外的说法,是路上太滑,要等开春雪化之后再走。
但是,你二叔收到的消息,实际上是那个周幼铭,坚持要等俞同勋赶来之后,去告状——毕竟他爹周铁山白天才和我们光头军起了冲突,当天夜里就暴毙了,周幼铭和他娘会甘心才怪……”
顾南笙脑子一转:“二叔带阿离爹出去,就是为了这个事?”
顾恒冷哼一声:“你现在脑子里除了那个小丫头,还有什么?”
顾南笙没说话,目光却仍固执的望着父亲。
顾恒心里叹息一声,继续道:“俞同勋在京里过完年,初十左右离京,正月十三左右,就会抵达青州,而长山府这边,在周幼铭的鼓动下,已经决定大办戏魁大赛,为俞同勋接风。”
“爹爹是怕……周幼铭会在戏魁大赛上告状?”
顾恒摇摇头:“如果朝廷已经不放心我们光头军,那俞同勋自然会私下接见他,有多少话都能说。现在为难的,是我们,我们身处嫌疑之地,怎么消除俞同勋对我们的疑心,甚至把他拉到我们这边来,才是最重要的。”
顾南笙点点头,承认父亲说的有道理。
顾恒又是一阵急咳,喘息过来,才继续道:“所以,要当场鸣冤告状的,不是周幼铭,而是邱宝生。”
“不行!”顾南笙脱口而出。
顾恒重重一放杯子:“邱宝生不去,那就让他闺女去!”
顾南笙还是坚持:“爹,你如果是想告周铁山状的话,那我们去找被他虐死的那些幼女家人告,不行吗?”
顾恒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惜昨天我们找了一天,却发现那些幼女的家人,要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要么早就搬走了,显然是周家人早就把他们打发了。
只有这个阿离,当时周夫人要掐死她,这是林老侍郎、还有洪昉思的夫人等人都亲眼所见的,她家人去告,才算是名正言顺!”
“可是,”顾南笙还想坚持:“可是二叔收了阿离的卖身契,回头人家就会知道,阿离是我们家的人,她和她爹告状,难道那个俞同勋就不会怀疑?就不会觉得是咱们顾家指使他们去的?”
顾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多了几丝杀气:“和你二叔签卖身契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在万和镇大牢里了,看守她们的也是我们的人;
除此之外,那几个见到邱家人的婆子,现在都已经被送到深山的庄子里了,等应付完俞同勋,自然会把她们放出来……”
剩下的话,顾恒没说,顾南笙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显然,如果应付俞同勋不顺利、或者俞同勋对阿离他们的身世起了什么疑心的话,那包括阿离的奶奶,包括那几个婆子,可能就会永远的消失……(未完待续。)